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思邈聊了一会儿,赵寒正要离开,却被刘思邈叫住。
“小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寒愣了一下,笑着说道:“您老说就是了,咱们之间,哪里用得着遮遮掩掩的。”
“好,那老夫就多嘴两句。”
刘思邈说道:“从过江龙到三明山,接连两波山匪被你击退,小云村连带着周围十里八乡的村民,都因此免于被山匪敲诈勒索,这确实是造福百姓的好事。”
“但树大招风,泗水郡和平远郡的山匪,可都是靠勒索村民生活,如今出了你这么一号山匪克星,对于他们来说,自然不是好事。”
“若是人人都学你,组织起来对抗山匪,那日后谁肯向他们按季度交粮,所以啊,你现在可是那些山匪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若是联合起来对付你,那可就麻烦了。”
赵寒听到这话,心中涌过一股暖流,开口道:
“那依您老的意思,我该怎么办?”
刘思邈回答道:“很简单,你派人找这两郡实力最强的山匪商量一下,名义上你每年依旧向他们上交岁粮,但实际上,你根本一钱粮食都不出。”
“这样,他们得了面子,你得了里子,彼此都不为难。”
赵寒闻言,有些惊讶道:“您老悬壶济世,心存百姓,我以为,您会让我不要向那些山匪低头,组织百姓和他们硬碰硬。”
“若是老夫三四十岁的时候,或许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但到了我这个年纪,很多事情都看明白了。”
刘思邈叹了口气,摇头道:“有多大能量就做多大事情,那些山匪根本不是你该去对付的,那是朝廷失职,以至于山匪横行,肆虐百姓。”
“你一个小小的县男,能自保已经很不容易,怎么能苛求你更多。”
一旁的王刚忍不住说道:“东家,刘神医的建议,确实说的在理,咱们没必要和那些山匪闹得太僵。”
护卫队经过这次的锤炼,必然有着极大的蜕变,战斗力会进一步的增强,即便是面对更多的山匪,他倒也不惧怕。
但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若是有个纰漏,被山匪抓住了机会,那可就后悔莫及。
看着两人的目光,赵寒摇了摇头:“你们说的确实有道理,和那些山匪讲和,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但是”
“我过不去自己这一关。”
在和北蛮对战时,他曾亲眼目睹,那些蛮族人将劫掠来的百姓,投入到战场之上。
那些人明显都受到了非人的待遇,被折磨的没了精气神,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那种惨状,令他深深的被触动。
那些山匪在对待百姓上面,和蛮族人并无二样。
这样的一个残暴群体,他根本懒得与其虚以为蛇。
两人都知道赵寒盾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的进行更改。
“你小子多小心点。”
刘思邈也不多说,拍了拍赵寒的肩膀,便进了宿舍。
“走,咱们去训练场,看看那些女兵的训练情况。”
对于那些女兵训练的如何,赵寒还是有着一定的好奇。
两人刚走出去没多远,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他们面前。
杨安从车上走了下来。
“学义,你是不知道啊,如今你的事迹,已经在县城传开了,人人都说你是山匪的克星,哥哥我也跟着你沾了不少的光。”
“今天一早,便有不少的山匪过来,说是要给我免除过路费。这事一传开,咱们的镖局可是名声大噪,今天一天接到的镖单,就是之前的五六倍。”
杨安满脸欣喜道。
即便身为永安县首富,他也是深受山匪之害,每年单是交给山匪的过路费,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而每到逢年过节,那些山匪还会打打秋风,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如今赵寒的事迹传出去之后,不少的山匪知道两人的关系,都对他客客气气的,这也让他算是扬眉吐气。
赵寒微微一笑:“杨兄过来,不只是找我说这个的吧?”
杨安现在可是大忙人,他能专门跑过来,肯定是有事找自己商议。
听到这话,杨安顿时长叹了口气:“哥哥我这次过来,是找你避避风头,你是不知道,如今我府上,天天被各地的富商,还有各大青楼的管事人堵得水泄不通,真是让人不得安生。”
如今香皂的销售,还仅限于泗水郡,这让外郡的商人瞅到了商机,纷纷找杨安商量合作事宜。
对于这些人,杨安是直接拒绝。
香皂的产量本就紧张,他暂时还没有销向外郡的打算。
即便真的向外郡进行销售,也是自己开设店铺,万万没有让别人在其中吃一手的道理。
这事赵寒也知道,他笑着说道:“那些富商堵你的大门,我能理解,但那些青楼的管事之人,是怎么回事?可是你在那些青楼惹下了什么风流债?”
杨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现在忙的是焦头烂额,连家都顾不上回,哪有时间去什么青楼。”
“她们这啊,都是冲着香皂来的。”
赵寒不免好奇道:“泗水郡市面上不是有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