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做什么主?”天顺帝一脸懵逼,好像真的不知道一样。
天顺帝这明显是不想管了,毕竟那是他自己活该,只可惜谢修齐没能懂,继续声泪俱下地控诉顾砚尘。
“陛下,顾首辅当众殴打老臣,就在金銮殿外,他此举简直目无王法,嚣张至极,半点儿没将您放在眼里,必须加以严惩,以儆效尤!”
谢修齐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恨不得立马把顾砚尘推去午门斩首。
“顾爱卿动手打你?”天顺帝面露吃惊,“他为什么打你啊?”
谢修齐本以为天顺帝会直接质问顾砚尘,却不想,他居然问自己顾砚尘为打他,而且听这语气,但凡顾砚尘有个说得个过去的理由,他今天这顿打就白挨了。
心里咯噔一下,明白天顺帝这是要偏向顾砚尘了,自己闹下去,恐怕也讨不到所谓的公道,还会惹他厌烦。
但是戏台子已经搭好了,观众也已经就位了,他不唱都不行了,别的不说,顾砚尘反正是不会同意的。
“老臣不知啊,老臣只是提醒他要注意身体,他就动手了。”
谢修齐硬着头,脸上努力装出一副委屈和愤慨的样子,说完还不忘恨恨地
瞪了顾砚尘一眼。
顾砚尘那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语带嘲讽,“谢大人若是把演戏的功夫用在政务上,户部现在也不会一大堆问题了。”
说完不等谢修齐有反应又继续道:“尚书大人,陛下信任你才把户部给你掌管,结果你就是这样回报陛下的?我要是你,早就找根绳子上吊以死谢罪了,哪里还好意思到陛下面前来哭诉。”
“怎么,尚书大人还是三岁稚儿吗,动不动就哭天喊地的找人告状,就算你是,陛下也不是你爹啊,陛下日理万机,我们身为臣子,该做的是为他分忧,不是给他找事。”
说着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你看你,帮不上帮就算了,还来他面前哭喊,添堵又晦气,你想害陛下是不是?”
说罢,顾砚尘朝天顺帝躬身拱手行了一礼,“陛下户部尚书谢修齐掌管户部多年,问题诸多,且不思悔改,可见其不堪重用,臣建议陛下换能者居之。”
“你!”
顾砚尘开口就啪啪一顿输出,还把谢修齐这个“受害者”说成了居心不良之人,这也就算了,他还要天顺帝把他的官职给撸了。
谢修齐那个气啊,差点儿就
一口气没上来。
“你这是强词夺理,你”
谢修齐好不容易才把气捋顺,结刚一开口,就被张成仁打断了。
“尚书大人,强词夺理不是这么用的,这充其量叫做转移话题,尚书大人没事多读点书呢。”
“关你什么事?”
先是顾砚尘嘲讽他当官不行,后张成仁嘲讽他读书少,谢修齐刚捋顺的气又不顺了,想也没想直接就呛了回去,也不顾体不体面,合不合适。
“是不关我事。”张成仁摊摊手,“单纯看不惯白丁。”
听到这话,谢修齐又是一阵气结,小胡子都气得一翘一翘的,看上去多了几分喜感。
顾砚尘嘲讽他就算了,毕竟短短几年就凭着自己的能力做到首辅的,而他能做这尚书主要靠的是谢家,所以他是有资格的,哪怕他不想承认。
但是张成仁一个小地方来的凭什么嘲笑他没文化,他们谢家弟子启蒙的时候他怕是都还在玩泥巴。
谢修齐只顾着愤怒,全然忘了,张成仁不管是几岁开始读书,他都是凭自己的本事扎扎实实一步一步,十年寒窗从小地方考上来的,然后一举夺魁。
要是他乡试也是第一名,妥
妥的三元及第,还真有资格说他没文化。
被两个毒舌联手攻击,云桑落都怕这谢修齐一口气上不来交代在这御书房。
看着谢修齐一副气的快要晕过去的样子,张成仁挑了挑眉,带着几分得意,还带着几分挑衅。
没人注意到,他在做这些动作之前装作不经意地看了顾砚尘一眼。
其实站在云桑落的位置,以她的敏锐度是可以看到的,只是她为了憋笑,低了一下头,所以完美错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表面和顾砚首辅不合,其实和他沆瀣一气,蛇鼠一窝!”谢修齐缓过气来后气愤地道。
“诶诶诶,尚书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张成仁淡定地反驳,“尚书大人,您可不能因为我没站您这一边,您就说我是首辅大人那一边的啊,你这是污蔑我的清誉,你最好有证据,不然我告陛下你诬陷我,得赔钱!”
谢修齐冷哼一声,“还要什么证据,刚刚你在金銮殿外帮着顾首辅一起欺负我就是最好的证据。”
听到这话,张成仁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你看看你,我叫你没事多读点儿书,你还不乐意,我那明明是提
醒你,首辅大人中了毒,心情不好,你没事不要惹他,不然他会生气的,这是在帮你好吧,怎么就成帮着首辅大人欺负你了呢?”
张成仁本来还想说一句,‘就算这尚书之位坐得高枕无忧,您这脑子也该多用用,不然容易坏,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但是看着他一副快要背过气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