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被抽走,教皇的嗓音疏离淡漠,仿佛眼前的只是一个令他失望的罪人。 窗户在这时骤然被风吹开,冷风扬起少女的裙摆。女子的衣摆缠绕上教皇的长衫,奚依儿的眼眸像是一轮破碎的月,“您也不信我吗。” 这一刻,教皇几乎升起冲动,想要说几句安抚的话语,可他最终只是压下那些不应有的情愫,娇弱的少女在他眸中似是一块石头。 “在我面前,你也不肯认罪。” “若教皇冕下认为我有罪,便当我有吧。”圣女站在他的面前,执拗又倔犟,像是从前牵着他的衣角,不肯服输的小女孩。 教皇此时才明白,那并不是优点,是不服管教。 “是我对于你过于放纵。才令你酿成如今的罪孽。”教皇的嗓音冷淡,作为神祇行走在人间的代行者,他凌驾于人的之上,理应代替神行使职责。 “把手伸出来。” 少女的唇角被自己咬出破碎的红痕,原本清冷的月变得糜丽,象征着纯洁的圣女染上了堕落的血色。 她缓缓伸出手,摊开掌心,柔软的手心中晕着浅浅的粉色。 教皇掌心中月白的光点化成一柄银白的用做惩戒的教鞭,“现在向我认罪,还为时未晚。” 此时若肯跪下向他认错,柔顺的对他求饶,他尚可使用教皇的职责惩罚她,让她不必接受圣洗池的洗礼。 “我没有错唔。”板子落在女子娇嫩的手心,轻易留下一道血痕。 分明教皇深夜来此,是为了给她送药,可此时少女手心中留下的糜烂红痕也是他留下的。 教皇的手心微颤,竟有些拿不住手中的长板。 女子的手撑不住,手腕微颤,却依旧倔犟的伸在他面前,未曾求饶。疼痛的轻吟被她自己咬在唇中,不曾吐露出半分。 稀薄的后悔在心中升起,教皇不知为何,这一刻竟有些不敢看她。银色的长板已经重新化作斑斑的银点消散,教皇微蹙了眉宇,古井无波的容颜上流露出了波澜。 “冥顽不灵。”教皇转过身,在要离开房间时,掌心按在房门上,却清冷的说道,“记得上药。” 男人的胸膛在门关上的下一秒贴上了奚依儿瘦弱的脊背。 蝴蝶骨压在男子心脏的部位,皇子狎昵的抚摸上少女的手腕,嗓音喑哑暧昧,“我的皇兄真是不懂怜香惜玉,要在这圣殿里修成冷心冷情的和尚了。” 男子珍惜的拿起奚依儿手中的药膏,药膏价值连城,一滴就能愈合腐烂的伤势,即便是皇室也轻易拿不出这么多。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心疼还是不心疼。 也或者,是被自己养着的圣女引诱了却不自知,借口惩罚,实际上,到底是想她迷途知返,还是满足男人的污脏心思就未可知了。 “皇子,您该离开了。” 圣女在教皇离开后,神色更显冰冷,眸中多了几分淡漠的排斥,仿佛根本不想多看他一眼。 谢望疏的心脏渐渐升起冷冷的恼怒,怎么,在教皇面前乖巧听话,对他倒是学会了不耐烦。 皇子的掌心禁锢着圣女细弱的手腕,指尖捻了一点药,轻轻擦在女子被打得糜烂的手心,“教皇冷心冷肺,不知道心疼,我却是知道的。” “请您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你在想什么,我只是为你涂药。身为圣女,脑海中怎么只会想这些污浊的东西。”谢望疏轻轻笑道,眼眸疏懒,似是漫不经心。言语间仿佛思想污秽的人是奚依儿一般。 圣女只能站在原地,任由他细致的帮自己擦药,被打烂的皮肉在药膏下缓缓愈合,几乎看不清了受伤的痕迹。 奚依儿看着面前的人,有一瞬间眸中的人似乎被描摹成了另一副模样。 少女柔软的唇被粗粝的指腹轻轻触碰,她慌乱了一瞬,迷离的眼眸变得清醒。皇子沾着药膏的手按在圣女被自己咬伤的唇瓣,冷冷的说道,“别躲。” “皇子殿下” 圣女的唇瓣不安的开合,柔软的唇摩擦着他的指腹,痒意钻到他的心尖,分不清她是想要躲闪,还是刻意引诱。 男子的指尖钻进去,指腹轻轻按压在圣女红润的舌尖。皇子眸光幽深,喉结像是一把锋锐的刀上下翻滚切割着肌肤,“我不是说过,不要躲。药膏要浪费了,圣女大人应该懂得,不应该浪费东西的道理吧。” 奚依儿眼尾红着,被他用言语禁锢,只能无可奈何的任由他欺辱。谢望疏有一瞬间甚至觉得,她可能真的不清楚这是欺辱。 “你在看着谁呢。”不知为何,皇子突然吐露出这句话。 圣女的眼眸颤了一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