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手心下意识按压在男人的胸口, 奚依儿微微侧过头,“你说得对我不该与你成为朋友,这样是不对的。” 谢望疏在听到她的话后, 眼眸几乎是瞬间红了起来, “不对,圣女如今知道不对了,圣女未免想的太单纯了些。” 谢望疏低下头,眼眸里含着狰狞的笑意, “晚了,圣女殿下,不妨告诉你, 我就是一只会随处咬人的疯狗, 圣女大人招惹了我,就别想轻轻松松将我踢开。” 男人狎昵的按揉着女子柔软的耳尖, “嘘,别说话。” 奚依儿被男人这般冒犯, 精致的容颜上逐渐浮现出冷淡的怒意, 她指尖结印,金光在纤细的手指间流转。 [时灵时不灵的禁锢术能够禁锢一切事物的术法,你可以耗费精神力使用它, 但似乎并不一定每次都能灵验。嘘,神明已经投下了暗骰。] “还想要对我使用这一招, 圣女殿下, 教皇是怎么教导你的, 术法用的这般差,不觉得丢了他的脸吗。” 皇子轻易握住了奚依儿的手,就势将手指插入她的指根, 轻轻摩挲着女子细腻的肌肤。 圣女羞红了脖颈,“放开我。” “圣女殿下不仅学艺不精,如今连基本的礼仪都不会了吗,要对我用您,感谢我对你的教导,听懂了吗。” 谢望疏触摸着女子纤细的手指,亲力亲为,将她的手摆到术法的正确姿势。 男人被术法禁锢在原地,隐隐的金光缠绕着男子的手腕与脚踝。 “圣女想对我做什么,吩咐一声就是了,哪里需要将我绑起来。”谢望疏眉眼浮着愉悦,分明被术法捆起来的是他,男人却变态的眉眼舒展,像是得到了什么奖励。 眼前的圣女红晕逐渐在清冷的面容上褪去,奚依儿的眉眼恢复了平静,“我与你亲近,是错事,以后,你不要再来了。” 她抽离的轻易,曾经面对他的柔软与浅笑像是镜花水月,轻而易举就可以被她收回,曾经的回应仿佛都只是皇子幻想出来的温暖。 谢望疏的心脏逐渐扭曲,他看着面前圣洁冷淡的女子,唇边的笑意变得邪肆阴郁,“圣女知道我与教皇是双生子吧。” 果然,在他提到教皇时,圣女如同月光般冷清的目光重新落在了他的身上。谢望疏感觉到了一股折磨般的快意,“那你知不知道,我与谢望轩之间存在共感,我碰你的时候,他也能感觉到。纯洁的圣女殿下,你知不知道,你以为的好教皇,私下里会偷偷回味着你柔嫩肌肤的触觉。” 奚依儿的神情无措了一瞬,眼眸像是碎裂的冰面,像是一个做错了事茫然的孩童。她含着几分崩溃的看着他,不自知的微微摇头,似乎想要听他说出这只是个谎言,“不可能,你骗我。” 她羞窘的厉害,女子对教皇尊敬、孺慕,只要一想到 她就会真切的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罪过。 她的心乱了,术法也乱了,谢望疏伸出手,金色的光勒紧他的手腕,他仿佛未觉,指尖点在了女子的唇瓣,“嘘,我骗你的。” 谢望疏弯起眉眼,轻轻搂住面前女子的肩,拍了拍她的脊背,“我只是太生气了,圣女不要对我这样淡漠好吗,毕竟,我是圣女的朋友,不是吗。” “教皇不信任你,你很难过害怕不是吗,没事的,我们是朋友,你可以向我寻求安慰。”谢望疏低声在少女耳旁说道,“朋友之间,是很正常的事,连神明都没有惩罚你,不是吗。” 男人低声诱哄,眸底阴暗可怖,圣女大人,惹了疯癫的兽,就要做好割肉献血祭祀他的准备。 谢望疏独自走在神庭之内,身为皇子,即便是神庭内的神官也要给他三分颜面。 走廊两侧的油画色泽幽暗,用大胆的笔触绘制着神祇降临的场面。 墙壁上点着烛火,火光明明灭灭,映在白墙上的影子像是一只只形状诡异的鬼魂。 教皇的身影立在一副巨大的油画之前,神色冰冷疏离。细看之时才能发现,教皇紧紧捏着掌心,眉眼压着深沉的怒色。 教皇穿着一身浅金色的法袍,看起来有种怜爱世人的悲悯,高不可攀。而谢望疏穿着镶嵌着珍贵宝石的皇子服,是人间奢华肆意,站在权利最顶端的高贵公子。 谢望疏目不斜视,从谢望轩身侧走过去,分明是双生兄弟,却相看两厌,彼此厌憎。 谢望疏的手腕在与教皇擦肩而过的时候,被看起来悲天悯人,不染纤尘的人死死掐住。 “阿疏,神明的禁令,你一再违背,你是想要我亲自惩戒你吗。”在其他人面前永远温润的教皇,却唯独在谢望疏面前神色冷冽,满眼愤怒。 谢望疏看着他,突然轻轻笑了笑。他这么些年,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