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外面歌停,舞停,柳瑶菁站在了台上。
惠娘上台:“我们初柳姑娘今日不凭银钱,不凭长相,只凭眼缘,谁能让我们初柳姑娘看上,就能与之春宵一度。”
整个场子像是热油锅里倒了凉水,沸腾到炸。
众人都在喊着初柳姑娘。
季寒渊将窗户完全打开,露出里面喝酒的季冥熙:“不知厉王殿下能否让初柳姑娘赏光一续?”
柳瑶菁看向季寒渊,眼尾泛起笑意:“既是厉王殿下相邀,初柳不敢不从。”
这王八羔子还真来了!
众人诧异看向窗户,皆惊讶。
“不是说厉王殿下刚跟钟姑娘订了婚吗?而且还是太皇太后赐婚的,厉王怎么有功夫到这里来?”
“你懂什么,钟繁依给太皇太后治病,她老人家自然宠爱,可厉王殿下是什么人?”
“那可是征战沙场的英雄,英雄难过没人关,更何况是初柳姑娘的难关。”
“说的也是,如果我是厉王,我也不会放着初柳姑娘不管,而一心吊在跟人有染还是被太子丢弃的钟繁依身上。”
“只盼着厉王殿下今晚过后可千万别把初柳姑娘带走,我还想多见见她呢。”
季寒渊听着众人窃窃私语,声音故意提高。
“厉王可是带着有伤之身来见姑娘的,既然姑娘也有意,不如来阁间,我们也好把酒言欢。”
柳瑶菁给惠娘使了个眼色。
惠娘安抚住躁动的人群,柳瑶菁便下了台到二楼来。
季寒渊见她过来,关了窗户隔绝下面人的争吵。
“三哥,要初柳姑娘作陪可不便宜,本宫今日为了你可花了大价钱,三哥可得领情,好好享受。”
季冥熙捻动酒杯:“本王既与繁依定亲,理当考虑她的颜面,太子如此招摇把本王身份爆出去,不怕繁依会伤心?”
如果没记错,不久之前这男人可还站在大雨中痛彻心扉,要死要活。
他既然在意繁依,难道不该方方面面替繁依考虑?
自己当时把他当情敌的时候,纵然对他下手也都是针对朝堂,从没做过让繁依伤心之事。
季寒渊:“有花堪折直须折,这是男人的本性,你们既然已经定亲,她人又跑不了,你又何必如此体贴小心?”
“好一个男人本性,所以太子才会在跟繁依定亲后又求了父皇娶侯府嫡女为侧妃。”季冥熙眼底划过恼火。
当初他把繁依扔进匪窟时早就算计好了把钟念希扶正。
就算那时钟念希没有算计,他成亲当日也绝不会给繁依一个体面的成亲礼。
这个狗杂种!
既然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爱她,如今又何必惺惺作态表演的好像多用情一样?
真是让人恶心!
季寒渊被他这双锐利的眼盯着,心头一震。
此时房门打开,柳瑶菁进门:“让殿下久等了。”
季寒渊走了下神,再去看季冥熙,对方已继续喝酒。
季寒渊暗道自己多想,把柳瑶菁让进来,关了房门。
“厉王自从回京,这还是第一次到你们这花满楼来,不巧就碰见姑娘表演,实在有缘。”
“小女子也这么觉得。”柳瑶菁主动靠过来,抱住季冥熙的脖子。
“厉王殿下远道而来,不知有何指教?”
季寒渊心道不愧是花魁,就是上道:“既如此,本宫不打扰你们,就先出去了。”
他眼角余光瞥见柳瑶菁面纱后的半张脸,心中吃惊,暗道真是便宜了季冥熙,而后关门出去。
等人一走,柳瑶菁便扯掉胸前衣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殿下怎么不说话。”
季冥熙打量着她,猜测她的年纪:“平日有很多王公大臣来花满楼?”
“我这里是福窝处,越是有福之人越是愿意来。”柳瑶菁跨坐在他腿上。
“不瞒殿下说,这也就是陛下不能出皇城,否则就是连他也是要来的呢。”
季冥熙冷笑:“你口气不小。”
“我不只口气不小,哪里都不小,要不殿下试试?”柳瑶菁凑得越发近。
季冥熙看着她柔媚入骨的表情:“正好,本王浑身上下也很硬,最硬的地方也想让你看看。”
“当然好了~”柳瑶菁将胸口凑过去。
死男人,待会就插你眼,剁你命根子,让你硬!
“如你愿。”季冥熙抽出剑抵在她脖子上。
柳瑶菁眼皮一跳,不靠近了:“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到的意思。”季冥熙把她逼退,冷眸盯着她:“你这花满楼不只青楼这么简单吧?”
来的时候自己就注意到了,这里的装潢布局都是特别设计的。
一共三层,底下一层是普通客人来往处。
二层客人最尊贵,是达官贵人处。
最高层是私密的地方,按照格局最高层一定有某些地方有机关。
“你们表面上是青楼,实际背地靠笼络朝廷大臣,交易消息,买卖情报。”
这女人做的这么大,只怕早在朝臣们中形成了情报网,胆子实在不小!
柳瑶菁眼底划过一抹异色,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