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又端一些刚烘烤出来的饼干,放在了桌。
刚出炉的饼干十分烫手,英公拿起一块刚出炉的饼干,面不改色咬下一口,在口中嚼着。
“陛下,晋王与人打起来了?”
三人的话语被打断,李承乾询问道:“稚奴人没事吗?”
“回陛下,晋王没有受伤,对方没有还手。”
李承乾点头。
见陛下漠不关心,内侍行礼告退。
一个刚走,又有一个内侍快步走来,道:“陛下,魏王的奏章。”
李承乾拿过奏章看了眼,现在张玄弼在李泰的文学馆任职。
李绩询问道:“是晋王与张玄弼之间的事?”
“嗯,稚奴把张玄弼的次子揍了,张玄弼觉得没有颜面留在文学馆,要辞官。”
李承乾看罢,吩咐道:“让青雀安抚一番张玄弼,至于稚奴的事不过是孩子之间的玩闹,不用计较。”
“喏。”
“稚奴如今行事越来越像许敬宗了。”
李绩笑道:“当年晋王还年幼,就想拜许敬宗为师。”
看到了兵部对吐蕃兵的记录与赏赐,松赞干布比先前更沉默了,更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李承乾道:“赞普,让这些吐蕃将领的孩子来长安读书,这是我们先前约定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这是事先的约定,松赞干布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李承乾道:“你写国书,让吐蕃大臣领着孩子们来长安,朕也书写旨意,让司农寺的人前往吐蕃。”
英公听着陛下与松赞干布的交换,安静地坐在一旁。
乾庆五年,立夏时节,天可汗与松赞干布再次约定。
大唐安排司农寺的人进入吐蕃,吐蕃崇文馆挑选了吐蕃将领的孩子前来长安读书。
长安城多了很多传闻,但这一次的约定与交换怎么想都是大唐有优势。
在天可汗面前,一位在长安治病的吐蕃赞普,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还有人说这只不过是皇帝给松赞干布的体面。
乾庆五年九月,夏季的余热还在,来大唐的第一批吐蕃学子到了,并且在四方馆就学,由大唐的夫子给这些孩子讲课。
来长安的吐蕃孩子,年龄都在十岁左右。
当第一阵秋风吹入关中,一群年轻的学子正在洛阳城前大喊道:“还教于民!”
他们打着“大义”的旗号,想要让朝中在支教方面让步,并且让朝中增设士族与世家子弟的科举录用名额。
洛阳城下,数百名学子大喊着,向着长安城叫嚣着。
小武听着女侍卫的禀报,低声道:“为首的是什么人?”
女侍卫回道:“清河崔氏,崔君实。”
小慧忙道:“小武姐姐,此事万不可冲动,等官府的话语。”
自从家父过世之后,小武的锋芒比之以往更锐利,她沉声道:“科举向来是公正的,门阀世家子弟不求图变,竟敢让朝中给他们让步,这世有这种道理吗?”
小慧还是想劝小武莫要冲动,可话语还未说出口,却见她已站起身。
面对洛阳城外叫嚣的学子,小武在女侍卫的护送下走了城墙。
这些女侍卫都是长乐公主的护卫,洛阳城的守卫不敢拦着。
小武站在城头,看着叫嚣的学子,神色中带着轻蔑的笑容,道:“小慧,来年就要再开科举,他们为何不向朝中乞求呢?”
徐慧抬首道:“是为了他们的风骨吗?”
小武朝着城下的众人大声道:“伱们只会在这里叫嚣,你们有本事自己去科举及第!”
喊声在城前回荡,一众原本还在叫嚣的学子纷纷停下,目光落在了洛阳城前的两个女子身。
人群中再一次炸开了锅,众人纷纷叫骂着。
小武从女侍卫的腰间拔出横刀,正要再喊话,却见洛阳城下跑出来了众多兵士。
那些闹事的学子纷纷溃逃,一哄而散。
见状,徐慧轻笑道:“乌合之众。”
谷那律正巧看着这一幕,他望着城楼的身影询问道:“那是谁?”
一旁的仆从回道:“小人这就去询问。”
谷那律笑道:“李唐的儿女啊,当真是不同。”
洛阳官吏用了一天之间,就抓获了闹事的祸首崔君实,那些世家门阀的残余势力向李唐发起了反抗,可他们的反抗很可笑。
这天夜里,崔君实被抓到了官衙内,洛阳城刺史高季辅正脚步匆匆走向官衙。
一路走着,高季辅着急道:“这些学子该如何处置?”
杜正伦道:“依照朝中历来的处置方式,多半是被发落到西域种树。”
高季辅一脸犯难地啧舌,又道:“这些人真是难缠。”
杜正伦道:“那是陛下仁义,没有赶尽杀绝,可他们自寻死路,就别怪朝中不客气。”
崔君实被押在了官衙内,高季辅走入堂内,先不询问,而是当即责骂道:“屡教不改,咎由自取。”
杜正伦道:“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崔君实低着头道:“无人指使。”
高季辅冷哼道:“五百个学子都在我们手中,就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