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施翻过身,冲他喊,“你不会穿好衣服再去开门!”
肖墨寒低头看看身上,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衣,顿时明白了过来,他哈地笑出来,“害羞了?”
林落施羞恼:“我现在觉得自己在梁师傅面前就是裸奔的。”
肖墨寒大笑起来,他平时总是一副低调内敛的君子摸样,只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会不经意地露出些锋芒,这时候毫无形象地开怀大笑,浴衣也敞开了,露出一片风光。林落施就想踹他一脚,反被他一把按住。
“梁师傅嘴很严,他会当什么都不知道,你放心好了。”肖墨寒安慰她。
“他是武警出身,还救过我的命。有一次我们半夜赶路,我和他轮换着开车,结果我开着的时候一不小心翻进了河里。当时我已经昏过去了,是他拼了命把我从车里拉出来,又拖到岸上的。后来我醒过来,看见他一个肩膀塌了下去,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肩胛骨断了。就这样,他还把我救了上来。”
林落施忍不住赞了一声,“难怪他跟了你这么多年。”
肖墨寒淡笑,挑眉道:“当然,你以为一个好司机是那么容易遇到的?”
林落施假意和他开玩笑,“翻车之前,你有没有回顾一下自己的一生?”
肖墨寒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陪她玩,“有,我把自己短暂的一生都回想了一遍。”
“想起了什么?”
“想我还没儿子,没脸见列祖列宗。”
林落施捶着被子笑,说:“那你还不赶紧找人生一个?”
肖墨寒翻了她一个白眼,对这句话很不满,“你以为谁都可以给我生?”
林落施随口道:“叫林婉婉给你生啊。”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一愣。
肖墨寒扭头看着她,没回答。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
直到林落施的头顶上罩上一片黑影,她抬起头来的时候,肖墨寒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林落施躲不开,只能任他亲着,到后来看他越来越刹不住车,只能用力推开他,“梁师傅他们还在等你,别闹了,你赶紧起来吧。”
想到上午确实还有正事,肖墨寒这才罢手去了洗手间。
不过临走前
他还用低沉地嗓音警告地瞪了她一眼:“我就算要孩子,也是等你给我生。”
林落施怔了怔,一个人躺在床上,脑袋里回荡着肖墨寒的话。
环顾四周,到处都是他的东西,圈椅里是他的衬衣和裤子,床头柜上是他的手表和手机,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枕头还是热的,空气中全是他的气息。甚至连她的身上,还有被他撩拨的余韵。
所有这一切,都陌生而遥远。
曾几何时,他们是夫妻,可是他却从来不曾多看她一眼,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俩的关系竟然变的如此亲密了。
而刚才肖墨寒还说,等她给他生孩子。
他什么意思?
林落施甩甩头,让自己不要多想。
既然决定了,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肖墨寒曾经的所作所为,她不会原谅他的,如果她原谅他,就是对不起自己的母亲。
肖墨寒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林落施站在阳台上,裹着宾馆的白色浴衣。
他站在会客厅看了她一会儿,她一点都没察觉,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心事不来,他走过去抱住她的肩,说:“那我走了,你不想见那些人,那就睡一觉,不想睡就上街去走走,有事给我打电话。”
林落施答应一声,跟着他回到屋里,看着他穿好衣服,拿起随身包出门。
她把他送到门口,肖墨寒明明一只脚已跨在了门外,却突然回头吻了她一下,等她找他算账的时候,门已经关上了。
林落施在门口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才回到床上去睡回笼觉。
一觉睡到了中午,摸出手机看了看,没有来电。
她以为千御野会给她打电话,可惜没有。
看来他也为莫水月的事情在纠结,不知该如何选择。
林落施深吸一口气,起床梳洗一番,然后拿着肖墨寒早就给她准备好的餐票去了餐厅。
自助餐,她吃得很舒服。
吃完没一会儿,就接到了肖墨寒的电话,说接她一起去民俗村。还让她把行李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就住在民俗村不回来了。
林落施回到客房等他,不到半小时他就回来了。
她以为民俗村很远,还以为天黑了才能到,结果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沿途倒是风光秀丽,还路过一个峡谷,两岸万木葱茏,谷底翻滚的浪花让她很是惊叹了一把。
过了峡谷没多远就到了民俗村。
林落施看见的是一个正在投
资建设中的雏形,一排吊脚楼已修建了起来,景区内很多作业的工人,有的地方石板路已铺了起来,路边有刚运来的奇花异木,还没种植。
当晚他们就住在一栋修造好的吊脚楼里。
行李安置好以后,肖墨寒出去了一下,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根鱼竿,对她说:“今天的晚餐就靠它了。”
林落施死都不相信肖墨寒竟然还会钓鱼,看着梁伯谦在旁边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