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不如早日认罪,死的还能痛快些。”审判长冷硬的心脏,在他不自知的时候,钻进了一根不起眼的柔软枝桠。 奚依儿咬着下唇,淡色的唇被她咬红,显露出糜艳的色泽。她像是脆弱的瓷器,本应被人捧在手心中把玩,却无辜的被人厌弃磋磨,“我没有罪我没有犯错” 她说一句话,泪就向下滴落一滴,眼眸清澈的像是洁净的湖。审判长看过太多人,恶心的,脏污的欺瞒,人的情绪堆积在眼睛中,让人见之作呕, 可圣女的眼眸像是在对他说,她未曾说谎。 神祇降临后,法律、道德、人的思想观念重新被神祇改写。 神祇允许任何罪人,拥有接受圣池洗礼的资格。 审判长肩上的衣料深了一些,是她落下的泪晕开,留下的痕迹。衣料黏在肌肤上,时时刻刻摩挲着皮肤。苏将离单手抽出长剑,锋锐的剑身轻易将铁链砍断。 圣女的身躯坠落下来,她本就是依靠着铁链,才勉强被吊在受刑台上,女子的身体向未收回的剑身上倒去。 审判长眼眸缩紧,他慌乱的收回剑,剑身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男人的手臂下意识扶住了女人的腰。 女人的身躯,柔软的像是一摊水,这摊水洒落在他的胸前,每一寸都与他紧密相贴。 巫女邪肆 男女身体相贴已经犯了禁忌,刚刚还主动说要去受洗池,不过半刻就屡教不改的勾引人。 审判长胸腔中燃着戾气,拉着她的手臂要将她扯起来,女子软软的身体却在他怀中向下滑落,呼吸浅淡,男人只能拥着她的腰,才能将她扶住。 晕倒了 审判长垂眸,圣女的容颜似乎第一次离他这般近。苍白绮丽,眉眼盈着柔弱不安,像是无辜的花,似乎做出传闻中那些污浊之事的人都不是她。 奚依儿再次醒来时,是在自己的寝室。 她的手腕似乎得到了医治,被银链弄出的深深红痕不见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女子从床榻上坐起来,冷月的光透过薄纱,夜风吹进窗户,轻纱的影子在地面上摇晃。 神祇在二十年前降临,神厌恶人类的污浊,要求人类灭绝情欲。 深重者,便是罪孽。 “在想什么。” 奚依儿的身体僵了片刻,她像是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却并没有流露出失态。 女子站在窗前,她慢慢转过身,便看见了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皇室的四皇子,谢望疏。 “你要去圣洗池。”谢望疏眉眼中含着几分戏谑,“你想死吗。” 圣女犯了淫贱之罪,被人告发,与男人生了情欲。 她被关进审判庭,受极刑,只有奚依儿自己清楚,那个男人便是皇室的四皇子。 谢望疏缓缓靠近她,距离早就已经超过了神祇限定的安全长度,直到呼吸都能交融,“依依,你要我怎么救你啊。” 少女神色淡漠,她数十年如一日的穿着保守的圣女装,连脖颈都被严密的守在衣料之下。 月光之下,她眼眸清冷,神色矜贵,看起来还真的像是高贵的圣女,神祇的宠儿。 谢望疏原本冷漠的,高高在上玩弄的心态渐渐变了。冰一般的情绪缓缓被点燃了一角,眼眸中逐渐升起了兴味,“怎么,圣女大人难道觉得,自己可以在圣洗池里活下来吗。” 奚依儿轻轻偏过头,原本柔软妩媚的嗓音变得冷淡,“皇子不必挂怀。” 谢望疏的眼眸深了些,他是皇室的皇子,接近圣女,引诱她,令她犯错,一开始不过是源于对神祇的蔑视与厌憎。 谢望疏的眸子落在圣女的脖颈,唇角微扬,不知带着什么意味的说道,“圣女衣领的扣子开了。” 原本淡漠着眉眼的奚依儿眸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脆弱。她的指尖动了动,似乎就要抬起来,却被自己硬生生压下去,“对不起,请您先转过身,好吗。” 侍奉着神祇的圣女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罪恶,眼尾泛着薄红,眸里压着羞赧不安,强做镇定,却不知自己这是无声的引诱。 谢望疏的眸子里像是藏了一只兽,唇角的弧度淡淡,“圣女又要犯错吗。若此时你站在他人面前,只怕已经又要落入审判庭了。” 随着他的言语,圣女的脸渐渐变得惨白,却显得眼尾的红愈发秾丽。 谢望疏伸出手,指尖落在女子脖颈处的扣子上,动作轻缓,仿若折磨,将松了的扣子一点点系上。 奚依儿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发颤,她强忍着,似是羞愧,似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