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抓到贼了!” 先闻其声,村民们就见着李守财从远处跑过来。 围聚在一起的村民,听到这么快就抓到了人,就像烧开了的沸水一样,热闹非凡。 一时间,大家都在猜测那十个人中,到底谁是贼人。 李守财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村长面前,气喘吁吁道。 “李袁旭!” 陆七七此话一出,围在李袁旭身边的人都惊了一跳。 就连刚和李袁旭分家的李袁田,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在陆七七和李袁旭的脸庞上,来回打转。 “陆姑娘,你怕是弄错了吧,我家二弟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是个读书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李袁田虽然与自家弟弟分了家,但是从小一起长大,弟弟是什么样的人品,他还是知晓明了的。 当陆七七第一时间指控李袁旭时,李袁田的第一反应,就是替自己的弟弟解释。 陆七七继续道,“你前日半夜会路过我的窗户,是为了拿建厂房时,用剩下的铁丝撬锁,偷走了香粉和木炭。” “若我没猜错,你昨夜再次冒险进厂房,是因为你发现不用硬木炭,做出来的香炭饼,并不能很好的燃烧,怕卖不出好价钱,才再次铤而走险。” 李袁旭垂着头一言不发,陆七七说的话有理有据。 李袁田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要备考童生的弟弟,会犯这么糊涂的事情。 这不光是断了自己的前途,也会给即便分了家的兄弟蒙羞! 李袁田怒其不争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李袁旭还是闷不吭声,这也就坐实了,他自知理亏不敢争辩的事实。 陆七七将自己的猜测说完,“你以为少了一点香粉,不会有人发现,再次下手也就肆无忌惮起来,却不想我三婶每日锁门前,都会将香粉都再称一遍重量。” “当天晚上你就被旺财给撵出了厂房。” “你该庆幸,旺财不会轻易咬人,才会让你逃脱,如若不然,你今日就会被发现死在厂房里面!” 一个死字,让李袁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闭了闭眼,认命道,“你说得没错!是我!是我谎称彻夜读书做下不齿之事,还将赃物藏到坛子里。” 李袁旭承认了自己偷窃的事实,李二麻恨不得一锤头捶死他! “娘希匹,没想到是你个书呆子干的,居然还敢嫁祸到我头上来了,今日我就替你爹好好教训你!” 李二麻撸起袖子,就往李袁旭脸上轮了一拳,李袁旭被锤倒在地,嘴角立马起了一道红印。 李二麻做势还要动手,被陆大海抓住手腕拦了下来,“二麻子,等村长来了再做定夺。” 李二麻愤恨的抽回自己的手,双手环抱胸前,一脸警惕的盯着李袁旭,生怕他会跑一样。 李袁田则是失望至极,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很快,李守财就将村长找了来,后面跟着一大帮村民。 其中就有李袁旭的娘,张翠花。 张翠花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坐在地上,嘴角还有一道红印,心疼的不得了。 她立马跑过去,检查李袁旭的脑袋,一脸心疼道,“儿啊,脑子疼吗?谁打的呀!下手居然这么狠!” “我儿明年可是要考童生的,要是脑子伤了,考不上可咋办呦!” 村长在李守财的搀扶下,自然不比年轻人走得快,两人姗姗来迟,村民们自觉让开一条道出来。 村长用浑浊的眼眸,看着坐在地上的李袁旭,轻叹一口气道,“先起来吧。” 张翠花的手松开了李袁旭的头,正色道,“你赶紧跟大家解释,这事不是你干的。” “你要考童生,不会做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谁知李袁旭不起反跪,向村民们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张翠花看着李袁旭的举动,就知道这是真是他干的。 张翠花扑向李袁旭,不停地用手捶打李袁旭的背,“我打死你个没出息的,你这样做还怎么考童生啊!那个学院还愿意收你当学子啊!你要气死老娘啊!” 李袁旭就这么一下下受着,既不反抗也不出声,就跪着让张翠花打。 李袁田把张翠花拉开,再让她这么闹下去,今夜也不一定能将事情解释清楚。 张翠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被李袁田拉到一边,大声嘶吼道,“你连童生都考不上!你活着干什么!你干脆死了一了百了!” 李袁旭做的事,彻底把张翠花给刺激了,她今后想要穿上凤冠霞帔,就只能是下辈子的事了! 李袁旭原本木纳低沉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大吼道,“我从来就不想考童生,是你每天逼着我读书,让我给你挣凤冠霞帔!” “我为什么要偷东西?是你让我明年继续上学堂考童生,上学堂,交束修,买笔墨纸砚那样不是钱!不去偷用什么买!” 张翠花,“那你也不该做这样的傻事,束修娘来想办法啊!” 李袁旭冷哼道,“您能想什么办法,无非就是搓磨大哥和大嫂,用不孝的名义让他们掏钱。” 李袁旭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像是要把多年的委屈,压在心里的话全都倒出来一样。 “我们兄弟不和就是被您害的!二娃走丢那日,我要上山去找人,您非得拦着我,让我在家温书!” “谁家侄子丢了不着急,您倒好居然把我反锁在家,大哥回来就要分家,我要是大哥我也要分!” 张翠花丝毫不觉得理亏,“我……我那不是想让你早点儿考上童生,我这么做有错吗!” 李袁旭,“您没有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脑子不好使,考了五年都没考上童生,但您有没有想过,您儿子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呢!” 张翠花尖叫道,“不可能!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