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顾深有话要说,盖伦命令身边的人:“叫他们都停下来!”
“是。”一直陪在盖伦身边的人,不过是一声令下,正在酣战中的人,就像被人抽去了灵魂一样,顿时,全都停了下来。
顿时,空气中留下的只有安静和微甜的血腥味。
张又天个人的战斗能力虽然很强,可是,架不住人多。而盖伦,完全没有就地解决张又天他们的意思,就这样一边耗着打,一边在他们身上留下伤口,让他们的血液就这样慢慢地流出体外。
就这样,时间一长,就算是再有耐力的人,也会因为失血而变得浑身无力起来。
停下来的张又天,虽然不像其他人那样浑身下上有数不清的小伤口,但是,体力消耗很大。来到余顾深身边的时候,气息极不稳定。
“主人,我没有把事情办好,还希望你……”
“又天……”余顾深阻止了张又天,下面必然是道歉的话,然而,在这种情形之下,他完全没有必要感觉到歉意。
“是。”张又天在看懂了余顾深的意思之后,主动退了下去。
“阿深,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了。”盖伦让人找遍了每个
角落,根本就没有发现凌航川的踪迹。很显然,那个狡猾的老东西已经被余顾深的人带走了。
失去了这么好的筹码,盖伦说不心疼那一定是骗人的。但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余顾深还在他就一定能够找回自己的利益来。
余顾深的眸光在张又天带来的那些人身上检查了一圈,他们每个人都带着伤,只是程度不同罢了:“你不是也将他们伤的够呛,扯平了。”
“账可不是这么算的!”不见余顾深的这几年,他居然学会了赖账。
“那你要怎么算?”正因为他不会善罢甘休才是盖伦。
“你知道吗?今天若不是我给你面子,这些人可能都要睡在这里了。”当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之后,盖伦便让人不要伤他们的性命。
余顾深他自己可以不按规矩办事,但是,若是谁要伤了他的人,他便会十倍乃至百倍的讨回来。盖伦还不想撕破脸皮,所以,在这件事情的背后他忍受了在特内岛上没有尝到过的屈辱。
“给了我这么大的一个面子,想必你必然不会就这样算了。”余顾深自己是一个生意人,自然不做亏本的买卖。但是,与盖伦比起来,这个
不是生意人的人,反而总是想要最大的利益。
“人都被你救走了,我现在说什么还有用吗?”来到这个地方之后,因为盖伦不明白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一开始难免会吃亏。
也正是因为吃了亏,他才学会了示弱。但是,表面上的示弱,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退让。盖伦这种性子,万万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而眼下,余顾深也不敢让这个人吃亏太多。
毕竟,他知道,盖伦心胸狭窄,是睚眦必报之人。现在不行动,那是因为还没有逮到机会。秋后算账的事情,在特内岛,让盖伦一个人做尽了。
“人虽然我救走了,但是,我的这些人我并不希望他们出事。”在张又天带进来的这些人之中,有两个伤势很重,需要尽快就医。
“也对,你现在要想将他们带走,估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盖伦欣赏余顾深,不仅仅是因为他个人能力突出,更是因为他识时务。
他比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就算是弹痕不在,他们要想从这里走出去,必然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盖伦不想惹事,但是,也不会由着余顾深骑在他的
脖子上拉屎。何况,余顾深已经做了一次这样的事情了。回到特内岛,以后,这件事情一定会传开。
那些已经形成的耻辱,除非靠找回面子来,不然,永远被人议论。
“我的人需要救治,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只要我余顾深能够做到,一定会帮你。”说来说去,能让盖伦焦虑的事情无非是碎片。
所以,盖伦的要求终究会落在这个上面。
余顾深手里掌握着盖伦的命脉,在他把玩够之前,一定不会轻易交出去。反正,在凌馨康复之前,余顾深有的是时间陪盖伦玩。
“阿深,你知道,我只要碎片。”就像余顾深料定的那样,盖伦张口便是碎片的事情。
余顾深沉默。
盖伦以为余顾深要反悔,于是,问道:“难道你就不好奇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你教过,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隐约之中,余顾深已经能够猜出那东西的用处,越是这样,在盖伦的面前越不能表现出来。
这种东西,盖伦是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此时,他这样说不过是在试探而已。
他的目的大概就是想知道,这样一番折腾之后,余顾深是否已
经察觉到了什么。一旦,能确定余顾深的确察觉到了什么,便会对他动手。
余顾深什么不明白,怎么可能着了他的道。
“很不错,到底是我教出来的学生,就是懂事。”余顾深虽然脱离了特内岛,但是,到了什么时候都是他教导出来的,盖伦总是能感觉到莫名的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