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一盈勾唇,整个人鲜活生动,像是一团熊熊大火:“你看,你并不讨厌我。” 突然,韦一盈又走进了一步,甚至踮起了脚尖,“你,喜欢我吗?” 安慎行突然别开了脸。 阳光落在他的耳朵上,呈现透明的粉色,那颗小痣像是用精细的绣花针刺出了一颗血珠子。 “安慎行~”软糯糯的声音里带着倔强,她想要一个答案,这一次的勇敢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聚集起来,“你只要回答我喜不喜欢我,好不好?” 她不求得到他的什么承诺,只要他依着自己的心回答她,也是回答他自己。 只要他回答,时还是不是,她便有了方向,放弃或者坚持,她只要一句话。 他依旧没有与她对视,这样一个清澈勇敢温暖的小娘子,怎么回答都是错。 “你值得更好的人。” 什么是更好的,是不是好的,是不是值得,她会自己体会。 他这么努力,这么坚强,这么才华横溢,却自卑的让人心疼,她心里的不甘瞬间被心疼淹没。 难怪都说,欣赏一个人是开始,那么心疼一个人,便是沦陷。 她怔怔地抬眼望着他,眼里不是酸楚,不是不甘,而是心疼,就这样两行泪从眼尾落下,湿了鬓角的青丝。 安慎行有些无措,只能飞快地瞥了她一眼:“抱歉!” 她要的不是抱歉,是一个温暖的拥抱,一个热烈果断的回应,而他垂下了眼帘,敛起了眼里的所有情绪。 韦一盈抽抽噎噎红了鼻头,伸手拉住他的袍袖,“我不要抱歉,我...我不要求你立马回答我,我们还是朋友,好不好?” 她一想到这么如玉一般温润的人,不再用他狭长多情的凤眼看她,不再对她轻声细语的说话,心里就憋闷的喘不过来气。 长安城里热烈果敢的韦家娘子,第一次这样卑微的求一个朋友,甚至刚才的勇敢已经烟消云散,如果只是时不时地说几句话,对视后的雀跃,她都甘之如饴。 “抱歉!” 安慎行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直接给她一个明确的回答,自己刚才的犹豫让他懊恼,但是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只是不敢对视的眼睛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你没有什么需要对我抱歉的,你不要对我说抱歉~”韦一盈抽噎着,努力想要让声音变得平静,但是情绪却不听她的话,发出的声音带着颤抖。 他叹了一口气,眼波终于转了过来:“我刚才不该犹豫,那时也不该让你送我去医馆,所以,抱歉!” 是的,他不该贪恋那份炽烈,不该享受她的热情,不该在刚才犹豫。看到原本肆无忌惮的娇软娘子,杀伐果断的生意场上的女当家,此时眼神暗淡、泪流满面的样子...枯井一般的心,竟然发出了回响。 韦一盈怔怔看着一步一步上山的背影,鼻头和眼睛泛着红。 苏晓晨下山就看到自家女儿,像一个木偶一般,跟她上山时保持着一个姿势。 “盈儿,你一直这样望着山上的路?眼睛可是疼了,都变红了。” 韦一盈泛红的眼睛再次热的发烫:“嗯,娘,你怎么才回来~” 苏晓晨看着软软娇娇的女儿,赶忙把她抱紧怀里:“哎呀,我的心肝,这么一会就等不及了?娘错了,娘应该再快一些。” “嗯~”韦一盈的鼻音很重,下巴搁在苏晓晨的肩膀上,重重点头,两滴热泪落在苏晓晨的肩膀上,“哥哥,怎么样?” “他挺好的,只要感觉心神不宁,来青龙山住上一阵子,跟着师傅念念经,就可以府了。” 韦一盈:“嗯,哥哥什么时候回府?” “这几天就回府了。”苏晓晨拍着韦一盈的后背,“想你哥哥了?要不你到山上住几日?” 韦一盈摇头。 “不想住,咱们就回府住。”苏晓晨接着说,“我让师傅给你开了一个方子,咱们去抓药,回去喝喝看。” “好~” 苏晓晨带着韦一盈回府后,叫来了一个跟着韦一盈的管事。 “盈儿,最近都与什么人接触?” 管事恭敬地站在下首,垂手低头:“盈娘子这几日跟各个商铺的掌柜接触的比较多,春日宴在即...”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苏晓晨打断了管事的话。 管事顿了顿,接着说:“还开拓了几个新的商铺,不过还没有定下来。” 苏晓晨声音淡淡的从身旁传来:“她最近跟哪家公子接触比较多?” 管事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