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铭好奇的目光在郡守的身上来回打量,见郡守脸上这个表情,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他猜得没错,囚车里的人确实是胡亥公子。
可胡亥公子究竟犯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会被关在囚车里?
还有那个阎乐是怎么回事?
他们一行人不是出发去玄天山支援风公子了吗?
这是为何?
所有的这一切都让司马铭感到茫然。
但他也不敢问,靠近郡守,小声道:“这件事情你知我知,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郡守脸色煞白一片,像捣蒜一样连连点头,哆嗦道:“大人放心吧,这个秘密小人会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郡守也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虽不敢乱开口。
搞不好的话,脑袋都要搬家。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官,不想牵扯进去。
但此次来的人包括地方上大大小小的官吏,他们这些人曾经受过赵高的恩惠。
譬如站在角落里的高岩,他是潦东郡下一个县城的县令。
这几日他收到赵高的飞鸽传书,赵高命令他将胡亥通敌之事调查清楚,并抓住秦风的把柄。
若是这些都办不到的话,那就杀死所有的知情人。
最重要的知情人有两个。
阎乐!
还有公输隐。
可迄今为止,高岩并没有发现阎乐的身影,也没有发现公输隐在哪里。
更重要的是,他也没有发现胡亥的影子。
但通过观察,他觉得囚车里关着的那两个人,有可能就是胡亥和他的属下阎乐。
可胡亥是皇子,就算犯了什么事,自有陛下处理,风公子怎么可能将其关起来?
此时,高岩也心存疑惑。
看来此事还需要旁敲侧击一下。
从人群的后面挤到最前面,小心翼翼地靠近司马铭,好奇地开口道:“司马大人,囚车里关押的是谁?”
“下官看此人穿着华丽,不像是普通人。”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司马铭一个冷冷的眼神。
“不该问的事别问,不该打听的不要瞎打听,小心你这条狗命不保。”
“好,下官知道了。”
这么一说,高岩立即明白了。
求生里关押的可能就是胡亥公子和他的属下阎乐。
胡亥公子确实如赵公公飞鸽传书说的那样吗?
因投奔敌国被抓了起来,这样的罪名可不小。
正是这样的话,若是救了胡亥公子,岂不是成了大秦的罪人?
但此刻他若是不有所作为,怎么报赵高曾经的一饭之恩?
想当初在他流落街头的时候,赵高给了他一个馒头,让他活了下去。
如果没有当初的那一个馒头,恐怕就没有今时今日的他。
高岩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救人。
可他们都关在囚车里,囚车周围有众多士兵把守,看起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而把守囚车的那些士兵都是大秦军中的精英,他该如何营救胡亥公子?
一下犯了难,高岩的视线扫过另一辆囚车里的阎乐。
同样把手,阎乐的士兵也是同一帮人,他们武功高强,都是军中的佼佼者。
这可怎么办?
如今只能见缝插针,杀死一个人。
此人就是鲁班的后人,公输隐。
杀死公输隐也是大功一件。
至于阎乐,若守卫看守不严的话,弄死他还是轻而易举。
如果没有这两个知情人,就算陛下想判胡亥公子的罪行也没有人证。
胡亥公子大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这两个人的身上。
可公输隐此时在什么地方?
公输隐是鲁班的后人,研制出能够升天的飞鸢,想到这里高颜便顺着队伍的方向一直搜寻,终于在不远处他看到了几架精彩非常的飞鸢。
还有被士兵们抬着的热气球。
这些热气球就是导致胡亥公子失败的根本原因。
若没有这些热气球,想必风公子此时已经人头落地、死无全尸。
想到这里高岩便恨得牙痒痒。
都怪这个风公子坏了胡亥公子的好事,要不然的话,此时心腹大患已除。
在胡亥公子登上太子之位的路上将一马平川。
都怪这个风公子,太可恶了。
如今风公子的势力越来越大,若胡亥公子被带回咸阳,即使脱罪,也无绝对的实力,可以和风公子抗衡。
如今,风公子在潦东郡左右无亲,更不了解潦东郡的真实情况。
此时若能对风,公子下手,定能一击即中。
想到这里,高岩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毒,整个人就像一只毒蛇一样死死的盯着秦风,在片刻的愣神后,高岩深吸一口气,恢复原状。
脸上堆着一抹笑,跟在队伍的后面。
今晚,司马铭大人要在潦东郡最繁华的酒楼,为风公子接风洗尘,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去赴宴。
宴席上,官员来来往往,或许旁敲侧击之下,可以打听到公输隐的下榻之处。
就这样在敲锣打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