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击要害的寥寥几语,毫不留情地戳穿牧云谦的打算,并且表明自己的立场。 讨好未来岳丈的事固然重要,但在自身地位都还岌岌可危的前提下,当然更应该矢志不渝地和江暖棠保持统一战线。 运筹帷幄的邵湛凛可不会选在紧要关头,搬石头咂自己做的脚。 免得到手的老婆跑了,哭都没地哭去。 走一步看三步的邵湛凛,坚决不给自己挖坑,就算未来可能会失去老丈人的助力也不行。 邵湛凛神色自若,不慌不忙,身为他秘书的周瑾却不这样认为。 尤其当他看到台上拍卖的玉坠并没有如预期那样归牧云谦所得,而是在拍卖师第三次叫价时,被其他人举牌。 “一千万。” 一千万!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仅在八百万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两百万,而且所出的价格,远超过大众心中对于那枚玉坠的估价。 最关键的是,出价的不是旁人,而是被邵总视为头号情敌的薄御卿! 周瑾不信都到这个份上了,邵湛凛还能无动于衷。 偷偷拿眼角余光觑了他一眼,便见他神色如常,丝毫不见慌乱焦灼,更没有半点想要举牌的意思。 可是…… 不应该啊! 周瑾心中疑惑。 甚至要忍不住怀疑,他心中光明伟岸的邵总是不是被人夺舍? 为了证明这个猜测,周瑾压低声嗓,试探性地问了句: “邵总,我们真的不举牌吗?” 周瑾问得迟疑。 这些事本不该由他来关心。 如此贸然的问题,多少也有越俎代庖的嫌疑。 凡是一个问不好,都有可能动摇邵总对他的信任。 从而影响他们当下,正常的雇佣关系。 周瑾略微忐忑,索性邵湛凛并没有计较他的僭越。 甚至眉眼都未抬,神色淡淡地应了声: “嗯。” 简洁明了的一个语气词。 再没其他过多的言语。 周瑾属实猜不出来,邵湛凛做的什么盘算。 担心他疏忽大意,做出将来后悔的决定。 周瑾硬着头皮,再次出声劝谏: “可是……” 再不出价,东西可就被薄总拍去了。 到时候,薄总可不就有理由,借着玉坠的名义,接近江小姐了吗? 连他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周瑾不信邵总会不清楚。 并且以他对邵总的了解,可不像是会由着薄总出风头的样子。 但眼下邵总的做法,却又明显是要把机会拱手让人。 周瑾想不通自家BO SS这么做的理由,越想越觉得着急。 偏生决定权掌握在邵湛凛的手里,压根由不得他指手画脚什么。 即使他有再多想法,也只有憋在心里的份。 大体是他的迫切情绪,感染到了邵湛凛。 没等他把心中隐忧说出口,自家BOSS已经抬眸睨了他一眼。 依旧是面无波澜,声嗓淡淡,出口的话,却多了几分安定人心的力量。 “放心,我心中有数!” 顿了下,邵湛凛复又接着补充: “如果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我还拿什么去和对方争?” 邵湛凛的话狂妄无比,但也确实是有底气。 受他话中自信的牵引,周瑾心中的焦虑情绪也跟着平复大半。 如果一定要选个人来相信的话,那他必然是相信邵总的。 并且—— 既然邵总说可以,那就必然没有什么问题。 带着这种近乎信仰的盲目崇拜,周瑾终于不再干着急。 …… 另一边,牧云谦虽然想着有人能从天而降,救他于水火之中。 却没想过,这个人会是薄御卿! 薄御卿! 他暖姐的前未婚夫,表哥的头号情敌。 五年来一直致力于缓和跟暖姐的关系,重修旧好,甚至不介意给俩孩子 喜当爹。 如此有身份、有背景,还有过往情谊做羁绊的情敌,实力无疑是强劲的。 尤其作为一个男人,薄御卿不仅温柔体贴,最主要的是他还不抠,在为暖姐花钱时,丝毫没有任何犹豫。 除此之外,近两年来牧云谦调查五年前的事情,多多少少也了解过。 当初江恒运出事后,薄御卿被关在家里,没能在第一时间,感到江暖棠身边,陪她共同面对困难的隐情。 许是不愿增添江暖棠的心理负担。 即使再次重逢,薄御卿也一直把秘密藏在心底,不曾为当年的隐情,诉过半句委屈。 凭借牧云谦对江暖棠的了解,一旦薄御卿说出当年的隐情,他表哥好不容易奠定的地位,将会岌岌可危。 再看眼下邵湛凛对于他的催促,半点不为所动的模样,牧云谦默默在心里为自家表哥点了把蜡,终是决定不多管闲事,插手他和江暖棠之间的感情。 不过—— 纵然冷眼旁观,牧云谦也不可能由着薄御卿在这件事上,踩着他出风头,却什么都不不做。 所以静默两秒,他蓦地举起牌子,没有任何犹豫地开口: “两千万!” 呵! 不就是砸钱吗? 作为脑残粉,在维 护暖姐的这件事上,他向来都是义不容辞。 牧云谦显然是和薄御卿较上劲了。 连带着都忘了,东西如果砸他手里,或许会被江暖棠大卸八块的恐惧,十分豪气地准备和薄御卿比比财力。 诚然,牧云谦也心知肚明,如若没有邵湛凛的加持,他其实一点胜算也没有。 他的所有把握,也不过是摆出个态度,让薄御卿知难而退。 至于玉坠可能阴错阳差,被他拍下的事,大不了过后,再向江暖棠赔罪。 牧云谦打定主意,底气又足了几分,挺直背脊,挑衅地朝薄御卿看了一眼。 奈何对方并没有因此而退却。 相反举起手中牌子,迎难而上。 “五千万。”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五、五千万? 台下人无一不是诧异地瞪大双眸,实在想不明白,不过是枚玉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