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轩心跳如擂鼓,手心下女子的肌肤细滑,像是一戳就要破开,露出里面馥郁的血肉。好软,他怕一用力,她就要碎了。 哪里能拒绝她,“好。” “谢郎一定要说话算话,我会一直在家里等着你,你不来,我就一直等。”奚依儿嫣红的唇瓣轻轻覆盖在他的手心,谢望轩一掌似乎就能捧住她的脸,如此惹人怜爱。 他似乎明白了,为何有那么多的诗词都要歌颂情爱,他陷落进她的眼眸中,什么都想给她。 “我不会让你等。” “你一天死哪去了,还知道回来” 奚依儿推开自家的门,院子里塞满了人,丫鬟,小厮,以及站在最中央满腹横肉的女人。 她的“娘亲”看起来十分肥胖,整个人往一个圆柱形的方向生长,脸颊圆润的如同满月,却没有给人一点心慈面善的感觉,反而显得尖酸刻薄。 奚依儿没有说话,女人半点没有关心她去了哪里,那张脸上浮现起了一种狡诈的隐秘喜悦,仿佛十分高兴于可以借机惩罚她,“好呀,你现在不但不听我的话,还学会撒谎了,白日和我说要专心绣嫁衣,却趁丫鬟不注意偷摸逃出了家门。怎么,你不满意和谢家的这桩婚约,想要逃婚吗” “你们去,给我打死这个贱蹄子”女人用尖利的嗓音叫到,那双阴狠的眼眸不像是在看着女儿,倒像是在看着仇人。 在两个肥头大耳的小厮要冲到她面前时,谢望轩从门后走了进来。 男人身姿纤瘦,这一路上送奚依儿回来吹了风,脸色愈加苍白。他轻咳了一声,勉强握住了小厮伸过来的手腕,“奚小姐今日是去了我那里,她与我感情和睦,并没有想要逃婚。” 小厮的体型看起来几乎有谢望轩的两倍大,可是他的动作却在那一瞬间门顿住,像是触犯了规则,也像是看见了他不敢抵抗之人。 谢望轩不露痕迹的将奚依儿挡在了身后,眉宇轻蹙,看向了院中的夫人,“她没有做错事,请夫人不要责罚她。” 女人脸上的窃喜缓缓淡去,变成了几分尴尬和恼羞成怒。可当着谢望轩的面,她却什么火都发不出来,还要僵硬的勾起唇角,让自己露出一个扭曲的“慈祥”笑意。 “哎呀,依儿,你怎么不早说呀,娘亲错怪你了,快过来,你和谢公子还未成婚,不要总黏着人家。” 奚依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如果谢望轩没有送她回来,她的“娘亲”是不是就要让那些人来打死她 奚依儿回眸,看向谢望轩,女孩子满眼羞涩,颊边的红霞比得过最好的胭脂。她踮起脚,大胆的在男子侧脸上轻吻了一下,“明日一定要来接我呀,我等你。” 少女的心跳声响在自己的耳旁,谢望轩便知晓了,她与自己一样紧张。 她吻了他后,整个人也羞赧的厉害,向后跑几步,躲在了“娘亲”的身后。奚依儿揪着女人的衣袖,柔情蜜语的对谢望轩说道,“谢谢你送我回家,谢郎,明日再见。” 谢望轩点了点头,那些慌乱与无措被他压在心尖,一点甜蜜渗出来,让他脸颊浮现起笑意,眸中吹进了春风,“好,那我便先告辞了,夫人,我先走了。” 奚依儿缓缓松开手中的衣料,她的“娘亲”眼眸阴冷的盯着她,半响咧开唇,露出血腥尖锐的牙齿,“女儿,很好,你以后也要像今天这样听话,不要跟我耍花招。” 奚依儿露出乖巧的笑容,“您放心,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 白瓷的药碗底部留存着一些灰褐色的药剂残渣,谢望轩每天都要喝许多药。中药味苦,有时候药喝多了,饭便吃不下。 男子的房间门内燃着灯,谢望轩将今日奚依儿所绘的那张画放在桌面上整理好。谢望轩看着画中的自己,耳尖忍不住微红,画中人眉目低垂,绣着艳红的嫁衣,如此陌生,不太像他。 他将画放好,想要等少女明日来时,拿出来给她,也许她会继续将这幅画绘制完整。 谢望轩拿出纸笔,研好磨,思考了片刻措辞,写了一封请柬,令下人送去奚家。有些礼仪,不能够减少。 做完这一切,谢望轩坐在塌上,展开了那身嫁衣,就着暖光色的灯光,继续认真的垂首绣了起来。 他让下人送来了金线,谢望轩将金线一点点绣进丹、凤的花样里,府中有绣娘,可谢望轩却想要自己将这件嫁衣绣好。 女子穿着他亲手缝制的嫁衣与他成婚,他曾经触碰过的布料紧贴着少女娇嫩的肌肤,仿佛她整个人都被他揉进了身体里,身子的每一寸都是属于他的。 谢望轩为这样的想象羞惭,弯折的白皙后颈红了一片,霞晕一直蔓延到衣领下方。 第二日,谢望轩很早就来到了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