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见邺景州和三个孩子产生矛盾,沈暖暖还将话说到这份上,就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以后了。 心中暗喜,面上叹气。 “暖暖,你不要妄自菲薄。晋王说的话不是你想的那样意思。他只是知道我心慕与你,想成全我们罢了。” “你心慕我,就有借口来算计我?食盒,宠物。大皇子这番费尽心思,怕不只是爱慕与我,而是来找我封口的吧。毕竟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 沈暖暖对女儿的笑得灿烂,转头对上多嘴多舌的邺景珺却一秒变脸,冷意十足。 邺景珺想做‘好人’,没料到自己一开口,沈暖暖就将火气转移了。 无辜地看看邺景州,又看向沈暖暖:“算计?暖暖何出此言?我又为什么找你封口?” 装傻? “世人都说,大皇子最敦厚仁义,想不到却是敢做不敢当的伪君子。” 沈暖暖嗤笑起来。 “既然大皇子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给你送个棺材好了。设计我到你别院,想生米煮成熟饭的事,你别说完全不知情。” 邺景珺听得震惊不已,赶紧解释:“暖暖你定是误会了什么,什么生米煮成熟饭?完全没有这事!” “还狡辩。那晚,大皇子在别院设宴篝火烧烤。太子、吴王、齐王都在前厅,你作为主人,怎么一人去了后院?” 邺景珺回想那一晚,道:“那晚,我去前厅,就要到的时候,有下人来通传说六公主也来了。还说她在后院和下人吵了起来。 我深知六公主脾气,不想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就赶紧去了。结果到了后院,下人说六公主已经生气的走了,我便又直接回了前院。” 沈暖暖见邺景珺回答的时候,看着她的眼睛坦荡,不像心虚和作假。难道,那晚的事邺景珺真的不知情,都是朱皇后一人所为? “但无论如何,那晚我被绑到你大皇子别院都是事实。就算你不知情,也要担上责任。不能好事成了是你占便宜,好事没成就一推干净吧。” 沈暖暖本来还想拖两个月,再找个理由说和他们不合适。现在她忽然烦了,不想玩儿了。 “之前,我觉得了解一个人,需要久一点时间。现在才知道,事情教做人其实不需要很久。我沈暖暖对你们的考察结束,明天就去面见皇上给出结果。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听听。” 沈暖暖说完就带着三宝出去厅子,任由大皇子怎么喊,都不回头。 如意拎着鱼上前,小声怯懦:“鱼,小姐,那……那这鱼怎么办?” 沈暖暖理所当然地道:“鱼是从外面游进来的,是三个宝凭本事抓的,是我亲手清理出来的,凭什么便宜了别人?自然是带走。” 如意听命,拎着大鱼跟上。杜衡思虑再三,也跟上离开。 厅子里,邺景珺和邺景州兄弟俩脸色都非常难看。其余人缩着肩膀,大气都不敢喘,就怕被羞辱的主子将气撒到他们身上。 甩掉两个大包袱,沈暖暖应该高兴的。但有些奇怪,心里就是不痛快,就很想找人打一架。 也是有人倒霉,一行人路过赌坊。赌坊门口有一男一女在极限拉扯。 “孩子爹,我求求你别赌了,你拿的可是丫丫的救命钱啊。丫丫的药还没买够啊。” 女人死命扯着男人,哭得撕心裂肺,眼泪横流。而男人不仅不收手,还一把拽住女人头发,一反一正就给了两个响亮的大耳光。 “臭女人,就是你肚子不争气,生个死丫头要账鬼,老子才运气不好天天输钱。赶紧滚,别耽误老子赢钱!” 女人被打的面颊红肿,头发被扯掉几缕,却还死拽着男人不撒手,哭得嗓子都哑了。 “你今天就是打死我,也不能把钱拿走。丫丫没钱买药会死的啊,丫丫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男人丧心病狂,暴怒得抬脚又踢上来:“一个贱丫头死了才好,死了省口粮,正好够我多玩几把!” 闹市区,周围围观的人很多,纷纷指责男人禽兽不如,不配当爹。但说到底也是别人的家务事,气得牙痒痒,又不敢上来帮忙。 沈暖暖可不管什么家务事,而且她最见不得男人打女人。就在男人一脚要踹到女人胸口的时候,她斜刺里冲过去,一脚先踹到男人肋骨上。 “嗷呜,俺娘!” 男人被踢得横飞出去两三米,痛苦哀嚎地落到地上,砸出一阵尘土。 沈暖暖不解气,上去对着男人又是一阵左勾拳,一阵右边腿。 “长了手长了脚,干点什么不好,居然用来打女人!能耐呢,起来跟我打啊?老天给你这种人老婆孩子,老天真是瞎了眼!就该给你扔到畜生道,投胎做猪狗!” “呜呜……别打了,姑奶奶饶命啊……” “现在知道饶命了,刚才你想过饶你老婆一命了么?想过饶你女儿一命么?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 “啊啊啊……我表哥,我表哥可是衙门的人,你惹了衙门的人,不会有好果子吃。” 男人求饶不成,改成恐吓。沈暖暖都要停手了,听他亮出背景,气的一拳砸上去,直接让他的牙下岗几颗。 “你表哥是衙门人啊。那对不起,我是京城恶霸沈暖暖,是皇上新封的安乐县主!这个身份够不够揍你!” 沈暖暖亮出身份,围观的百姓瞬间安静起来,面面相觑,目露惊恐。忽然,人群里也不知道哪个女人大喊了一句:“县主霸气,县主打得好!” 然后人群一呼百应,大家都一起呼喊起来。 “县主为民除害!” “县主仗义执言!” 沈暖暖老大意外,自己路见不平,揍人撒闷气。怎么不是招来一片骂名,而是赢得喝彩? 见男人被揍的满脸开花,只剩下哼唧了。停手,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