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担心的样子,顾砚尘轻轻一笑,“桑落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不成?”
安定侯这般作贱他的人,是该死,但是不是现在,也不必他亲自出手,比他更想要他死的人又不是没有。
为这种人脏了手可不值得。
就算迫不得已需要他亲自动手,他也不会让血溅到身上。
“谁知道你会不会为爱冲动呢。”云桑落俏皮地挑挑眉,“不过安定侯突然抽风,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如果只是林秋铭来将军府拜访坐了冷板凳,安定侯是不会脑补这么多的。
再联想一下昨天顾砚尘大晚上的说有要紧的事要去办。
所以云桑落猜想定是他做了什么。
难得见她俏皮的样子,顾砚尘笑着夸道:“我的桑落就是聪明。”
眉眼带笑,语气温柔缱绻,像哄小孩子一样,关键还当着云贺亭的面,云桑落被闹了个大红脸。
而顾砚尘看到她这个样子,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两人若无旁人的打情骂俏,好像这里就他们二人一样。
云贺亭表示他真的真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哎哎哎,我说,你俩差不多得了啊,我还喘着气呢。”
顾砚尘闻言
把目光转向云贺亭,“大哥若是羡慕,不妨去给我们找个嫂子。”
说完想起那日在望神山上空闻大师说的话,顿了一下,觉得有些抱歉。
不过细细想了一下,又不觉得后悔了。
他相信空闻大师说的,云贺亭和云桑荷是天定良缘,但是现在云桑荷已经不在了,连身体都消散了,他难道要一直空守着不成。
若是他与她情真意切地相爱过也就算了,可是他既没有往世的记忆,这一世和云桑荷也没有开始过,两人之间的感情仅限于兄妹之情,并且还有八年的空缺。
让他就这样耽误一辈子,怎么想都不合适。
这些空闻大师也应该能想到才是,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云贺亭说这些。
如果云贺亭不知道,心里就不会有负担。
对于成亲生子这件事云贺亭本来就没有什么意愿,经历了云桑荷的事情之后就更加没有了。
他知道他不应该被这些他都不知道的所谓过往困住,他应该向前看,应该像其他男子那样娶妻生子,过正常的生活,但是他各种事情和缘由加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他理不清心里的想法,他也不能保证能去好好爱
别人,虽然说现在的他若是想娶妻,他完全可以在京城那些名门贵女中挑选一个合适的,但若不能全心全意待之,对人家姑娘也不公平。
所以现在还是不考虑这些事情的好。
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云贺亭没接话,顾砚尘也没再说,大家都是成熟的成年人,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太多,点到为止即可。
恰好水烧开了,便挽袖抬手开始泡茶。
烫洗茶盏,醒茶,洗茶,冲泡,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从容雅致,一举一动养眼至极,让人看得不舍得移开眼。
不大一会儿,凉亭里便弥漫起了袅袅茶香,光是闻着,便已让人心旷神怡。
顾砚尘取过开水冲洗过的茶盏,给云桑落和云贺亭各倒了一杯放至他们面前的桌上。
云贺亭没什么兴致,云桑落端起吹了吹轻抿一口,毫不吝啬地给予肯定和夸赞,“好喝。”
“以后都给你泡。”顾砚尘温声道。
云桑落也没有矫情,大方嗯了一声,“对了,你还没说你昨晚对林秋铭做了什么呢?”
“也没做什么。”顾砚尘拿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声音淡淡,“只是去让林秋铭去做点儿让你们
有理由退婚的事。”
顾砚尘一说,再联想一下他的行事作风和昨晚离开时的样子,云桑落就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林秋铭和他爹是以为昨晚的人是阿兄?”
不过想想好像也能理解安定侯的脑回路。
毕竟在外人眼中,除了云贺亭,她认识的男子就只有府中的护卫和云贺亭的亲卫了。
而这些人中,能有强大气场的,只有云贺亭。
还有他们兄妹俩也确实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却都没有任何行动。
想到这,云桑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她和云贺亭的情况是大家都看得见的,所以,安定侯会这么想,那其他人也可能会。
就算其他人暂时还没想这么多,但如果安定侯造谣出去呢,大家很难不瞎联想。
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毁誉出自他人口舌。
她倒是不在乎,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已经无坚不摧,流言蜚语这种东西是伤不到她半分的。
但是会影响云贺亭和将军府的名声,于他仕途有碍,还会让她的阿爹阿娘忧心。
“怎么了?”顾砚尘见她突然皱眉,顿住喝茶的动作问。
云桑落本想着这种影
子都没有的事情,也不一定会发生,还是不说出来让大家一起糟心了,但是又一想,觉得两个人也好,一家人也好,有什么还是说出来的好。
说出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