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自然是忠心的,就凭他当年在泾阳,在坎儿井边守了一年的葡萄地,这份忠心天地可鉴。
因此与东宫一系,哪怕是京兆府治下的各县,一律唯才是举,没能力就换下,有能力就换,简单干脆。
讲道理?讲什么道理!
经过这三五年的筛选,京兆府治下,长安十二县个个都是精兵强将。
今年长安城经过修缮之后,京兆府就准备主持重新划定修缮好的万年县与长安县,工作任务又繁重又多。
谁也不知道许敬宗与褚遂良的恩怨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能是从当年秦王府时开始的。
当年在秦王府,长孙无忌一系的人就看不许敬宗,也一直在疏远。
而褚遂良又是长孙无忌一派中最为拥护的人。
这样恩怨就有了,恩怨的来由也在朝野的猜测中有了踪迹可寻。
可朝野皆知,他许敬宗是什么人,关中出了名的吏,他既护着京兆府的左膀右臂,对外但凡得罪许敬宗的人,大多都是打过架。
朱雀大街,在路人的目光中。
许敬宗孤身一人走入褚遂良家的府邸,道:“鼠辈!敢弹劾老夫,就不敢来见老夫了?”
“许敬宗!”院内又传来了一声大喝,看来是褚侍郎回应了。
话音刚落,褚遂良脸门就挨了一拳,他捂着脸道:“许敬宗,伱个老狗,某家与你拼了!”
看着十来个部曲将褚遂良护在身后。
许敬宗面对十余人卷起袖子道:“来得好,某家许久没活动筋骨了。”
正当此时,又有一群不良人跑到了府邸外,纷纷冲了进去,道:“保护许少尹!”
双方人手斗殴在了一起。
只是没人知道这一架打得如何?只听褚侍郎家中打砸声与叫骂声不断。
随后许敬宗又大步走出了褚遂良家的门。
他整了整已乱糟糟的发冠道:“好个褚老狗,动手竟还抓头发。”
随后,许敬宗一挥衣袖,大步走出了这处府邸。
府邸内,褚遂良被揍得不轻,他捂着嘴角的瘀青,一脸郁闷得道:“好个许敬宗,他就是想让某家面容不净,无颜面去恭贺魏王。”
宫里都在为魏王殿下的婚事做准备,阎立本与阎立德兄弟坐在皇帝面前,一脸的笑容。
只是此刻皇帝的脸色不太好,御史台的奏章都递到面前来了。
而这件事的起因是稚奴与慎儿为了给青雀置办新婚贺礼。
看两个小儿子低着头站在一旁委屈的样子,李世民黑着脸,道:“就为了这点贺礼?”
“父皇!”李泰先站出来,道:“稚奴与慎弟也是好心。”
李恪也站出来,道:“父皇,稚奴与慎弟都还小,是为婚事准备贺礼,父皇要责罚就责罚儿臣与青雀吧。”
“魏王兄,吴王兄……”李治感动得当场哭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他真的害怕才哭,还是真被感动哭了。
阎立德劝道:“陛下,殿下们也都是好心,此事只是误会。”
李治抽咽着道:“儿臣……儿臣想要拜许少尹为师。”
“不行!”
父皇回得很快,李治还想再说什么,又只好将话咽了回去。
看两个兄长都为他们求情,眼下承乾也不在殿内,这小子平时是怎么管束他的弟弟?
眼看着殿内还有阎立本与阎立德两兄弟,李世民的神色稍稍缓和一些,道:“许敬宗他平日里为人蛮横,你拜他为师作甚。”
想了想又道:“张玄弼,可以当你的老师。”
李治低着头,委屈道:“儿臣看到张柬之就想揍他。”
李世民抬着手又缓缓放下,眼下几个兄弟一条心,只好道:“你们两兄弟自去反省一夜。”
阎立本道:“陛下,晋王与纪王不过十岁,正因年幼才会让许敬宗帮忙,若换作是臣,念在是两位殿下的兄弟之情定会相助,兄弟互相帮扶,有子如此,皇子和睦团结,此乃一段佳话,而不是御史台所言的许少尹如何攀附东宫。”
先让这几兄弟退下,李世民苦恼道:“朕本是想与你们谈儿女的婚事,没想到这些小子这么不懂事。”
看着陛下惆怅的神情,阎立本道:“有权贵子弟在晋王殿下这个年纪骄纵惯了,不服管教,晋王与纪王很懂事,臣等为陛下贺。”
李世民的脸没有丝毫笑意。
阎立本将这件事说成了一桩美谈,将来一定会在长安城成为一段佳话。
也不知为何,当皇帝的竟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陛下,户部的卷宗送到了。”
“呈来。”
又一份奏章送到了陛下的面前。
李世民又看向身侧两人,道:“唉……朕实在是……”
阎立德行礼道:“国事为先,臣等无妨。”
李世民打开奏章,看着面的内容,这是户部这一年查问来的赋税,看着一列列的账目,最后落在了关中与河西走廊赋税。
李世民盯着两行账目,贞观十二年,河西走廊收取市税钱二十万贯,黄金两千斤,银九千斤,关中市税七十万贯钱。
看到这个数目,李世民忽然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