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铁衣满脸愧疚,“属下排查了所有和谢府有关系的人,以及京城的权贵之家,都没有什么有用的的发现。”
“另外也没听说谁家有人得了重病或者中了难解的毒需要用金羽梦莲这等珍贵药材的,那夜的人也没有消息。”
金羽梦莲是非常珍稀的药材,别说普通老百姓了,就算是京城的一些权贵人家也未必听说过,加上那人对谢府熟悉,也不可能是一般人。
所以铁衣的查的方向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现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无外乎三种情况。
第一,金羽梦莲被带出了京城。
第二,谢府就没有玩意儿。
第三,金羽梦莲尚未被使用。
不过第三种可能不太大,如果不是着急使用,又何必冒险夜闯谢府,谢府守卫森严,谢家父子都是阴毒狠辣之人,若是被抓到,只有死路一条,谁没事去找死?
第二种的话应该也不至于,凌少辞身为武林盟主,有着庞大的信息网,消息一向都是比较准确的,如果不把握不大,他是不会跟自己说的。
所以,第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比较大。
那这找的难度就大了,而且很可能已经被
用了。
想到这种可能,顾砚尘眉头都皱起来了,因为王大夫可以帮他延缓毒发的那点儿好心情也没有了。
“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铁衣单膝跪下请罪,心里更是内疚几乎要将他淹没。
如果找不到金羽梦莲,他们家公子身上的毒将无法解,每个月都要承受毒发的痛苦不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
他还那么年轻,还没有娶妻生子,血海深仇也没还没报。
“起来吧。”顾砚尘抬抬手,“给少辞传个信,跟他说一下这边的情况。”
希望再渺茫,不到最后也绝不放弃。
他还不能死,至少在天顺帝死之前还不能。
如果真的找不到,那就只有把屠龙计划提前了。
灭国之恨,屠门之仇,是一定要报的,哪怕付出性命。
广袖下,顾砚尘的拳头进攥,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破皮而出一样。
今夜本该是个好眠之夜的,但是首辅府书房的灯却亮了个通宵,数封密信连夜送出,直到天色破晓,顾砚尘才在铁衣的再三恳求下回房休息。
这边顾砚尘通宵忙碌,那边云桑落因为好不容易回到家,终于可以放
心、放松地睡觉,早早就上了床,踏踏实实地一觉睡到天亮,甚至于顾砚尘在将军府留宿了半宿的事情都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和往常一样,云桑落起床简单的洗漱后去将军府的校场练武。
云贺亭也早在那里,云桑落到的时候已经练完了一套枪法了。
“阿兄还是这么早。”云桑落挥手跟云贺亭打招呼,“阿兄的枪法看着比之前又精湛了许多,要是遇到敌人,一枪一个都是他们分开站了。”
这倒不是云桑落拍马屁,而是云贺亭的枪法真的很厉害。
云贺亭善使长枪,银枪在他的手中宛如一条灵活的蛟龙,银枪一出,锐势难挡。
他在军中时拜过一位使枪的将军为师父,那将军见他天赋好,又好学,肯吃苦,便把自己的枪法尽数传授于他,而后云贺亭又在原来的基础上,根据自己的情况和心得进行了创改。
他将速度与灵巧完美融合,又不减其凶猛之势,改过后的枪法迅疾如电,沉稳似岳,动则犹如惊龙出渊,极为适宜冲锋陷阵之用,每临沙场,杀敌如麻,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在与戎狄的最后一战中,他单骑勇闯金营,一路
冲杀无阻,直至敌营深处,于万众瞩目之中斩将夺旗,赢了这场拉锯了十多年的战争。
这枪法,也成了云贺亭的独门绝学,取名云家枪法。
在知道云桑落也习武后,云贺亭便开始传授于她。
其实云桑落更擅长使剑,也更喜欢用剑,一来是她前世用的也是剑,剑法她已经很熟,二来她觉得剑更方便携带,特别是软剑,直接系在腰上当腰带都行,简直就是宴会聚会等特殊场合首选武器。
不过这云家枪法这么厉害,不学实在可惜,所以云桑落还是学了。
“这几日在外面都没能好好休息,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云贺亭看到云桑落,收了势,拿过一旁的布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习惯了。”云桑落轻轻一笑,“再说昨晚我睡得很早,已经睡饱了。”
云贺亭见她气色尚可,也就不再说什么,走到兵器架上取下她平日里用的长枪扔给她,“来吧,开始今天的学习。”
学完枪,云贺亭又以抢喂招陪云桑落练了一会儿剑,一直到云母叫人来喊来两人去吃早饭才停下来。
去膳厅的路上,云贺亭提起了她这次失踪的事情,“白云寺的事
情你打算怎么办?”
“那封姜雪宁约我去后山赏景的信阿兄拿到了吗?”
云贺亭点点头,“京城解禁之后我第一时间就去了白云寺,拿到了信,然后把你和夜澜的一些痕迹抹掉,只留下对你们有利的。”
“多谢阿兄。”云桑落没想到云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