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慎薇在天有灵,让你以后都不能人道。” 乐承卿低吼的声音,压抑着狂躁:“你给爷闭上你的臭嘴!” “啪!” “啊!我跟你拼了!”羽成蝶发疯的声音骤然响起,可见刚才那一巴掌,是乐承卿用尽全力打在了羽成蝶脸上。 “你有脸做,我还不能说了?你个畜生,现在不能人道,不仅是安慎薇在天有灵,你弟弟也在天上看着你,看你在他走后,怎么照顾他的夫人...” “你给爷闭嘴!我让你闭嘴,你听没听见!听没听见!” “啪!” “咚!” “你给爷闭嘴!闭嘴!让你说!我让你说!”乐承卿的声音逐渐狰狞。 他双手紧紧掐住羽成蝶皙白的脖子,羽成蝶双手用力扒开他的手,奈何没有任何成效。 羽成蝶的眼睛渐渐布满血丝,嘴巴张开着,大口大口地倒气。 乐承卿的双眼已经癫狂,仍旧掐着她的脖子,不断地摇晃着。 乐小宝从门缝里,看到羽成蝶的眼睛往这边看过来。 一个寒战,医书从手中滑落,砸到了地上。 乐承卿猩红的眼睛闻声转向门口,“谁在门口!” 乐小宝听到乐承卿的话,终于回神过来,拖着已经酸软的腿,也顾不得地上的医书,连滚带爬地离开。 乐承卿晃晃悠悠地走到门口,猛然打开房门,门口没有人,他探出头,左右看了又看,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咒骂了一句,用力关上房门,转身,目光落到瞪着双眼的羽成蝶身上。 这时,乐承卿的神智才清醒了一些,他抬起手,放在羽成蝶的鼻子 乐承卿坐在地上,冷冷地盯着羽成蝶没有合上的眼睛许久,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出门,转身把门关好。 他走到院门口,看到乐悠悠正在院门外徘徊。 “你刚才进院子里要干什么?”乐承卿乌青的眼睛盯着乐悠悠,像是一条毒蛇随时准备进攻。 乐悠悠赶忙摇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大伯,我刚到,我刚才看到小宝刚从小院里跑出去,他是不是偷了你们院子里的东西?他刚偷了我几本医书,我正到处找他。” 乐承卿盯着乐悠悠很久,最终没有再说话,转身回了小院。 第二天,乐家大房的夫人,羽成蝶上吊自杀了,就在她与乐承卿的房间里。 乐家对外宣称,因为羽成蝶把乐家很多孤本医书偷偷卖了,怕被发现,自杀而亡,羽成蝶唯一的弟弟羽成贤云游在外,娘家人没有出现,这件事也就这样草草了之。 羽成蝶的丧礼办得很简单。 当天晚上,本应该守灵的乐荣荣推开了乐小宝的房门,她盯着蜷缩成一团的乐小宝,眼神狠厉:“你这个畜生,该死的人是你!该死的人是你,你去吧,给我娘在黄泉路上做牛做马!” 乐荣荣手里石头应声落下,乐小宝的脑袋顿时血流如注。 温热的血浸湿了床上的被子,显得格外的惨烈,但是乐小宝像是路边的野草一般,格外的坚韧,第二日迷迷糊糊的醒来。 乐荣荣伤心过度,江老三和康丽红又格外的注意,终究是保住了乐小宝一条命。 但是乐荣荣和乐悠悠,倒是格外的团结了一次,姊妹俩变本加厉的折磨乐小宝。 夏日里在渭水船上吃鱼长得肉,在这个秋天和冬天被折磨的干干净净,乐小宝只剩下一把骨头。 唐钊自从在乐家被烟呛了肺部,一直病歪歪地不能出门。 再次见到乐小宝时,已经是第二年夏至。 乐小宝脑袋上的头发全部被剃掉,脑袋后面一个猩红的疤,眼角嘴角还肿着,眯着眼睛,歪着嘴,冲着唐钊笑。 唐钊一向冷清的眼神里,再次浮现出心疼:“小宝,离开乐家,跟我去唐家吧。” 乐小宝听到唐钊的话,瞬间眼圈发红,移开了目光。 他秋日里攒的桂花,花香已经完全消散,只剩下一碰就碎的干花,没有送给唐钊。 他冬日里偷偷藏起的药材,被乐悠悠和乐荣荣全都翻出来扔进了炉灶里,没来得及给唐钊。 他过年时,得了一块好吃的点心,藏在房间的床下,可是都干了,又返潮了,到今天都长毛了,唐钊才来。 唐钊走进一步,乐小宝退后一步。 原本笑着的脸也慢慢平静下来,他不知道唐钊还能不能值得他依赖和相信。 唐钊又走进一步,开口:“上次在小院被火呛到了,我躺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