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
就在吕布快人一步,即将得手的间隙,一骑白马的苏曜乱入而来!
他手中粗长的马槊如巨蟒甩尾,左右横拉之下,槊头卷起斧戟,紧接着长杆一弹,两人的武器便双双飞起。
这突如其来的猛击,硬生生地终止了这场袍泽间的激战。
如此一幕是让吕布瞪大了眼睛,猛一回头,看着苏曜:
“你怎地来了?!”
而苏曜则是面无表情:
“我若不来,你二人岂不是要斗个你死我活?”
此时的徐晃已迅速下马,毕恭毕敬地向苏曜行礼:“见过关内侯,多谢及时解围。”
“不用谢我,要谢的话就谢他吧。”
苏曜侧头,望向校场边。
张辽也是骑着白马,面色尴尬的缓缓而来。
原来,身为新任军司马的张辽一直密切的关注着军中的动向,对于吕布与徐晃之间的危机也早有察觉。
自知武力不足的他赶忙派人去请来了苏曜,总算是在不可收拾前暂时解决了这个难题。
是的,暂时。
张辽知道,和同样年纪轻轻,毫无资历便被猝然拔升高位的苏曜不同,他是没办法靠武力来摆平部下,让兵将们信服的。
但是,即便不好走,这也是他下来必须要走的路。
还好,这些主要的刺头都被关内侯带走,他有足够的时间在这里整训。
就在张辽做自我检讨的时候,苏曜也同样如此。
在面对这场纠纷时,他才突然警醒,自己居然忽略了这些手下的相性问题。
行军打仗,并不是单纯把属性高,战斗力强的人都搜集起来,放到一块就能发挥出最大战斗力的。
不同的人放在不同的位置,乃至和其他不同性格队友的组合,都会产生重大的影响。
就如有着历史羁绊的武将们可以发挥更强的战力一样,相性不合,甚至相互敌视的武将们也会极大地削弱队伍的整体效能。
苏曜深吸一口气,他意识到自己作为主帅,随着队伍的扩大,他想要更好更稳的走下去,需要关注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收下了张辽,徐晃和吕布这三员悍将,惊喜是固然的,但想要用好他们,看来还是要花上一些时间。
苏曜走到张辽身边,见对方仍在沉思,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文远,你身为咱们的军司马,这次及时报我做的很好”
“但同时也应以此事为警醒,多加留意军中人心变化,防患于未然才是。”
张辽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关内侯所言极是。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关内侯重托!”
交代完张辽,苏曜终于转头,冷着脸看那吕布和徐晃。
徐晃站的笔直,微微低头,而吕布则是赤着脸,仰着脖子。
苏曜摇头问道:
“那么,你俩下来该怎么办呢?”
“方才不是你、关内侯出手,吕某已然获胜。”
听了这话,徐晃则是配合的拱了拱手:
“吕骑都武艺高超,徐某佩服!”
然而苏曜却冷言道:
“我不是问胜负。”
“我等乃是袍泽,却刀剑相向,好狠斗勇,不是我来,险些酿出血案,真当咱们的军法是摆设么?”
“记过,检查,一个都别想跑,文远你就在这里给我监督着,他们要是完不成的话,这次的北巡就在洛阳关禁闭吧。”
“喏!”
在众人齐声应喏后,吕布顿了顿,终究还是老实的也应了下来,没再抗辩什么。
这主要是对于苏曜展现出的武力他确是服气的。
此次自己挑衅,也是有过在先,反正老子打赢了,认个错就认吧。
不过对于苏曜的惩罚,吕布倒是有些茫然。
刚刚加入不久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这记过检查都是些什么。
不过看来暂时皮肉之苦,他也就应下了。
而更清楚苏曜军法的徐晃则是微微感激。
没见血,那就适用轻微的惩罚。
这一次真是多亏了关内侯。
不过对他来说,这一次争斗也并非全无好处。
最起码通过这与吕布真刀真枪的较量,分到他手下的并州骑士们,对他有了一层认可。
军中之事且不再多讲,苏曜回到家中,却没料到另有一個新问题在等他。
傍晚时分,洛阳城的天空被晚霞染成了金红色。
“你为什么不带我去?!”
在苏曜的临时宅邸内,云公主推开大门,脸上再一次现出那昔日的骄蛮:
“这次皇帝祭祖,不但太后和公主都去了,那其他有名爵的夫人也都没有落下。
我也是堂堂公主,伱明媒正娶的妻子,难道还不配一道随行了吗?”
面对云公主的质问,苏曜微微一愣,转身大踏步的走上前来。
“那怎么可能?”
苏曜一把拉起云公主的手:
“皇帝祭祖,乃是国之大事,礼仪繁琐,容不得半点马虎。
你又怀了咱们的宝宝,我这不是想让你免受这些拘束,在家好好休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