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这些,他前世作为姜雪宁的心腹和智囊,罪孽也不少,而且也是他告诉姜雪宁她和她八字相合,可以为她杀劫。
所以才有了她那十年的雨雪风霜!
国师必须要找到,他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还有,她有些事情想问他。
听到云桑落的话,顾砚尘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他们要是知道他们的主母这么关心他们的安危,定会十分开心。”
这已经不是云桑落第一次听顾砚尘这样打趣了,所以也没像之前那样觉得不好意思了,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又拿我打趣,让别知道了还以为我不知羞,不矜持。”
“这里就我们俩,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顾砚尘轻笑出声,“再说了,我的人,谁敢议论?”
“若真有不长眼的,舌头拔了便是。”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云桑落对顾砚尘已经很理解了,非常清楚这种话题她越是搭理他,他就越有劲儿,所以干脆不接话。
她不接话,顾砚尘也没再开口,安静地品着茶,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安静,不过心意相通的两人就算静坐在一起,气氛也不会尴尬。
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水,飘着香味的点心,以及
一旁散发着热量的炭火,还有眉眼带笑的两人,都为屋内增加了温馨和暖意。
顾砚尘昨晚忙到半夜,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去上朝了,之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屋内温度舒适,云桑落在身边又觉得安心欢愉,所以困意就慢慢上来了。
“那个”
云桑落刚想起一个关于国师,被他们忽略掉的问题想跟顾砚尘说,就看到他面染倦色,眼皮也在慢慢睡下。
知道他这是困了,云桑落忙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指指里间的方向,小声询问他:“要不你去床上躺会儿?等吃饭了我再叫你。”
本来云桑落是想让他去云贺亭屋子睡的,毕竟他们现在还没成婚,但是想想这两天在外面,他们都已经同床共枕过了,又何必矫情。
况且现在只是让他自己去躺一下。
落听轩的下人嘴巴都是很严的,又签的是死契,不用担心他们会出去乱说。
不止落听轩,整个将军府的下人都是如此。
再者,外面刮着冷风,等他从落听轩走到云贺亭的院子,瞌睡早就被吹没了。
云桑落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彻底说服了自己,将心中那一丢丢顾忌抛到了九霄云外,起身拍拍衣服上
的褶皱去给她铺床。
到自己心爱的姑娘的床上睡觉,这对顾砚尘来说简直是花钱都买不到的福利,自然也就没拒绝,起身拂拂衣摆跟了过去。
看着在窗前为自己铺被子的人儿,顾砚尘的眉间眼里尽数染上了笑意,越发期待两人成亲后的日子。
床铺她起床的时候丫鬟已经整理好了,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的,所以云桑落只需要把被子铺开即可,不过几个呼吸的事情。
“好了,上去睡吧。”云桑落把被子铺好,站起身之把位置让开对顾砚尘道。
“夫人真贤惠。”顾砚尘满眼笑意,趁云桑落不注意低头在她的唇上点了一下,然后迅速离开,解下腰封脱下外衫鞋袜上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云桑落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把他的腰封和外衫拿到一旁的架子上挂好。
“对了,你刚刚想同我说什么?”顾砚尘都要躺下了,想起刚才她似乎有话要说,又顿住。
云桑落本是打算等他睡醒再说的,毕竟这件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但是又怕他像自己一样,好奇心被勾起后就会一直记挂着,影响睡眠,又决定简单的跟他说一下。
“就是我突然想到,国师他既然选择逃跑
,必然是会乔装打扮的,甚至可能还会做一些简单的易容,而且这些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那么你之前画的他的画像作用是不是就不太大了?”
顾砚尘还以为是什么大问题呢,轻轻笑了笑,“放心,那些派出去寻人的,都是学习过追踪的,他们有他们的法子,只要他没有换骨换脸,就不是多大的问题。”
“可是他十年后和现在相貌变化就很大,不是熟悉之人,是不太好轻易认出来的。”
前世她刚来京城的时候见过国师,他的声音和说话的语气给人感觉他年纪应该不小了,偏偏黑发童颜,又不好判断他的真实年龄。
但是不过十年的时间,他就须发皆白,脸上也起了褶子,看上去七老八十。
不过他是修道之人,不对姜雪宁谄媚的时候还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只可惜,芯子是个坏的,白白辱没了修道之人的身份。
云桑落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见顾砚尘没说话,突然来了一句:“对了,你知道他十年后长什么样吗?”
话说完,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玩意儿,有那么一瞬间,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特么是人话吗?顾砚尘又不是和她一样,
也没有可以看到十年后的神力,怎么可能会知道十年后的国师长什么样?
顾砚尘也被她这话逗得好笑不已,“瞧落落这话说的,我要是知道他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