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依儿有些烦闷, 拉着男人的手腕,捂住他的嘴唇,“别说话。” 男人轻轻看着她, 下意识的嗅了嗅女子手腕的馨香。怪不得那些往日里不好伺候的小魔, 都恨不得自荐枕席,一个个的倒贴也要往她的身上蹭。双瞳剪水, 手如柔荑,就算是采阳补阴也值得了。 他得了王的叮嘱,要好好看住夫人, 魔可没有一夫一妻的贞操观,他用心侍奉夫人, 应当也没什么过错吧。 “夫人喜欢怎么玩我呢, 想听小曲吗, 还是想先喝着热酒, 说些体己话。”男人轻轻啄吻着女子的手,在她的手心中黏黏糊糊的说着,一副经验很丰富的模样,“我还没有告诉夫人我的名字吧。妾身叫云絮,过眼云烟的云,柳絮的絮。” 奚依儿一点都不在意他姓甚名谁,她的手心向下用力压了压, 终于制止住了男人的声音,“还有没有其他人,我找的人不在这里。” 被封堵的口唇闷闷的,唇瓣有些过分的麻痒,原来不是喜欢他啊,真是薄凉的女子。 云絮站起身, 虽是男子,身段却格外优雅,媚骨天成,一颦一笑都自然而然流露出蛊惑的气息。 都走到门口了,房间内的夫人都没有叫住他,又让云絮心中升起几分恼怒。真是不懂得男人的好,他都这么谄媚了,她竟然真的不留他。 云絮离开房间,顺着偏僻的走廊,绕着楼梯一路向下,来到了藏在楼底的地下室门口。不服管教的妖被魔界的捆妖锁缠住了手脚,用万年寒铁捆着,钉在了墙壁上。 云絮是魅魔,懂的花花套路很多,乱七八糟的药也不少。王只说要折磨人,云絮就理所当然的按照自己最会的那种类型来折磨他了。 云絮其实不太了解王当年堕魔的爱恨情仇,前因后果。他是天生的魔,当年魔界的王换了一个,他也就是换了个人效忠。 这只妖是王亲自动手捆着扔到他这的。 王的夫人大半夜进入烟花柳巷之地,也只能是来找这只妖了。 云絮摸了摸嘴唇,唇角扬起,唯恐天下不乱。 “小妖怪,你还真能忍呢。养了你这些时日,今天就是你接.客的时候了,注意点,别弄伤了我的客人。”云絮的掌心中浮现出一道黑金色的布带,系在了苏将离的眼眸上,男人浅笑着,“若是吓坏了客人,你知道会得到什么惩罚的。” —————————————— 妖十分不驯,四肢和脖颈被一根铁链系起来,拽着向前走的时候,少年的脚步就控制不住的踉跄。 苏将离目不能视,被推进了房间,倒在了地板上。 门被关闭的声音响起,苏将离的耳尖敏感的颤了颤。他似乎闻到了属于女子身上馥郁的香甜,多日药物的折磨让他有些神志不清,像是恼怒的小兽一般乱叫,“滚开,不要碰我!” 现在苏将离又完全不是哄骗着奚依儿占便宜的时候了,少年身体蜷缩起来,红着腰哈人,简直就是宁折不屈,守身如玉。 在黑暗的恐惧中,苏将离浑身发烫,四肢软绵绵的,像是小狗一样牙齿乱咬。 少年的下颌轻而易举被陌生女人的手指用力掐住。苏将离一直克制着身体的反应,被轻轻一碰,腰肢瞬间紧绷,被黑布遮住的眼瞪得滚圆,嘴不受克制的张大,舌尖都要吐出来。 黏腻的气味蔓延。 苏将离羞耻的浑身发抖,指尖在一瞬间伸长变得尖细锐利,眸中泛起杀意。 他倾身上前,仿佛要拥抱她的动作,尖利的兽爪却已经打算从背后穿透女子的心脏。肮脏的东西,怎么配碰他。 “小狸奴,药呢。” 比剑刃还要锋利的指甲停留在了空气中,熟悉的声音响在湿热的耳畔,苏将离的身躯先是微怔,又慌乱的缩回了爪子,脸颊通红。兽类的身体比本人更快意识到主人的存在,憋了这么久,当着她的面才能抛掉所有羞耻。 他收好了爪子尖,满脸无辜,茫然的张开唇,“嗯,依儿,是你吗…” 他被女人不太温柔的按在了桌子上,奚依儿甚至连缠着眼睛的布都没给他解开,桌子上的茶杯被碰倒,沾湿了苏将离的后背。 黏黏糊糊的背粘在桌面上,他被迫向前蹭了一下,手脚都下意识想要攀在女子的身上。 “他们…把我抓到这里…虐.待我…你是来救我的吗。”苏将离的心脏似乎总是感觉很委屈,在她身旁的时候委屈,离开她也委屈,现在更委屈。 分不清是眼泪还是茶水润湿了遮住双眼的黑布。他想要抬起手,轻轻摸一摸奚依儿的手背,苏将离在这一刻鼻腔酸软,升起些许软弱。也许,也许她若是说一句,她是来特意救他的,他可能就不生气了,就这样原谅她了。 “药在这里吗。”奚依儿的指尖深深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