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
我的不尴不尬,显然,不会是他想要看到的。
所以,根本不给我留有任何余地的,他这腹黑冷血到极限的男人,又跟着催命一样的,唤起我的名字。
我半是喘息的吐纳了一口气,嘴角浅带了几分抽搐,生硬中,堪堪作答。
“呵,不跪了,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都同我讲的这么明白,那我还怎么可能去做这么没意义又作践自己的事。”
说真的,在当下,我是真真的意识到了我所面临的悲怆现实。
我也大致顿悟的到,我这,继续跟他硬碰硬,必然,还是要以着失败而告终。
可没法子,要我迅速平缓了情绪,马上就跟他平心静气,不带一丝一毫的抵触排斥,这也着实太为难我。
所以,我在开口的时候,到底还是跟他呛了声。
不过还好,我自认为,我的态度还不算是特别激烈。
只是,因着我遇见的,是眼下陆行之这个心胸过分狭窄的男人。
这使得,饶是明明可以糊涂一点,就那么轻易带过的事,他这会,还是非要跟我计较出个所以然。
他开始跟我咬文嚼字的,不轻不重间,挑拣着我的语病,然后,在那对我施压的做着复述。
作践两个字,在他唇齿间,被细细研读。
我带着无法言语的心塞,在那低垂着僵硬到恨不得都石化了的脖子。
呼吸,也紧跟着又打了几个颤。
所谓的欺人太甚,我想,大体也就是陆行之这样了。
他现在,真真是寸步不肯相让。
甚至于,已经是明摆着的,就是一心想要把我往死了逼。
而我,大概也是被强压的到了份。
这会,我真真是不太介意,就彻底的自我放弃了。
毕竟有些时候,有些线,在牵拉的时候,真真是不要太过。
过了,那线也就崩了,断了。
我不认为这些个道理,陆行之他会是个心里没数的人。
要知道,他可是个比任何人都还要精明的商人。
可现在,他之于我,他却,一直都在这么做。
这说明了什么,我都不要说是开动大脑去想了,我单单的,就是用着我的脚指头去思考,我也心里明镜似的有着结论。
而那结论不是别的,真真的就只一条,他——故意的。
没错,故意的,就是故意的。
只是在这故意的背后,到底还有着他怎样的想法,怎样的计较,这,我就不晓得了。
但说白了,我也没有兴趣,非要去知晓什么。
谁让,在我这,我们早已走至了穷途末路。
那么再多的深究,于我来讲,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
“初初。”
我这,尚且还在脑子里,各种愤懑的,兀自做着当前的局势分析。
他那男人,却忽而之间,有不慌不忙在那叫起我的名字。
我情绪上行的胸腔起伏,说话的语调,已然是要多恶劣,那就有多恶劣。
“干嘛?”
“呵,这是怎么了?我不是也没有说什么,怎么这就又开始跟我耍脾气了?初初,你莫不是忘了,你现在的处境?啧啧,若我说,你还是不要忘记才好,初初,看来,在取悦我的这条路上,你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有些事情,说一次两次的,大家心里有数,那也就可以了。
眼下,陆行之似是怕我忘记般的,又特别鸡贼的,在这直接跟我发起了强调。
我忍耐不下的,抬起自己僵硬的脖子。
眼睛在冷漠当中,不躲不闪的,同他直直对视。
“陆行之,差不多行了吧,过犹不及这句话,你该听说过吧?若是真的把我逼急了,我看,对你也没有多少好处。”
我发誓,我是真的不想要如此的。
如果,我想要就这么豁出去的,跟他撕破脸,那么,在方才,我就不会跟他卑躬屈膝,各种在他面前伏低做小了。
只是有些时候,有些事,真的不由我控制。
我现在,完全是属于忍无可忍,情绪,心态,都崩了的状态。
“呵,怎么了?做什么怎么激动?初初,我也没有说你什么吧,放轻松一点,行了,既然不跪了,那就自己走走看。”
他展颜笑得无害,对我的话,刻意的没有接茬。
不过,既然他在这装糊涂,那么,我也不想紧揪着不放。
这层窗户纸,若是还能保留,那我也乐得它重新被我们两人齐齐贴回去。
总之,我是不会,也不想,主动去做那个破坏者的。
只是随着他将话题重新扯回来,我那种如芒在背的纠结感,却是再度找上了门。
我开始紧咬起自己的唇瓣,僵着身体的,又一次,在无声中跟他拉开对峙的架势。
“初初,怎么了?怎么表情又这样了,在我面前,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放不开的?你该知道,我们两个,可是有着这个世界上最为亲密的关系,你什么样子我没看过,现在我不过就是让你在我面前走几步路,你至于如此放不开么?”
“……”
他诚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