“官府怎能如此,这不是拿老百姓的性命当儿戏吗?!” 马大夫听到陆七七带回来的消息,气到口无遮拦。 “马大夫,慎言!”黄大夫急切地提醒道。 被黄大夫提醒,马大夫转变了好几个脸色,气愤的面色依旧不散。 覃大夫听罢,围着堂屋已经转了好几圈,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其他几个年轻些的大夫,更是六神无主,环顾四周,相互张望,什么有用主意都说不上来。 黄大夫沉思了片刻后道,“咱们着急也没有用,如今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官府给的时间太少,瘟疫蔓延了好几个月。 如今只给他们半月之久,就要把田心村的瘟疫治好。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异想天开! 根本无法完成的事情!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陆七七淡淡开口,引起了众医者的注意,纷纷把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有何办法?” 陆七七与洛大夫相视一眼后道,“以人试药。” 以人试药这种事在治疗瘟疫时屡试不鲜,陆七七能想到,其他大夫也能想到。 “这算什么好法子?”一个年轻的医者道,“咱们从一开始不就是用人试药吗?不试怎么晓得药方起不起作用。” 陆七七听完年轻医者的话,深深看了他一眼。 看得那位年轻医者都有些后背发毛,才把目光收回。 黄大夫道,“陆姑娘应当是有什么好的药方,才会如此说吧。” 之前的治疗方法,就是陆七七率先提出来的。 她拟出的药方,在村民身上也有了明显的效果。 当初在易安村时,她仅仅用了几日,就把易安村的疫病治好。 说不定,陆七七真能在半月之内,医治好田心村的疫病呢。 黄大夫不知何时就变成了陆七七的小迷弟,觉得只要有陆七七在,什么疑难杂症都不在话下。 治愈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村民的病症已经处于白热化阶段,用药只能知道大方向,一些细节还需尝试用药,但是有一人,咱们可以做进一步的观察治疗。” 陆七七说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当初吴大夫和覃大夫交好,自然吴大夫治疗的药方,都出自覃大夫之手。 现在两队大夫放下芥蒂,用吴大夫开刀最合适不过。 陆七七又道,“除了我和洛大夫,还需要两个人手帮忙。” 要是跟着陆七七把吴大夫医治好,今后悬壶济世、药到病除的名声就稳了。 做大夫,真正有几个不为名,不为利,一心为患者着想,那不得喝西北风才怪! 是以,各位医者纷纷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恨不得在脑门上写着选我二字。 “劳烦黄大夫和覃大夫,助一臂之力了。” 黄大夫点头答应,覃大夫则是有些惊讶,毕竟他之前把陆七七的药方视如粪土。 如今陆七七不计前嫌选他,而不是选站在他那边的马大夫,可见高义。 不由得让覃大夫高看她一眼。 四人来到吴大夫的院子,推门的声音,把吴大夫吓得一激灵。 要不是看清楚是相识的四人,都以为是有土匪上门打劫来了。 覃大夫太过高兴,一手就拍开了吴大夫的房门,脚步生风般走到吴大夫跟前。 他道,“吴兄,你有救了,咱们都能活着出村了。” 覃大夫的面部表情夸张,笑起来褶皱像是一条条鸿沟,描写着岁月的痕迹。 吴大夫还以为他紧张过度,怕不是疯了,小心试问道,“覃兄,你现在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覃大夫以为吴大夫没有听清自己的话,还想再说一遍,就被陆七七打断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不打断两人的对话,这两人能聊上半天。 “吴大夫,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用你的病情试药,此事还得经你同意才行。” 吴大夫先是一愣,试药这件事不早就是默认的吗? 随后立即才反应过来道,“能出一份力,是我的荣幸。” 吴大夫的通情达理,让陆七七省了不少事。 她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把官府限期一事告知吴大夫,就是为了不让吴大夫赶鸭子上架,必须答应。 身体发肤都是吴大夫自己的,试药导致的后遗症,陆七七也不能保证。 “既如此,时间不等人,咱们就从今日开始。” 说罢,陆七七便上前为吴大夫诊脉,洛大夫和覃大夫退出屋外,黄大夫则拿了纸笔在一旁记录在案。 四人均为吴大夫诊断完,黄大夫拿出四份病历。 四人中,陆七七和洛大夫诊断的一般无二,黄大夫略有不同,但与陆七七他们大方向一致,只有覃大夫的诊断,与之相差十万八千里。 四人相互传阅病例,覃大夫看着其他三人的诊断,与之对比后,面带羞赧道,“是我学艺不精,让诸位见笑了。” 三人目光看向覃大夫,覃大夫感受到聚集的目光,恨不得当场找一个石头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陆七七为他解了困境,她道,“如今是试药,就是有多方不同的诊断,才能医治好病症,如若都是同一诊断,就不存在试药一说了。” 陆七七的话,让覃大夫得到了肯定,瞬间挺直了背脊,觉得自己也是重要一员。 洛大夫拟出了药方,黄大夫看过后,觉得没有问题,一字未改。 覃大夫也拟出了一剂药方,他不知道陆七七为何让他单独拟一份,如今怎么看也不会用上他拟的药方。 但陆七七这般说,他还是照做了。 陆七七率先看过了覃大夫的药方,最后接过洛大夫拟的药方,才提笔在上面加了覃大夫药方上的两味药材。 洛大夫看完什么话都没有说,黄大夫好奇地问,“这两味药与洛大夫拟的药方,其中的两味药不是重叠了吗?”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