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瞳孔一缩,能压得住三皇子和丞相的靠山,那自然是要有通天的本事了,在这帝都之中,唯有一人,那就是当今圣上!
这太子殿下,是真敢想啊!
为了赚钱,连皇上都敢拉下水。
周泰笑道:“当然,以父皇的脾气,自是不屑参与这些小打小闹,但他不要归不要,我们却不能不给,所以本宫只取两成,你们镇国公府一成,剩下的七成,都归国库!”
卢平赶紧应下,这种私下议论圣上,可是大罪!
也就是眼前之人乃是太子,不然他现在都要跪下了。
只是太子何时变得这般富有心计,甚至有些老奸巨猾了!
“臣明白了!”
周泰满意地点头,这件事交给别人他可不放心,但交给卢平和其背后的镇国公府,周泰还是放心的。
最后,周泰还是叮嘱了一番:“事以密成,这件事,就连舅舅也要尽量保密,若是问起,只当是你胡闹罢了。”
卢平连连称是,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两人又将后续事宜详细商讨一番,周泰才彻底放心让卢平离开。
烈酒一旦上市,必定能在京中权贵圈子掀起热潮,到时候进账的利润,将无比巨大!
分给镇国公府一成利润,也算报答了卢平多年来的忠心护持。
也不是周泰不想给更多,而是给得太多,反而会让镇国公府引人眼红,遭来祸事。
当然了,所有前期准备工作,也都是交给镇国公府去办,购置酒楼,铸造酿酒工具,采购原料,聘请酿酒师,诸多种种,也全由卢平买单,周泰手里可没钱挥霍。
一切安排妥善,周泰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翌日,清晨。
周泰正沉浸在睡梦中,因昨夜与卢平商议到深夜,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
待到光线穿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周泰脸上,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周泰才渐渐转醒。
他翻了个身,想找个更舒服的姿势,试图再多享受片刻的安宁。
然而,不消片刻,寝殿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殿门被人推开,传来一阵尖锐的话语,打断了他的享受。
小太监隔着老远,见周泰有些要醒了,这才轻声道:
“太子殿下,您该起了,今早有客到访。”
“谁呀,一大早的就来打搅孤休息!”
周泰又在床上辗转半晌,这才半睡半醒地嘟囔起来,心里颇为不满。
小太监扰了周泰的清梦,自是心中惶恐,可来人的身份也十分尊贵,他不敢得罪,只能硬着头皮代为通传:
“回太子殿下,是魏国公府的公子李斌,已在府外等候多时了,希望能见您一面。”
听到这儿,周泰猛地坐了起来,睡意全无。
李斌?
自己那便宜老师的儿子,他来找我干什么?
还记得上次在魏国公府,这小子可没给自己好脸色看,对自己颇有微词的样子。
周泰抿了抿嘴:“等都等了,不差这一会,让他接着等,本宫先沐浴更衣。”
转念一想,这李斌好歹是魏国公的儿子,自己也不好太过怠慢,以免拂了魏国公的面子,便又开口道:“别让他在外面站着了,带他去正殿等候。”
“奴才遵命。”
小太监应了一声,前脚刚出去,后脚便有数名宫女鱼贯而入,开始伺候周泰洗漱更衣。
半盏茶工夫,周泰已然穿上一身玄青蟒袍,透出一股身为东宫太子的贵气,整个人丰神俊逸。
等他踏入大殿,李斌正端坐在客椅上饮茶,时不时地扫视四周,一副颇不耐烦的神情,见周泰来了,这才缓缓起身,行了一礼。
“见过太子殿下。”
周泰挑了挑眉,这小子倒是一如既往地令人讨厌,自己还没来,他竟自顾自喝上茶了。
“呵呵,原来是李公子,稀客啊。这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不知是有什么大事?”
李斌面色不改,一点面子也不给:“不是在下来得早,是太子殿下起得太晚了。”
周泰轻哼一声,还敢讽刺自己?
“孤日理万机,夙兴夜寐,不像李公子赋闲在家,如此清闲,每日早早便可睡下。”
李斌额头直跳,这乖张的太子,只会牙尖嘴利!
想起父亲交代的事,也不愿再与周泰纠缠,开口直言。
“今日前来拜会太子殿下,乃是奉了家父之命,邀请太子前往校场,家父正在那里等候。”
周泰心中一阵暗骂,这李斌太不是个东西,魏国公相邀也不早说,害得自己平白拖拉这么长时间,如今岂不是在魏国公那儿落下不良印象!
“既是魏国公相邀,孤自当前往。”
“来人,为孤披甲!”
李斌撇嘴一笑,这无能太子倒还真会装模作样,为了讨好父亲,还整了副铠甲,旋即挥手打断周泰,语气满是轻蔑:
“太子殿下不必换上铠甲了,家父早已为殿下备妥了一副铠甲,直接过去就好。”
周泰微微一愣,也不矫情:“行,那就依魏国公安排。”
两人出了门,李斌在前引路,周泰坠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