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看着伊万维奇所居住的房子，很典型的俄式风，壁炉里的松木劈啪作响，一旁还堆着一捆松木。 照明用的是老式的钨丝灯，但是经过了处理，淡淡的黄色恰到好处，让整个小屋都充斥着温暖。 伊万维奇在和沈天聊完之后将手机还给凌尘，很严肃地坐了下来：“我知道你的需要了，我会尽力帮助你。” “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伊万维奇说， “不要过于悲观，对于这件事，我给出的结论是：找到的几率几乎为零。” “为什么？”凌尘有些惊讶，又惊慌。 “我不知道其他的人类文明对你是怎么说的，反正，在我们这个人类文明看来，如果我们发现了这种情况，我们绝对会去救援，或者说是科研。 总之，不可能不管，但是当时没有任何消息，很平淡的一次异常。” 凌尘神经紧绷：“那你有其他的视频吗？” “有。”伊万维奇掀开一块木地板，将底下的暗门拉起，拿出了里面的箱子。 这个更厉害，是整整一箱的高容量防摔机械硬盘，单个盘就有高达64TB，和普通的硬盘一样大，而且还不是叠瓦盘，价格在当时也很昂贵。 “这都是的。”伊万维奇拿出10块贴有红色标签的硬盘，插到一组空置的NAS中， “你直接在我电脑上看算了。” “好。”凌尘坐到了电脑前，16K的屏幕在他面前，是他全部的希望。 …… 从第一个视频开始，一共10个视频，凌尘全部看了一遍，还时不时暂停。 等到看完，已经是凌晨一点，夜间的莫希科街道寂静无比，就连路灯在这时候都关闭了。 而在翻找完这些视频之后，凌尘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找不到？”伊万维奇问道， “说了，这种程度的恒星异常爆炸，你从视频上压根看不出有什么，而且，我相信没有人可以活下去。” “不，不可能！”凌尘连连摇头，打算继续查看视频。 “行了，小伙子，别看了，该睡觉了。”伊万维奇将电脑关闭，凌尘看了看表，才发现这么晚了，又看了看伊万维奇。 “行行行，你去客卧里睡。”伊万维奇给凌尘指了间房，凌尘想也不想，直接跑进去睡了。 而此时，伊万维奇却是嘴角微扬，看向这时的天空，繁星遍野，如梦似幻。 ……凌尘睡到一半，听见一阵音乐声，起床后随着声音来到了阳台，没有人，但是有一台老式唱片机，放的正是莫希科郊外的晚上。 随着音乐，凌尘看着外面的景色脑海中产生了一连串的遐想，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和她一同走在月光之下，躺在旷野之上，仰望星空，无忧无虑。 正在发呆之余，一道星光闪过。 凌尘如梦中惊醒，为什么他没办法从那些视频当中观察到任何信息？ 他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光速。 他已经默认人类文明是和他们一样普及了超光速技术的，这才是问题所在！ 人类文明现在连50%光速都做不到普及，还超光速？想什么呢！ 也就是说，人类的望远镜所观测的星系100年前所产生的光线可能还没有传到这里！ 想到这里，凌尘内心的火焰再次燃起。 他切入李策的私人频道：“你算一下之前那事最大概率在哪里发生？” “e…”李策那边沉默了一下，“最大概率的是老大你现在所在的第七主世界银河系，高达82%的概率，然后是你那里的……奇美拉星系，编号B670，已经处于人类的可观测宇宙之外，概率是7%，然后是第七次世界，概率总和是1%，还有别的世界，概率低于0.1%的都不说了，关键是从日志来看，还有0.1%的概率……跨维。” 这时，双方都沉默了一下。 “跨维这件事之前不是被否决了吗？”凌尘忐忑地问道。 “是啊，但是最新的数据显示是有这个概率。”李策说。 “现在有多少个通道了？预测。”凌尘问道。 “一共有2×10^300个星际传送通道。”李策回答。 “没事，我现在看看情况，有可能刚好是因为光速的误差，导致我现在没有什么信息，到时候再联系。” “好。” 凌尘切出频道，叹一口气。 “2×10^300个通道，0.1%……2×10^297个啊……呵呵。”凌尘苦笑道。 “急什么，不是还有1.64×10^300个通道可能传送到银河系嘛，乐观点。”伊万维奇突然出现在凌尘身后。 “你什么时候来了？”凌尘被吓了一跳。 “我一直没睡。”伊万维奇看着凌尘， “不过……依据我的研究，我可能要告诉你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 “什么？” “你知道墨菲定律吗？” “怕啥来啥定律呗，本质就是：只要事情有变坏的可能，无论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凌尘回答。 “对于你而言，哪个会变坏？”伊万维奇问道。 凌尘思索着，这些可能性当中，貌似只有被跨维度传送是最坏的。 “呵呵……呵……还是会发生，对吧。”凌尘笑着说，笑中带着无奈和苦涩。 凌尘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被跨维度传送会发生什么，就是他们这些以意识形态真身存在的神，在一次性跨越维度过广，或者是短时间内多次跨维度传送的话，他们也会被维度之间的引力差撕成意识碎片！ 什么也不剩。 “你找谁呢？还跨维度了都。”伊万维奇问道。 “你有妹妹吗？”凌尘反问。 “你找你妹妹？”这下该伊万维奇尴尬了，早知道是找亲人，他就不该说出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