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下着雨,人就容易犯困,陆七七早早地就裹着她那床小薄被,进入了梦乡。 半夜,陆七七感觉有寒气将她层层包裹起来,她打了一个哆嗦后,人就醒了过来。 陆七七透过纸糊的木窗,看向屋外的夜色,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屋外没了声响,雨已经停了。 陆七七起身摸索着床边的矮柜,找到火折子吹亮后将蜡烛点上。 陆七七没想到天还没亮,温度骤降,把她给冻醒了。 陆七七喝了不少灵泉水,感官意识很强,自身抵抗力也不错,连她都被冻醒了,她猜陆瑶她们肯定也会受不了。 思及此处,陆七七赶紧披了件衣服,拿着蜡烛照明,就去开陆瑶和喜宝的房门。 陆瑶的房门没有上门闩,陆七七一推门就迈开步子进去了。 陆七七走到床边把蜡烛照到床上,只见陆瑶和喜宝在薄被下,依偎在一起去瑟瑟发抖。 “阿瑶,喜宝快醒醒!”陆七七摇晃着睡在外边儿的陆瑶。 陆瑶被陆七七摇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陆七七,问道,“姐,怎么了?” “突然降温了,我去拿床厚被子给你,待会儿你和喜宝喝点热水再睡。”陆七七轻声开口道。 “好。”陆瑶木讷的点点头,像是还没睡醒。 陆七七从柜子里翻出,一床厚被放到陆瑶的床上,陆瑶盖好厚被子,就搂着喜宝就继续睡了。 陆七七出了陆瑶的房间,就陆续敲响其他人的房门,生怕大家被冻迷糊了,不知道添被子。 陆七七可没忘记方才叫醒陆瑶时,陆瑶的嘴皮子都被冻得有些发紫。 陆七七的动静不小,很快就把陆大海敲醒了。 陆大海打开门,陆七七急忙道,“三叔,快把大家叫醒盖厚被子,我刚才去阿瑶房里,她俩都快被冻迷糊了。” 陆大海也是被陆七七叫醒,才感觉到寒气拔地而起,直冲脑门,让他觉得有些头痛。 陆大海回去披了件衣服,将李氏叫醒,一块去敲门叫人了。 一屋人都被叫醒,盖上了厚被子,陆七七和李氏在厨房烧了一锅姜水,确定每个人都喝下,才回屋睡觉。 陆七七昨晚忙活了半夜,今早起床就晚了点,她从衣柜里翻出曾氏为她做的厚衣服穿上。 心里暗叹道,‘好在她提前让做好衣服御寒,不然今早就只能蜷缩在被子里,不敢下床了。’ ‘但也多亏了郝老夫人送来的被子,不然他们就得冻死在昨夜了。’ 陆七七突然想到在山林中的小花母子,也不知道这一大两小的老虎,在昨晚的冷雨中怎么样了,有没有山洞栖身。 陆七七出了房门去洗澡房洗漱,放了一夜的溪水竟然有些冻手,陆七七忍着冷冰冰的凉水,快速洗漱一番。 陆七七被凉水激得睡意全无,搓了搓被冻僵的小手去了堂屋。 陆七七一走到堂屋,就看到桌边围了一群人,大家都围坐在一起,吃着桌子上的面饼子。 陆七七刚坐下,李氏就红着眼睛,喉咙里强压着呜咽声,对陆七七道,“七丫头,你快看看你三叔,他昨夜就头疼得紧。” “哎呀!你让她先吃早饭再说嘛!”陆大海埋怨道。 李氏彻底压抑不住哭腔道,“你昨晚就喊头疼,怕折腾了半夜的七丫头累着,硬是不让我去找她。” “现在疼得饼子都咽不下了,还不让我说。” 陆七七听完李氏说的话,这才看到陆大海又将帽子戴上了,她道,“头疼这病可马虎不得,三叔你不该埋怨三婶,她也是关心则乱。” “再说了我是您的侄女,你头痛这病这里只有我会治,三婶不找我找谁?” “今后有不舒服就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把小病拖成大病。” “要是将明明一副药就能治病,拖成了大病,那才是给我添麻烦。” 李氏接过陆瑶递给她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眼泪,陆大海看着自己的媳妇如此,心里也不是滋味,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三叔,我给你把把脉吧。”陆七七道。 陆大海实在是头痛难忍,不然也不会忍不住对李氏发脾气,他被陆七七说了一番,便伸出手给陆七七拿脉。 陆七七给陆大海拿完脉,写了一道方子递给李昌龙,让他去清水镇上抓药材。 陆七七写完后道,“三叔,你这头痛是外伤所致,今后这毛病可能会常伴你。” 李氏一听陆大海今后这头痛还会犯病,就心疼得眼泪又开始往外掉。 李昌龙将方子折叠好,放进衣袖里,问道,“有什么办法能一劳永逸?” 陆七七摇摇头,任凭现代科技如何发达,也不能将外伤所致的头疼病证完全根治,只有实在忍受不了的时候,会开点止痛药缓解一二。 陆七七道,“我待会儿用针灸给三叔扎针,这样可以缓解疼痛。” “今后三叔要多注意头部保暖,你这次头痛就是因为寒气入体引起的。” “之后我在泡点药酒,到时候你每日喝一点,这样也有利于您的身体。” 李昌龙听完陆七七的话,心里就十分后悔,当初怎么就没多给李碾子几脚,让这厮就这么简单地去修城池,倒是便宜他了! 陆七七给陆大海扎完针,将银针一一消毒收好后,道,“三婶,我心思有时也不够细,难免有疏忽大意的地方,三叔就劳您多多照顾了。” “他有什么不适,不用管时间合不合适,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可千万别像昨夜一样,让他自己强忍着了。” “要是三叔不让,你也别理他,就说是我说的。” 李氏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躺在床上的陆大海,睁开眼睛笑道,“我还没睡着呢,你们就当着我的面,商量怎么对付我了?!” 陆七七听陆大海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