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也就这样,在尴尬中结束。
我有以为,他怕是不会再继续管我,会就这么直接将我丢到厕所里,然后任由我自生自灭。
毕竟,在他而言,我现在是这样的不知好歹。
但他似是发了善心,难得的,没有再度同我为难。
他直接将我抱回了大床,并且,又守着我,陪同我打完了吊瓶中最后的一点药。
我很冷硬的,全程都不再理会他。
彼时,那是能不能看他,就尽量的不看他。
若是必须要去看他呢,那就把所有的表情,都绷的要多紧绷就有多紧绷。
总之,我对他,只保持一个宗旨,一个原则。
那便是——疏离淡漠。
许是,他自己也觉得这样的我,实在太过无趣。
就在他为我拔了针,收了吊瓶之后,他的人,也便头都不回的,在静默中从卧室离开。
我见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下,说不上是怎样的想法。
不过卧室当中,那种因为我们两人紧张对峙而产生的僵凝,却是在不多时之后,渐渐消散淡化了。
我将着发木的脖子,缓缓调转看向窗外。
寂静的夜空中,一弯冷月,就那样,孤清的挂在漆黑的天空上。
蓦地,有些悲春伤秋的,我的心下,渐渐的泛起大片大片的空茫。
我觉得压抑又难过,可针对于这种状况,我又半点开解的办法都没有。
一室的寂静,忽的,被我电话上简讯进入的声音打破。
我寻着声音的来源,好一会,才打从卧室内沙发椅的一角,将着我的电话捡了出来。
这电话,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丢到那的,在我的脑海里,这块记忆完全都是缺失的。
但,除了我,还能够动我电话的,现在,那也就剩下陆行之那个男人。
我在这块,没太多纠结的,只抬手将着信息点开。
来自于周夜枫的信息,随即,映入我的眼帘。
说起来,这段时间里,他这男人,倒也算是有够安生。
我顿了顿自己的呼吸,看着屏幕上,那寥寥的四个字,心里怅然。
“你还好么?”
呵,瞧他这话问的。
我好能好到哪去?我不好,又能不好到哪去呢?
“林初心,还在跟我生气么?陆行之在不在?如果方便,我现在过来找你。”
我原本平静的,跟着死水一样的心情,随着他紧接着又发过来的信息,整个揪紧。
很有点心虚的,我本能化的朝着门口快速瞧了一眼。
然后,手指飞快的将着他的这条简讯快
速删除。
没法子,我心里清楚,就陆行之那现在小家子气到变态的行事作风,若是这信息一旦被他看了去,那保不齐又是一阵不小的风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想要清静清静呢。
“你不用过来了,他在,而且,即便是他不在,我们两个也没有什么见面的必要,你不要再找我了。”
我有点不近人情的,回的决绝。
不过,天知道,我自认我现在能回,就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当然,要不是他说要过来,我其实根本也不会回。
“初初,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对我不要这么有情绪,我还是可以为你提供帮助的。”
他全然在为自己做着说客的,摆明了,这是又要对我进行一番精神思想上的荼毒。
我不屑的撇了下唇,手指翻飞,又一条信息,随之就着信息的发送页,直接给他回过去。
“该说的,该表达的,我同你说的有够明白了,救命恩人这个梗,你还是不要再用了,你用的次数实在太多。”
“记住,不要再给我发信息了,尤其还是为着这些个有的没的,周夜枫,我现在很累,想要自己安静的呆一会,没有心力一个劲的跟你在这里一条信息一条信息的发个没完,再有,陆行之是会查我手机的,这话,我不是在诓你。”
再同他甩清关系的当下,我又不太放心的,以着补充说明为宗旨,更多的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紧跟着,也是一分都不敢放松的,又开始做起了毁灭证据的收尾工作。
而这一次,我一股脑的,将所有的信息,全部都删了个干净彻底。
只是,因着担心,他那男人不会如此就听进了我的话。
我在不放心中,又静默的拿着电话盯了大半个小时。
直至确认了,他该是真的不会在发信息过来,我才略有犹豫地将着电话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