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
陈辉刚回到院中,便遇到醉醺醺的陈承乾,他一手搂着一个侍女,正朝着自己的屋中走去。
看着这一幕,陈辉那叫一个气啊。
“孽子,你给我滚过来!”
陈承乾喝的晕乎乎的,听到有人呵斥自己,眼睛一瞪道:“你个老东西,也敢对本公子大呼小叫,来人,给我撵出去!”
那两名侍女吓得是脸色惨白,想要出言提醒,瞥了一眼陈辉,又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只能瑟瑟发抖的站在一旁。
陈辉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称呼他为老东西。
“你你这个孽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陈辉一脚踹了过去。
愤怒之下,他用尽了全力,陈承乾登时飞出了好几米远,摔落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令他瞬间酒醒了一大半,当他挣扎着爬起来,看到满脸怒容的陈辉,想起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另一半酒也瞬间醒了。
“爹爹,都是孩儿荒唐,还请爹爹恕罪。”
陈承乾连忙跪倒在地上,满脸惶恐道。
虽说他从小受宠,但陈辉带兵多年,脾气可是相当的暴躁,若是发起火来,那可是真打。
不过,只要他跪下来认错,就是有天大的不是,陈辉也会原谅他。
这是他屡试不爽的套路。
果然,看到陈承乾跪在面前,陈辉脸色缓和了许多。
他摆摆手,令侍女都退下后,恨声道:“你可知道,都是因为你,今日在宫中,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陈承乾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爹爹,孩儿最近没有惹什么祸啊,最多也就是喝个花酒而已,这怎么就给爹爹丢人了?”
陈辉脸色阴沉道:“还不是因为你的婚事!”
他将前因后果简单的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陈承乾不服气道:“不就是会做几首破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天下,靠的是兵强马壮,会吟诗作词有屁用!”
陈辉没好气道:“你和我说这个有什么用,你能说服长公主才行!”
“爹爹,你就没有想过,这些很有可能是皇上的托词?”
陈承乾撇撇嘴道:“他就是不想将长公主嫁给我们,才这么说。”
陈辉摇摇头:“为父本也有这样的怀疑,不过,出宫之后,我命人联系了咱们在宫内的眼线,皇上说的都是真的,当时因为婚事的缘故,他和长公主闹得很不开心。”
“若不是因为你太不争气,这门婚事本就成了!”
陈承乾不以为然道:“不成就不成呗,孩儿本来就对这门亲事不太满意,娶个公主回家,那和找个姑奶奶供起来,有什么区别。”
“反正,咱们只要知道,皇帝老儿对咱们陈家没有动手的意思,这不就够了。”
陈辉被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这个蠢货!”
陈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咱们知道其中的缘由,外人可不知道!即便咱们说了,又有几人会相信?”
“如今李雄挟大败北蛮之威,声望正是最高之时,若是外人误以为,李雄要对咱们动手,你觉得,咱们下面的那些人,会没有人倒向他?”
“到那个时候,咱们陈家又该如何自处!”
“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将李婉儿给我娶回来。”
看着陈承乾一脸的不情愿,他声音软和了下来,劝说道:“你别以为,让你娶李婉儿是委屈了你。我告诉你,这三年来,李婉儿可是出落的分外诱人,说是人间尤物都不过分。”
听到这话,陈承乾眼睛一亮。
他可是出了名的好色,京城那些数得上号的美人, 他都要想尽办法,或是以金钱诱之,或是以权势压之,从而一亲芳泽。
这些年来,被他糟蹋的女人,都能从陈家排到城门口。
“爹爹,你这话莫不是在谎骗我?”
陈承乾有些不太相信。
他也曾见过李婉儿,但那已经是好几年之前的事情了,那时李婉儿不过十来岁而已,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你这孽子,为父一朝国公,还能用这种事情骗你?”
陈辉没好气道。
他也是要脸的人,若不是怕陈承乾不用心,哪里会用这种手段,诱惑自家儿子。
“为父去年受陛下所托,去水月庵探望长公主,曾见其一面,只能说其长相身材完全不输于李慕芸,而其妩媚动人之处,还远过之。”
陈承乾听得是心痒痒。
李慕芸这些年,可是有着大周第一美人的名号,他也是对其垂涎三尺,这也是他为何抗拒迎娶李婉儿的一个重要原因。
而现在,陈辉却说两者不相上下,这让他一颗心砰砰跳动起来,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宫中,一窥真容。
“爹爹,若真是这样,孩儿愿意!”
陈承乾嘴角的口水都快要留下来了,他随即想到什么,皱眉道:“只是,赵寒那家伙别的不说,在诗词上想要压过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您要帮孩儿想想办法。”
陈辉冷笑道:“他一个人再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