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繁依询问:“这是怎么弄的?”
姚灵儿摇头:“不知道,自打我记事起就有了,或许是小时候不懂事弄伤的。”
钟繁依皱眉,瞅着这伤痕不像自己弄得,倒像是有旁人故意弄得。
“你父母对你可好?”
姚灵儿刚刚有了些光的眸暗下去:“他们很好,是我有生以来唯一的光。”
只可惜他们死的太早了,如果他们还活着,自己也许能过得更轻松些。
“是么。”钟繁依没再问其他的,专心针灸。
针灸之后姚灵儿果然感觉轻松许多。
钟繁依嘱咐她平时不要只是在床上躺着,偶尔也得下去走走,但不能太过劳累。
姚灵儿点头记下,问她下次什么时候再来。
“最起码得三天之后,这三天还请娘娘保重身子。”
这次姚灵儿没点头,只是让风晓把她送出宫。
钟繁依再次叹口气,没嘱咐别的。
大夫能救人身,不能救人心。
云缨跟着自家小姐出去,临出门前再三看了姚灵儿几眼,眉毛皱成一团。
出了院门,风晓兴高采烈的说灵妃近期比以前精神多了。
“娘娘对生活的态度也积极了不少,这都是钟姑娘的功劳,您以后得多来。”
钟繁依想着如果这都算对生活积极,真不知道她以前是什么样。
“这些待会都送到府里去,小心着些,若是坏了一点别怪我不客气。”熟悉声传来。
钟繁依抬头瞧见钟念希正带着几个太监往后花园方向去:“她怎么在这?”
陛下不是下命不许她进宫吗?
风晓:“您说太子侧妃?陛下命侧妃来协理贵妃娘娘主办明日祭祀事宜。”
“听说侧妃几天前跑到佛光寺给陛下和太皇太后求了佛珠。”
“她是三步一叩头从山脚磕头到寺里的,就连佛祖都感动了,还降下神光。”
“侧妃回来之后休养了三天,陛下觉得她孝心可嘉,免了她的罪,特许入宫。”
“现在满宫都传遍了,您不知道?”
钟繁依冷笑一声:“是么,那太子侧妃还真是有心了。”
三步一叩首?
钟念希为了重得季寒渊的心还真是下功夫。
“确实很有心,连太子都受了夸奖,陛下昨日过来跟娘娘闲聊起这事,还说让太子当管皇宫安全的差事呢。”
风晓话出口才想起这算是妄议朝政,赶紧捂了嘴。
“钟姑娘,奴婢就送您到这里,娘娘那边不能离开人,奴婢就先回去了。”
她行礼离开。
钟繁依瞧着钟念希忙忙碌碌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幽光:“云缨,跟我去厉王府。”
云缨应了一声,迷迷糊糊跟着走。
到了厉王府,承宵迎接,欢喜的把她带到书房。
季冥熙刚处理完后续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佛经刚送过去,你就来领赏,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嘴上这么说,语气高兴中带着一点得意,像是沾了什么大便宜。
钟繁依开门见山:“当管皇宫安全的差事一般都是武将,季寒渊怎么也在陛下考虑当中?”
季冥熙:“你怎么知道?”
钟繁依:“我刚从灵妃那回来。”
季冥熙对着承宵摆摆手。
承宵给钟繁依搬了椅子又上茶,然后拽着云缨出去,关上门。
钟繁依继续问:“具体是什么职务?”
“卫羽林中郎将,原先的卫羽林中郎将回乡颐养天年,出了空缺一时补不上。”季冥熙倒茶。
“卫羽林掌管皇宫禁内安全、宿卫,是羽林军编制一部分。其实说是掌管宫内安全,但不然。”
“宫内自有禁军、陛下身边也有护卫军,太子要接手,只负责京城防卫。”
“比如朝中大臣们府邸的安全。”
茶被推到钟繁依手边。
钟繁依碰了一下,有点热,没接。
“就算如此这职务也举足轻重,毕竟季寒渊本就担着监察一职,掌管各大御史。”
季冥熙轻笑:“本王不也一样直到现在还掌管军中事务?三十万大军的驻扎安排,非同小可。”
钟繁依听明白了。
皇帝这是要平衡朝局,防着这男人呢。
季冥熙淡定道:“这次代君取衣的差事往年都是太子做的,本王刚回来就抢了太子的差事。”
“如今朝中大臣们纷纷议论说本王气势如虹,很快就会压倒东宫。”
“难怪父皇有意恩赏太子,堂堂太子殿下可不能被本王压得抬不起头来。”
钟繁依拧眉:“你才回京三个月,谈什么压倒。”
季冥熙邪魅一笑:“没办法,本王太强大,太有魅力。”
钟繁依:“……”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脸生得好,总有让人来上一拳的冲动。
“看起来王爷不怎么着急,是已经有对策了?”
季冥熙从一摞文书里抽出一本送到她面前。
“十天前有一江湖神偷入京,专偷朝中大臣府邸。”
钟繁依认真看了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