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暖决定借机跟大家科普一下,认识到滴血验亲有多不靠谱,省得以后再制造冤假错案。 “既然陈御医请我给大家答疑解惑,那我就当仁不让了。我的恩师是一位隐士高人,他曾跟我说过,经过万千次试验得知,这世上的人万万千,但身体里流的血大概只分四种。 我师父用加以区分,就是甲型,乙型,丙型和甲乙型。相同血型的血的确能相融,但这世界上拥有相同血型的人却很多很多。若是凭着这个就判断两人是血缘关系,那就太草率了。” 陈御医听懂了,但是又不懂,赶紧虚心求问:“县主的意思是,大街上,随便两个人的血都可能是一样的,一样的血就能相融?” “对的,就好像陈御医和我,血型都有四分之一的可能是相融的。” 沈暖暖说完,过去拿起一只空碗,从水盆舀了碗清水。自己刺破手指滴一滴血到碗里,然后请三位御医过来试试。 陈御医没有犹豫,第一个配合。他刺破手指滴一滴血到碗里,血珠翻动,没有融合。 李御医犹豫的过去试试。他的血滴入碗中,也是独自浮沉。但是等张御医的血滴进去后,很快就和沈暖暖的血相融了。 张御医吓了一大跳,差点站不住坐到地上。 沈暖暖笑了:“大家都亲眼看见了吧,我和张御医的血一样,所以我们的血融了。但是,大家会认为,我和张御医是亲生父女么?” 众人一阵沉默,震惊中又带着一些诡异。 安静中,邺景州却提了一个问题。 “暖暖,孩子的身体发肤来自父母。那他们的血也会和父母一样的,是吧?” 沈暖暖点头,但又摇头:“父母的血型会遗传给孩子,但父母的血型若是不一样,这个孩子有可能和父亲的血一样,也可能可母亲的血一样,更有可能和父母的都不一样。 就比如,甲型血的父亲和乙型血的母亲,就有可能生出丙型血的孩子。这个很奇妙,很随机,没有一定规律的。” 沈暖暖觉得说不如做。她又去将那三碗血水倒了,重新从水盆里舀了三碗清水。再次刺破手指,分别滴了三滴血进去。 三个宝心领神会,不用任何提示,就主动上去刺破手指,每人将血滴了一滴到碗中。 大家都好奇地围上去看,却发现三个碗里的两滴血各自打转,全不相容。 这个眼见为实,让人大为震惊。 人人都知道这三个孩子是沈暖暖生的,但亲娘和孩子的血居然不相融。 “大家看见了,我是亲娘,却和孩子的血不相融。由此可见,血液相融的不一定是亲人,不相容的,也不一定是陌生人。” 大家都是聪明人,听了看了,自然就明白了。 朱皇后好奇地问:“暖暖,既然你师傅是世外高人,知道那么多常人不知道的。那他知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精准地测定孩子和父亲的关系呢?” 这个,她当然知道了。 通过DNA去查验核苷酸。用两人身上的任何细胞组织都可以,放到她空间的检测机器里,三分钟就能得出结果。 但是,这个方法她根本无法说。说了,这帮人还不把她当成怪兽抓起来。 沈暖暖想想,摇头:“皇后娘娘,臣女只知道原理,并无法精准测定。但我却另有办法,测试太子殿下是不是三宝的爹地。” 邺景宸狐疑地问:“什么办法?” 沈暖暖看看左右,明宗明白了,摆手让屋内侍从和御医都出去了。只留下关键的几个人。 这时候,沈暖暖抬手从脖子上拿出一物。 邺景州看到那东西,心头猛地咯噔一下,袖笼里的手也暗暗攥紧了。 那日,他做解药,就发现了沈暖暖脖子上戴的铜钱。他丢失的五年的宝贝,想不到一直被沈暖暖贴心贴身好好保护着。 那一刻,他内心世界起了多大的波澜,只有他自己知道。 此时慈和,他看着沈暖暖走到邺景宸面前,指着那东西问:“太子殿下认识这个么?” 邺景宸看到沈暖暖掌心上托着一枚铜钱,平平无奇,磨损的厉害,只剩下一些线条。他脑子里快速转了几圈,眉头蹙起很深。 “不过一枚铜钱,有什么特别的么?” 沈暖暖安暗松口气,然后笑着将铜钱塞回衣服里。 “这枚铜钱自有特别之处,因为它是当年我从那个混蛋身上拽下来的。太子殿下金贵之躯,身上戴的不是金玉就是宝珠,怎会随身携带铜钱?你都不知道此物,那肯定不可能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 邺景宸是万万想不到,有一天所有的计划和憧憬,会被一枚小小的铜钱打败。 贤贵妃不死心,还想争取一下:“哎呀,这世上的铜钱千千万万,怎么能凭着这个给孩子认爹呢?” 过来拉住沈暖暖的手,又小声道:“暖暖是聪明人,更是一个母亲。母亲为孩子计之而深远,这世上,还有比东宫更好的富贵之地么?” 沈暖暖不领情,将手抽出来。 “贤贵妃说得对,母亲为孩子计之而深远。我希望我的孩子们一生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能拒绝自己不喜欢做的事,远离是非,平安喜乐。” 转头走向自己的孩子,收拢在自己怀里。 “贤贵妃,我再最后说一次,太子殿下绝非我三个孩子的生父。他若是继续纠缠,那我也不会继续听之任之。毕竟,我这次能出现在大月氏的使馆,太子侧妃和咱们的六公主都出了不少力呢。” “你放肆!” 贤贵妃气得浑身哆嗦,声音拔高,就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你才放肆!” 朱皇后过去一巴掌就打了下去,一改平时的端庄识大体。 “皇上在,本宫在,也有你叫嚣的份儿!” 贤贵妃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