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涩的一笑,深谙的眸中是不尽的落寞。
无来由的,张落施的心口一阵闷头。
“可我不是,我是张落施。”
“你真的确定吗?”肖墨寒声音清冷,居高临下的凝视她的眼睛。
张落施沉默,一时间竟失去了反驳的勇气。
她只有三年的记忆,这三年中,她的的确确是张落施。然而,
三年之前呢?她又是谁?
林落施?!她在心中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试图在头脑中找到一些关于她的蛛丝马迹。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张落施的脑海中竟是空白一片。
“你喝醉了,我们回去吧。”张落施突然有种想逃的冲动,而肖墨寒却快她一步,没有丝毫预兆地将她锁入怀中,低头便吻住了她。
温润的唇片贴上她的,霸道的着。他的口中是香醇的酒气,让张落施不自觉的沉迷。
吻,由浅至深,逐渐狂热。他带着温度的手掌,沿着她玲珑的曲线走。
张落施瞪大了双眼,大脑有片刻的短路。当意识到他对她做什么时,几乎是无意识的,扬起手掌……
啪的一声脆响,让肖墨寒停住了所有的动作,高大的身体僵硬在夜色中。
“我……”张落施抖着,握紧手掌紧抓着胸前的领口,“肖墨寒,你喝醉了。”
肖墨寒用手背随意的抹了下发疼的脸颊,唇角挑起一抹清冷的笑。
喝醉?没有一刻,他如此刻这般清醒。
“我是疯了才会将你当做是她……”
一双墨色瞳眸中,带着三分不堪,七分狼狈,肖墨寒转身,决绝的离开。
徒留下张落施,僵硬的站在原地。
被他吻过的唇,依稀带着几分刺痛,而掌心更是火辣辣的疼着,连带着心也痛了。
泪珠在清澈的瞳眸中不住的打转,只是她倔强的不肯哭出来而已。
不记得僵硬的站了多久,等回到宾馆的时候,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张落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竟是一夜无眠。
她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三年前,当她在医院中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而脑海中也是空白一片的。
外婆就坐在她的身侧,紧握住她的手,慈爱的看着她,对她说,“张落施,我的外孙女。”
外婆说,她是张落施,刚刚从留学回来不久,因为出了车祸,暂时失去了记忆。她茫然的点头,对外婆的话深信不疑。
在肖墨寒出现之前,她的生活是如水一般平静的,而肖墨寒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一切。
浑浑噩噩间,清晨的第一道曙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入屋内。
张落施揉了揉酸疼的眼睛,翻身起床。
屋内死一般的沉寂,餐桌上摆放着温热的牛奶面包和一叠牛皮纸资料。
她走过去,看到牛奶杯下压着一张湛蓝色的便签——我去开会,别忘了吃早餐。还有,那块地我不会再跟你争了,本该是属于你的东西,现在还给你。
张落施蹙眉,打开牛皮纸袋,竟然是批下来的土地文件,所有的手续一应俱全。
她轻叹,这段莫名奇妙的缠,终于可以结束了吧。
她与他之间,从此天涯陌路。
张落施还是乖乖的吃了肖墨寒留下的早餐,然后独自乘车回了s市。
千御野发现她一夜未归,几乎打爆了她的电话。
当她走进办公室,他坐在沙发上,模样竟是十分的狼狈,水晶烟灰缸中堆满了燃尽的烟蒂。
“落施,你去哪儿了?”他满眼血丝,双手紧握住她肩膀。
“去了趟d市。”张落施随意的回了句,将手中的文件递到他手中,“土地的事已经结局了,工程应该可以顺利动工。”
千御野拿着文件的手止不住的抖,昨天张落施莫名其妙的失踪,他便派人查了肖墨寒的行踪,说是去d市开会,呵,怎么会这么巧,张落施也去了d市,今天便将批文带了回来。
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亦或者说,张落施用什么换回了这个批文。
“你昨晚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他的声音都沙哑了。
张落施沉默,而沉默便是默认。
“他对你做了什么?”千御野的情绪有些失控,握在她肩头的手掌不由得握紧。
张落施吃痛,眉心紧拧在一处。
“小野放手,你弄痛我了。”
“张落施,你告诉我,是不是肖墨寒那个兽逼迫你的!”千御野怒吼了一声,转身便冲向门外,大有一副打算与肖墨寒拼命的架势。
三年前,他没有守护好林落施,差一点害她死于火海中,如今,他怎能容忍同样的事,再一次上演。
守护,是的。他的存在,便是守护。
千御野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她。即便,她从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小野。
真正的小野是他死去的双胞胎弟弟。
可那又如何?他此生已经认定了她。
否则也就不会在三年前将她从那场火海里救出,给她制造了全新的身份,让她有了新的人生,可以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是肖墨寒的再次出现,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