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过来。” 旺财听到陆七七的呼喊,朝他们这边奔来,最后在陆七七脚边停住脚步。 陆七七摸了摸旺财颅顶上的毛发,旺财眯起双眼,好似在享受。 “把这个东西,交给喂你吃肉的那个官兵。” 说着,陆七七就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让旺财叼在嘴里。 “去吧。” 陆七七拍了拍旺财的后背。 只见旺财瞬间化成利剑,嗖的一下,就冲了出去。 李昌龙望着跑出村外的旺财,吃惊道,“它还能认得出人?” “当然不能。”陆七七看旺财消失不见的身影,淡淡道。 “那你还说...” 陆七七道,“我在信封上写了收信人。” 一只狼送信,根本不用担心信件会被无良之人抢了。 同为官兵,看到信封后,必定会交给收信之人。 看着栅栏外明亮的火把,和铠甲在身的官兵,陆七七只期望田心村的村民不要一错再错。 “走吧。”陆七七道。 两人回到祠堂,鲁达正在追问村民往何处逃走了。 村里能出去的路不少,大多数都有重兵把守,把村子困成一座牢笼,想要逃出去不仅困难,而且危险重重。 “连哥,你就告诉我吧。” 鲁达已经问得精疲力竭了,对方依旧油盐不进,保持着三不原则。 不回答,不理会,不接受。 鲁达实在没辙,道,“隔壁田水村什么下场,你是亲眼见过的,就不用我多少了吧。” 听到田水村三个字,连哥的面色终于有了些动容。 当初田水村是最先发现瘟疫的村子,官府派兵前来管控,吓得村民四处逃窜。 最后是什么下场? 灭村! 那一场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焦煳的味道,盘旋在天空之上,足足七日才得以散尽。 来田心村这么久,陆七七多多少少也知晓一些其中缘由,一针见血道,“再不说,田水村的昨日,就是田心村的明日。 你看看祠堂里这些走不出去的老老少少,真的要被一把火烧光吗!” 连哥听到火烧,防线彻底破防,内心挣扎片刻后,道,“他们往西边的深水潭逃了。” 深水潭,难怪祠堂里留下的都是妇孺老少,就连三岁孩童都被留下来了。 是因为这些村民选择的是水遁,带着妇孺老少,目标太大,也压根逃不出去。 “糊涂!”鲁达听到深水潭三个字,急得跳脚,“那地方是能去的吗!”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鲁达当即冲出祠堂。 陆七七等人也赶了上去。 连哥想了想,带着村民也跟着往深水潭走。 去往深水潭的路上,陆七七向赵小东打听,“这深水潭是个什么地方?” 不知为何,深水潭这个名字,本能地给她带来了不好的预感。 赵小东边走边道,“深水潭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水潭,大概是五年前,田心村发了一场大水,这水潭就深不见底了。 正是这个缘由,有村民发现从深水潭下可以通向外面,就是要水性好的人才过得去。” 陆七七点头,倏地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小东,你让人去找捆绳子来。” “找绳子作甚?”赵小东不解道。 陆七七也没有多做解释,只让赵小东照做,毕竟不到万不得已,这绳子还是用不上才好。 于是,赵小东便喊人回去找绳子。 穿过一片竹林,就到了深水潭。 高举火把,亮光打在竹林上,光影斑驳。 站在深水潭岸边的村民,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吓了一大跳,四处分散跑到竹林里躲起来。 鲁达大声喊道,“乡亲们,大伙儿千万别干傻事,赶紧回去吧。” 躲起来的村民听到是鲁达的声音,一些打退堂鼓的村民,缓缓站起身走到了火光下。 一些抱着侥幸心理的村民,依旧按兵不动,躲在黑暗处,想等人走后,另寻出村的路。 鲁达也没耐心继续劝导,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道,“大牛,你们来此,可有人下水了?” 大牛突然被点名,心里一紧,支支吾吾道,“大哥,我...我...” “你还当我是你大哥,你就别废话!” 话落,大牛知道满不下去,不得不说,“下去了九个人。” 鲁达一听到有人下了水,眼睛瞪大,额间青筋冒起。 “本来说找到了洞口,就会让一个人上来告诉我们。可如今半个时辰都过去了,也没看见人回来。” 大牛说话的音量越来越小,鲁达由内而发的怒意,也越来越盛。 陆七七听完全过程,当即道,“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咱们还是赶紧去看看。” 浩浩荡荡一行人,围绕在深水潭边。 水潭不大,就一个小草房子的大小。 村民们把火把离近谭边,试图用火把的光亮,看清水潭底下。 奈何潭水实在太深,根本无法照明,也就无法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鲁达想了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一边脱下上衣扣子,一边道,“我下去看看到底如何。” “鲁大哥,”陆七七突然叫住鲁达,“天色已晚,贸然下水实在太危险。 这深水潭深不见底,且不说找不找得到洞口。 即便能找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村民要是逃出去了,应当已经在外面了。” 换而言之,要是没有逃出去,半刻钟过去了,也就没有再上来的机会了。 这下大牛急了,下去的九个人,还有一个是他的堂哥,要是没有逃出去,现在不下去救,那岂不是没救了。 大牛说话都带了点哭腔,道,“大哥,我哥,我哥下去了,咋办,咋办啊!” “咋办?你还有脸说咋办!”鲁达一脸恨铁不成钢道,“现在知道怕,晚了!” 鲁达回过头道,“陆姑娘,你说的我都明白,但眼下我必须下去查看一下,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