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胡亥心里咯噔一下。
父皇该不会已经知道了他此次出征箕子的初心了吧?
不会!
这是秘密,父皇绝不可能知道。
赵高也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段时间,风公子和胡亥公子之间隔阂不断,但那是二人之间的私事。
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矛盾。
陛下此话何意?
难道发现了什么端倪?
这么一想,赵高心中充满了恐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
站在一旁的阎乐只觉得此时的气氛凝重,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秦风的小眼睛转了转,则是把嬴政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皇爷爷不愧是千古一帝,竟一眼看穿了我和胡亥叔叔之间的恩怨。】
【胡亥叔叔若是不找我麻烦的话,大家相安无事,若是胡亥叔叔故意使绊子,找麻烦,就不要怪孙儿心狠手辣。】
【反正山高皇帝远,皇爷爷又看不到,像胡亥叔叔这样的坏坯子,就得有人教训。】
嬴政又无奈又无语,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摆摆手。
“行了,你二人赶紧收拾一下,准备出征吧!”
“朕先行回宫!”
说完后,便大步流星朝着大门走去。
赵高见状,给了胡亥一个放心的眼神,跟上嬴政的脚步离开。
霎时间,院子里就剩下秦风和胡亥,以及阎乐。
“好样的,风儿,都开始挖叔叔的墙角了,真有你的。”
胡亥挑了挑眉头,一脸不悦。
“哪有,亥叔叔,我们这叫资源共享,都是为了大秦,还分什么你我……”
秦风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就像淬了毒,噎得胡亥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好样的!”胡亥留给秦风一个后脑勺,沉声道:“来人,马上把这几个飞鸢送到扶苏公子府上。”
“另外,给本公子送客。”
看着秦风那一张嚣张的小脸,胡亥怕自己再待下去,要被秦风气死。
“多谢亥叔叔!”
秦风拱拱手,转身离开。
要出大门的时候,公输隐急匆匆跑过来,和秦风撞在一起,趁没人注意,把一张发黄的棉帛塞进秦风手中。
公输隐连连道歉:“对不起,风公子,小人不是故意的,风公子饶命。”
“没事,下去吧!”
秦风摆摆手,离开了胡亥府。
坐上马车,他急忙打开纸条。
只见上面用干涸的血迹写着几个大字:小人公输隐,风公子救我!
公输隐不是鲁班的后人吗?
被胡亥接到府上参与飞鸢的发明,何谈救命?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隐情?
正好,让人取证,为改日一举扳倒胡亥做努力。
“来人,去查查这位公输隐。”
马车外,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诺!”
……
嬴政回到升龙殿,总感觉自己的眼皮跳动不停,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
不知为什么,箕子一战,给他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韩谈,唤李信来!”
“诺!”
韩谈闻言,匆匆离开。
自从到了升龙殿当值,一直没有差事可做,每天就是管管卫生,管管宫廷物品、维护宫廷设施。
传达旨意这种事,陛下很少交给他,大部分还是由赵高去做。
自从上次揭发赵高后,总算有点事可做了。
赵高见韩谈离开的背影,眼睛眯了眯。
嬴政的神情重新回到赵高身上,从上到下把他扫了一眼。
“赵高,你也下去吧,亥儿马上出征,你这个老师有很多话要嘱咐。”
“多谢陛下!”
赵高行礼,转身慢悠悠地离开了升龙殿。
过了一个时辰。
李信身着一身便服来到升龙殿。
一进来,就给嬴政行礼。
“参见陛下,不知陛下这么着急召唤臣有何事?”
“坐!”嬴政让人拿来一把椅子,放在韩谈面前,轻声道:“这几日,朕的眼皮一直跳。”
“这次出征事项,你都安排好了吗?”
“还有朕担心的是秦风和湖海叔侄俩会不会有什么矛盾,影响此战。”
“李信,你作为二人的老师,应该比较了解他们。”
李信闻言,眉头紧皱,拳头紧握。
“陛下,这二人一个是陛下的亲儿子,一个是陛下的亲孙子,陛下也说了,二人是叔侄俩的关系,臣相信,到了战场上,二人必精诚合作,夺得箕子之战的胜利。”
听了李信的话,嬴政心底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但愿吧,这二人能在战场上协力合作,取得胜利。
但他的眼皮还在跳,总感觉有什么事发生。
“来人,把朕的佩剑拿来!”
不一会,嬴政随身的佩剑鹿卢剑被放在书桌上。
鹿卢剑是历代秦王的宝剑,它锋利无比,象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