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飞燕见面,一手交银子一手交鞭子,自己就不用等在这寒冬夜里受着冷风吹。 乐武清裹紧棉袍,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哎,看来要受制于皇城飞燕了,不想了,先去睡吧。” 此时的安谨言已经进入了梦乡。 天微微亮时,窗外的鲁冰花动了动,原来是昨夜到来的雨燕,掩在翅膀下的头动了动,抖落了身上的霜雪。 雨燕一边叽叽喳喳的叫声伴随着鸟喙啄食窗子的声音,扰了房里相拥而眠两人的清梦。 拿到银票的皇城飞燕,满脸的睡意全无,高兴的围着唐钊高声喝彩。 “唐钊,发财了发财了,这么多银票,一夜之间赚了这么多银子,你看~你快看~” 唐钊桃花眼里情意绵绵地盯着她,笑着看着她手里的银票,频频点头:“看到了,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这些银子有你的一半,多亏你脑子好用,才能让我拿到这么多银子。给~” 唐钊看着安谨言笑靥如花的把收到的银票全都递到他眼前,不解的问:“给我?” “嗯。”安谨言一脸得意。 唐钊再次确认:“全都给我?” “嗯嗯!”安谨言再次用力的点头,“我说过要养你,可不是说说而已哦~我一定会把你养的很好很好,你只要负责貌美如花,我就负责赚银子养你养娃~” 唐钊笑得瞳孔里波澜潋滟,接过银票:“好~那就拜托你了。” 安谨言傲娇的挺了挺胸脯,笑眯眯的抚摸着肚子,手突然停了下来,接着说道:“还忘了那个乐家的老爷子,他退居幕后这么多年,终于要有动作了。” 唐钊把手里的银票整整齐齐的叠好,放进了书桌上的檀木盒里,眼神有一丝的冷冽:“那只老乌龟,终于要从龟壳里冒出头了,看来这么多年又要见血了。” “他要对谁动手?” 唐钊桃花眼眯起:“吴管事。” 安谨言歪着头想了片刻:“他是为了乐承卿和乐荣荣吗?” 唐钊勾起唇角,眼里的嘲弄显而易见:“乐家哪有什么父慈子孝,如果他要动手,最大的可能是为了他自己。” 安谨言看着突然阴沉下来的唐钊,心里有一丝疼痛,唐钊现在又难过了吧,肯定又想起了那个少年。 唐钊不敢看向安谨言,他不敢想九岁的安谨言,那么瘦弱的安谨言,在满是阴暗的乐家如何渡过那么多年,在渭河上那次又如何的孤独无助。 “呀!” “怎么了?”唐钊被安谨言突如其来的惊呼从浓浓的悲伤中回过神来,赶忙从书桌这边跑到安谨言身边,一脸急切的盯着安谨言。 安谨言看着唐钊紧张的样子,心里坦然了很多,她扬起笑脸看了看唐钊,又低头看向肚子:“孩子们大概是饿了,踢我呢。” 唐钊修长的双手覆上她的肚子,轻轻的抚摸着,开口时声音温柔稳重:“是我疏忽了,耽误你们娘三个吃早饭了。”说到这,想到了之前说过的话,笑意洋溢在桃花眼里,看着安谨言说道:“你努力赚银子养家,我也一定会照顾好你们娘仨,想吃什么?” 安谨言摇摇头,说实话,大概昨晚睡得太晚,今早又被雨燕早早吵醒,她其实没有胃口。 唐钊环住她,吻着她的青丝极尽缠绵:“让小厨房熬一碗酸辣开胃热乎乎的胡辣汤,配上酥脆的肉饼,怎么样?”看书喇 安谨言默默吞了一下口水:“好,还要一碗冰醪糟。” 唐钊点了点她的鼻尖,“都要当娘的人了,还这么爱吃冰,小心两个小家伙在肚子里闹腾你。” 安谨言听到唐钊没有拒绝她,知道有戏,扬起脸,凤眼湿漉漉的看着唐钊,声音软软:“不是我想吃,是两个小家伙要吃,我也不会宠溺他们俩,吃上两口哄一哄他们就好了。” 唐钊被她胡搅蛮缠的话逗笑了:“好,吃两口哄哄他们。” 吃完早食,安谨言端着冰醪糟碗,斜倚在唐钊怀里,小勺一直搅拌着醪糟,却迟迟没有送到嘴里。 唐钊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怎么了?不想吃就不要勉强。” “没有。”安谨言生怕唐钊把冰醪糟拿走,赶忙舀起一勺,送到嘴里,冰凉湿糯的口感充斥着整个口腔,安谨言心满意足的发出了一声长叹。 “唐钊,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老宅?” 唐钊明白了,安谨言这是要正式见他的家人,紧张了。不由笑了起来,安谨言去过老宅很多次,每次都像进入无人之境,毫不怯场,没想到这次,竟然让堂堂皇城飞燕,紧张到连冰醪糟都忘记下口。 他知道,是因为她在乎他,所以才对于去唐家老宅如此重视又忐忑。 他的湿热的唇瓣凑到她小巧的耳珠旁,“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你又生得花容月貌,还有把我引入人伦的大功劳,最重要的是...”看着她慢慢羞红的耳尖,含住了她的耳珠,缠缠绵绵地继续说:“你肚子里可是揣着唐家下一代的第一个和第二个孩子,足以让你在老宅子横着走,谁都不用放在眼里。” “可是...”安谨言低头看着隆起的肚子,欲言又止。 唐钊早就把这两个孩子视如己出,但是终归不是他的,每次他这样毫无芥蒂的讲出来,她都特别心虚。 “没有可是,也不要胡思乱想。”唐钊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弯着眉眼,对她说:“我说过他们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即使是亲爹来了,我也不会拱手相让的,你和孩子们都是我的。” 安谨言点头。 她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如果唐钊认准的事,他就有十足的把握以假乱真。 她何德何能,能得大兴朝唯一的异姓王爷,长安第一的琉璃美人,如此垂青与偏爱。 他是上天,给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