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林晚棠唇角轻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直接挑明了谢如萱的窘迫。 “还真是什么都逃不开王妃的眼睛。”谢如萱苦笑一声,垂眸看向地面眼中没有什么情绪。 “既如此,就与我走一走,总在府中待着,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说着,林晚棠也没有在等谢如萱,直接走了,笃定了谢如萱一定能跟着去。 而谢如萱犹豫了片刻后,也起身跟了过去,前面的林晚棠微微一笑,也没有出声。 两个人一直在路上走着,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孩童们的嬉笑打闹,很是抚慰人心。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谢如萱看到路面的一对父女忽然开口说道:“曾经我父亲也是这般宠溺我,别人家的孩子都不敢与父亲玩闹,可我小时候却能坐在父亲的肩头,别人很是羡慕我。” “那你很幸运。”林晚棠勾唇一笑,眼神毫无波澜的看着那对父女,无喜无忧。 “是啊,很幸运。可这份幸运却并没有一直延续在我的身上,果然,人啊,从来没有能够一直幸运的时候。”谢如萱说着,眼睛也是一红,心中酸涩不已。 见状,林晚棠转过头看着她说道:“如萱,你是你,你的父亲是你的父亲,无论何人,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但,你无须自责更无须承担些什么。无论何时,你都是你自己,一个独立的个体。” 谢如萱眼泪一瞬间掉了下来,吸了吸鼻子,哽咽的说道:“王妃,我只是想不通父亲为何要如此,更不知道如何要面对如文哥,如江哥,如芷……看着我祖父那一夜之间衰老至此,我……” 说着,谢如萱已经泪流满面,这些日子一直忍着没有爆发出来的情绪一瞬间就发泄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了。 林晚棠知道谢如萱心中的难过,之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哭吧,哭出来就好。” 如此说,谢如萱更是直接扑到了林晚棠的怀中,呜咽道:“大伯二伯死的时候,如江哥,如文哥他们伤心的样子我至今没有忘记,如芷姐那段日子更是整日偷偷的以泪洗面,我祖母更是深受打击,去世了。” “我参军的目的就是找出凶手,亲手为家里人报仇,亲手替大伯二伯讨回公道,可为何是我父亲,为什么偏偏是我的父亲!” 说到最后,谢如萱都直接喊了出来。心中的愤怒,羞愤,种种情绪全都爆发了。 林晚棠没有插嘴,只是抬手轻轻拍着谢如萱的后背,任由谢如萱在她怀中哭泣,这种情况下她说再多的话都没有用,谢如萱一直积压在心里若是一直没有一个宣泄的出口,那会越来越低沉,所以,就只能让她自己发泄了。 不知过了多久,谢如萱的哭声才渐渐停了下来,看着林晚棠雪白的斗篷被她哭的湿了一大片,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尴尬的开口说道:“王妃,不好意思啊,我有点失态了,把你衣服都哭湿了。” “无碍,可好受些?” “嗯,好受多了,这些日子我把自己封闭在谢府,不敢见人不敢出门,不知如何面对大家,今日一哭,心里敞亮多了。”说着,谢如萱的脸上也染上了一些笑意。 “想通了便好,没有辜负我这湿哒哒的斗篷。”林晚棠笑着揶揄了一句,眼中带着些打趣的意味。 谢如萱脸色一红,刚要开口,就见一个小女孩儿走过来笑意吟吟的说道:“姐姐,吃糖葫芦吗?两文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