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帮助。
老国王过世了,这个消息坏又不是太坏,但却给西征的大军带来了很多不稳定的因素。
言罢,李承乾示意这个弟弟坐下。
李泰就坐,整了整宽大的袖子,“此战军中还是很有信心的。”
“当然要有信心了,此战总领军便是当初在高昌大胜的张士贵大将军,契苾何力调动了铁勒三部与阿史那杜尔合计近六万草原骑兵,顺着回鹘人的地界,浩浩荡荡朝着天山进发,契苾何力要带着骑兵与回鹘人一起越过天山直插欲谷设所部的腹地。”
李泰感慨道:“此战扫平天山,大唐万胜。”
就算是面对吐蕃人,大唐也是以少胜多,很长一段时间唐人也习惯这种以少胜多的战争。
这也给了唐军自信,如果父皇再自信一些说不定朝着地图放一箭,箭矢落在远方哪里,大军就攻打到哪里。
李承乾收起自己的想法,再看眼前的地图,父皇与朝中的将领的行军路线,各路兵马西进之后在葱岭会师,也就是西面帕米尔的高原一带。
甚至在地图标明的几个地点,龟兹,于阗,疏勒都是唐军所过之地。
“王妃人选定下了?”
“回皇兄,是阎立德的女儿。”
“挺好的。”
李承乾神色没有太多异样,又道:“成婚之后,家事也就多了。”
李泰拿出一卷书,“这是括地志新的纲要。”
打开这卷书,仔细看着纲要,地图,等高线与地势测绘都在面,气候,水土,还有星象地标相关。
“本是想来见父皇的,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皇兄。”
“嗯,父皇多半是去游猎了。”李承乾又道:“恪弟娶的是弘农杨氏的女子,也算是了却当年的一番承诺。”
李泰叹道:“父皇与母后的心意之深,青雀佩服。”
李承乾翻看着纲要又问道“今年要修建几座淤地坝?”
“按照河道的规划,还有两座,其中一座在泾河的游,是最重要的一座。”
“居安思危,这非常重要。”
李泰眼神一亮,作揖道:“居安思危,皇兄所言不错,青雀受教了,阎大匠与弟弟推算过,在水位最低的时候动工。”
兄弟之间自不用多说,身为皇兄主持关中农事,作坊开设,重在经济。
李泰编写括地志,专研地理,兴修淤地坝,重在水利。
“倒是人手方面,还需要京兆府相助,不知皇兄……”
眼看有宫女将饭菜送来了,正是午时,李承乾道:“用了饭,我们一起去中书省谋划一番。”
“好。”
之后有太监来禀报,父皇确实去龙首原游猎了。
余下的事,只能兄弟两自己安排。
要不是皇兄执掌关中大权,修建淤地坝的人手若是不够,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当下好在有皇兄愿意相助,只能说所幸皇兄没有去游猎。
用罢饭食,兄弟两人坐在中书省内商讨着今年淤地坝修建的事宜。
中书省内,褚遂良帮着给太子与魏王殿下整理卷宗,因要调阅的卷宗很多,这一次连秘书监的苏亶也请来了。
苏亶笑道:“听闻现在御史台与朝中诸多官吏,对褚侍郎的赞誉颇多。”
闻言,褚遂良没有去看苏亶,反而扭头去看正在与魏王交谈的太子。
“朝中传言,褚遂良在腊月三十与新年初一还在社稷奔波,实乃臣子表率,我等钦佩不已。”
现在褚遂良很想将苏亶的嘴捂住。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子会不清楚吗?
苏亶道:“褚侍郎何故这般谦逊,我等社稷效力,自是理所当然,顶天立地才是,至于你家夫人……”
褚遂良怀中的卷宗掉落一卷,伸手要捡。
苏亶抢先一步帮着捡起来,“褚侍郎不用客气。”
暗暗长出一口气,褚遂良又看了眼太子,将卷宗放在了魏王身侧。
李泰伸手去拿,觉得有些麻烦。
李承乾道:“放在孤的桌前就好,省得麻烦。”
“哎……”
褚遂良干笑着点头,又将这些卷宗放在了太子的桌前。
而后他看向笑呵呵立在边的苏亶,褚遂良心中暗暗计较,他苏亶倒是意气风发,女儿都嫁入东宫了。
再想自己苦苦地从腊月一直忙到现在新年,闹得最近人都火了。
一番谈论,李泰颇有收获,起身就要告别,伸手拍了拍褚遂良的肩膀道:“这样的朝中重臣怎能辞官了,是吧?褚侍郎?”
注意到魏王殿下的眼神,多半是早已看穿了,褚遂良道:“魏王殿下所言……极是。”
几人走到中书省门外,李承乾道:“苏监丞,不如与孤去东宫用饭?”
苏亶稍稍躬身行礼道:“殿下好意臣心领了,只是家中还有要事,新年初一刚见过女儿了。”
“既然你家中有事,孤也不勉强,往后有的是机会走动。”
在中书省门前送别三人,李承乾揣着手望着厚重的乌云遮蔽了蓝天。
李泰与褚遂良,苏亶前脚刚走,就又有两人快步走来。
来人正是许敬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