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亦或者苟延残喘的官兵脸上都是充斥着惊疑之色。
哗!
彼此对峙了片刻,随着身后的鸣金声愈发急促,源源不断的叛军士卒便犹如退潮一般,手忙脚乱的朝着身后的营地逃窜,只剩下勉强维系的官兵们于残破不堪的城头上面面相觑。
\"叛军退了?\"
及至城外的喧嚣声愈发凄厉,城头上面面相觑的官兵们方才逐渐恢复了一丝理智,靠着手中的兵刃,勉强维持着摇摇欲坠的身躯,一瘸一拐的行至城垛之前,一脸错愕的望着如丧家之犬一般逃窜的叛军士卒喃喃道。
这些叛军士卒究竟是在搞些什么把戏,连续三天,每次都是在局势最为关键的时候鸣金收兵。
\"退军了..\"
在周遭士卒敬畏的眼神中,满脸血污的陕西巡抚洪承畴也是一瘸一拐的行至城垛之前,城外的叛军竟然又无故收兵了?
像是心中的巨石终是落地,早已到达生理极限的陕西巡抚只觉得脑海一阵晕眩,随后便是双腿一软,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督抚大人!\"
见状,城头上便是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喊叫声,有人连忙上前查看,也有人同样瘫软在地。
总之,延安城头的官兵们均是在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喘息之机。
没有人注意,延安城西侧的天际线上,猛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影,脚下的大地也隐隐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