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啊,又跑来要饭?
还说什么挖冰窖等,简直是无稽之谈。
不等徐尘继续说下去,他大手一挥,直接打断。
“李家虽小有家资,却也是勉强度日而已,并没有余粮。”
顿了顿,他哼了一声,补充道:“不过如果徐县差实在缺粮,我李家可以无偿捐赠一石粮食。”
徐尘面色微微一变。
一石粮?
打发要饭的?
他不动声色,不冷不热道:“李家主,最少入股十二石粮的。”
“胃口还真不小,就不怕十二石粮撑死你?”
李经满脸不屑道:“老夫话就放在这里,只有一石粮,爱要就要,不要就滚。”
徐尘便站了起来,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他本就对李家没抱太大希望,甚至可以说此行只是走个流程。
谈不妥更好。
刚好可以把新仇旧怨算在一起,勿谓言之不预。
厅堂内,看着徐尘的背影,梁文举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姑父,这小子怎么突然混成县差了?”
“不知道。”
李经摇头:“看样子,应该是知县曾煜的手段,无非是胁迫我等三大家族捐粮而已,跳梁小丑,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梁文举恍然。
知县曾煜强行把五千流民扣留下来,为的是功绩。
要知道,这五千流民可是经过了十多个县城,其知县皆束手无策。
到了青兰县这边,只要能撑到明年的四月耕地之时,就可以想办法劝退这些流民。
届时,白捡一波功劳,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姑父,这样的话,岂不是拂了知县大人的面子?会不会不大好啊?”梁文举问。
“面子?”
李经冷哼一声:“他曾煜三番两次来我李家要饭,我送他一百石粮,已经给足了他面子,现如今还敢厚颜无耻的要饭,当我李家好欺负不成?”
梁文举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知县曾煜虽然是朝廷命官,可在青兰县,面对三大家族,是龙,他得盘着。
地方大族,不是一个小小知县可以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