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柴火声响个不停。 傅辛翰将干柴朝着灶内塞到满溢,这才放心地坐在了灶炉旁。 没有什么,比在大雾中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更让人安心了。 安老农一见傅辛翰跑到厨房里坐下,赶忙急匆匆站起,就要将他拉出。 “举人老爷!您怎么能坐灶台这种地方呢!” “您要歇息的话,我让媚儿让出卧房一晚,三位大人勉强挤挤就是了!” “哎!你不懂!公子我啊,打小就爱烤火!老农你今晚睡中堂便好,我们三人挤挤柴垛就行!” 说着话,傅辛翰已经将柴垛上的被褥撑开,舒适地躺了下去。 拍了拍空出的被褥位置,傅辛翰打趣地一笑。 “来!秦兄!与我一同赏火!” “哈哈哈~傅兄好雅兴!” 秦仁应声坐到了傅辛翰身边。 安老农看着这一幕,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劝了。 听说过赏雪的,还真没听过赏火的! 这两位举人老爷,当真是怪哉! 他挠了挠头,收拾起餐桌上残羹。媚儿扭着臀,将碗筷收进厨房,故意走到炉火前炫耀出她宽袍下丰满的曲线。 只可惜,两位举人老爷只是盯着火焰发着呆。 “呆子~” 清啐了一声,媚儿摇曳着走进了卧房。 右千户看了一眼傅辛翰和秦仁,又看了看摆放座椅的安老农,竟是哼了一声。 “两位公子!要睡你们便睡在这里,我要回马车就寝!” “大人请便!” 傅辛翰朝着右千户抱了抱拳,右千户摔门而出,身形渐渐消失在浓浓白雾之中... “两位老爷,那如此,老朽也先躺下了!” 安老农也朝着厨房内的两人做了做礼,躺在了中堂的桌子上。 “呼噜~呼噜~” 夜色沉得厉害,中堂里传来了安老农打鼾的声音。 傅辛翰和秦仁望着灶内燃烧的火焰,眼皮也开始打架。 良久,傅辛翰吱了一声。 “看来还是要睡觉的!秦兄,你守上半夜还是下半夜?” 他扭头看向秦仁,秦仁望着火焰,“是要保证火焰不灭吗?” “是!守夜不是关键,保证火焰的燃烧才是关键!” “我注意到了!你最着急的就是火焰。而这火焰升起,白雾就没进来过!傅兄,你是怎么知道生火可以驱散白雾的?” 秦仁突然注视着傅辛翰,傅辛翰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实话。 “傅家的保命牌!” “懂了!” “那我守上半夜吧!” 秦仁说着话,主动朝着灶内塞了一把柴火,傅辛翰点点头。 “如此甚好!我也正好需要休息!” “你需要休息?为何?” “秦兄且看!” 傅辛翰突然从袖口中掏出了之前那张羊皮卷,他咬破手指,滴滴鲜血滴落羊皮卷上。羊皮卷上的血渍开始凝聚成型,几行话浮在了羊皮卷上。 【请不要在没有媚儿和老农的情况下接触犬郎!】 【有机会的话,敲碎犬郎身上的瓷瓶!】 “这!这不是规则提示吗?” 秦仁诧异地看着傅辛翰的羊皮卷,傅辛翰点点头。 “你这么想也对!但是,我这规则不一定都是真的!” “原来如此!多谢傅兄分享信息!” 秦仁朝着傅辛翰道了声谢,才发现傅辛翰的脸色白得可怕。 “喂!傅兄!你没事吧?” “嘶...没事...就是觉得,虚的慌!” 傅辛翰摆摆手,收起羊皮卷捂了捂额头。 好像,越是使用羊皮卷,自己的精神状态和体质就越发虚弱。 “这就是凡人吗?任何东西都要付出代价!” 眼前金星直冒,傅辛翰敢肯定,自己下次再使用羊皮卷,恐怕就会直接昏迷! “我顶不住了!上半夜交给你了!秦兄!” 说完这句话,傅辛翰“扑腾”一声栽倒在柴堆上。 秦仁默默看了会傅辛翰,又看了看傅辛翰的袖子。 有一瞬间,他有想过取走傅辛翰的羊皮卷。 不过这缕自私的想法只是弥漫片刻就散去。 “秦仁啊秦仁!枉你还要挑起正风,居然也会有这种念头!” “该死啊你!” “傅兄仁义,分享情报,你居然觊觎别人的宝物!” “啪啪”两个大逼兜子都甩在了脸上,秦仁克制着心里的小九九。 “傅兄,放心吧!上半夜交给我了!” 君子不夺人所好,是人都有邪念。君子之所以是君子,就是能克制住心中邪念荡生的人。 死死盯着炉中的火焰,秦仁的脸颊被烤得发红。 “嘎吱~~” 突然,小茅房内的卧房门被打开,一双玉腿从屋中迈了出来。 “举人老爷...” “午夜寂寞,不如和奴家坐榻言欢如何?” 酥魅至极的声音幽幽传来,秦仁扭过头一看,本就被火烤得通红的脸变得更加燥红。 卧房门口,媚儿裹着一件胸衣和遮裙,正眉眼横秋地看着自己。 她嘴角勾着笑意,身子倚在门边,胸衣下的山峦若隐若现。饱满的山峦随着她的活动一颤一颤的,火辣得不能再火辣。 “咕噜~” 秦仁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他是男人,他还是个处男。 他不是傅辛翰。 他只能撇过头,强作正经不看媚儿。 “呦~你害羞啦?” 媚儿嗲嗲一笑,扭着紧致的丰臀朝着厨房走来。 “夫人!还请你自重!” 秦仁低下头,又朝着灶台内塞了把柴火。 “官人,良宵苦短,人生得意须尽欢~” 突兀的,一只玉臂环在了秦仁的肩头。温软的体热传递过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山峰涌动,压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秦仁的身子一颤,耳朵就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