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渊没法解释,他没想到季冥熙这么损,把匪窟的事搬出来。
太皇太后逼问的目光盯着,他额头冒出冷汗。
钟念希上前跪到他身边:“太皇太后,都是孙媳糊涂。”
“孙媳刚刚想起太子当初确实赏赐给姐姐一条项链,只是孙媳粗心大意忘了给姐姐。”
“再之后姐姐离开太子府,孙媳觉得把项链给她不妥便没有再给,也忘了跟殿下说。”
太皇太后:“如此说来,整件事只是个误会。”
钟念希伏地大拜:“此事都是孙媳的错跟太子无关,太皇太后若生气,只管惩罚孙媳。”
季寒渊给她投去感激的眼神,稍松了口气。
“今日是浴佛节,哀家不想惩处太多,只罚你回去抄十遍女德,小惩大诫。”
钟念希行礼:“多谢太皇太后,孙媳知道了,以后必定不会再犯。”
她看向钟繁依:“只是没想到给姐姐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还牵扯到厉王,我也给姐姐道歉。”
呵,她觉得厉王替她把这事扛了就没事了?
哪怕不知者不怪,厉王玷污太子未婚妻也是事实,按理当罚!
季寒渊反应极快:“太皇太后,当初儿臣之所以没能跟繁依成亲就是因为山匪一事。”
“现在既知当初那事是厉王所为,还请太皇太后还儿臣一个公道!”
太皇太后:“哀家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这件事哀家会处理。”
季寒渊起身讽刺看了季冥熙一眼,带着钟念希出去。
到了外面,钟念希楚楚可怜。
“殿下抱歉,我本来是想着让青鸢通知你姐姐出事,好让殿下在姐姐面前树立靠山形象的。”
“实在没想到会弄巧成拙。”
季寒渊拍拍她肩膀:“这次不怪你,是厉王阴险狡诈,本宫刚才能脱身还多亏了你。”
“我与殿下夫妻本为一体,出了事自然要有难同当。”钟念希柔和顺从。
季寒渊突然找到了当初与她相知相许的感觉:“真是委屈你了。”
钟念希心中划过暖流:“殿下放心,厉王犯了这么大的错,太皇太后不会轻易饶恕。”
季寒渊厉声:“若真是如此那就好了。”
季冥熙自打回京,经常在朝中跟自己作对。
近些日子竟还想抢自己的朝职,许多大臣都帮腔,害得父皇开始摇摆不定。
这节骨眼若他真的闹出什么绯闻,那卫羽林中郎将一职自己势在必得!
屋内,气氛压抑的很。
太皇太后面无表情:“厉王,你可知罪?”
季冥熙:“儿臣毁了太子的成亲礼是儿臣不对,儿臣知罪。只是此事钟姑娘也是受害者,还请太皇太后不要怪她。”
太皇太后呵斥:“你知罪就好,来人,把他拖下去杖打三十!”
钟繁依一惊:“太皇太后,当时在匪窟王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臣女如今脱离太子府也并非单单因为当日之事,还请太皇太后不要怪罪。”
太皇太后想了想:“你说得对。这件事毕竟与你有关,哀家不得不考虑你的心情。”
钟繁依刚想松一口气。
太皇太后再道:“来吧,把廷杖拿进来,当着依丫头的面打,好好给依丫头出口恶气!”
钟繁依:“!!”
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下人拿了廷杖和长凳进来,把季冥熙压上长凳。
三寸宽的廷杖重重打下去,发出闷响。
季冥熙死死咬着牙,不发一声,额头却逐渐冒出细密汗珠。
钟繁依有些慌,再次求情:“太皇太后,事已至此臣女不想再追责,还请太皇太后饶恕王爷。”
太皇太后:“那怎么行,若是轻易饶恕他,此事传出岂不是毁了你的未来。”
“哀家眼里不容沙子,可不会因为他是哀家的重孙就纵容他。”
“你们给哀家重重的打!”
廷杖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季冥熙衣服染了血。
钟繁依急得很:“臣女多谢太皇太后恩泽,但臣女本也打算日后不嫁人,所以还请饶恕王爷。”
太皇太后脸顿时崩紧,对着季冥熙破口大骂:“混账东西,瞧你做的好事,让依丫头都不敢嫁人了。”
“你们再给哀家加上二十大板,只要依丫头不出了这口气,哀家干脆就打死他!”
下人掷地有声道‘是’,板子扬起得更高。
季冥熙浑身僵直,手背和额头全都是崩起的青筋,嘴角出了血。
赤炎承宵看不下去,上前跪在地上求情。
太皇太后呵斥:“你们天天跟着厉王,这事肯定早就知道,竟也帮他瞒着哀家,连他们一起打!”
下人上前要压承宵和赤炎。
“慢着!”钟繁依深吸一口气:“太皇太后,臣女已经出气了,臣女恳求太皇太后不要再追究此事。”
“你真的出气了?刚才不是还说不想嫁人吗?”太皇太后怀疑的眼神。
兰淑姑姑道:“钟姑娘可要说真心话,太皇太后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钟繁依:“这就是臣女的真心话,臣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