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烨骤然回过神,才发现,谢影和冬至正站在门前,怔怔地看着自己。
迅速整理好衣裳,严肃道:“本王衣衫整不整,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便走了出去。
谢影不解:“王爷,又被王妃调戏了?”
“王妃?”冬至连忙备了热水,伺候秦时月洗漱。
君祁烨不在眼前晃,秦时月觉得神清气爽。
“都安静,都安静,退到一边去”
外面,传来隐隐的曹噪声。
秦时月走到门口去看。
不远处,一辆辆囚车路过,被官兵拦在街道两侧的百姓,正往囚车的方向扔碎石泥块烂菜叶。
原来,是犯案的客商和和原朝廷官员被押赴刑场,斩首示众。
秦时月琢磨了许久,叫来了小满:“你去趟鸿胪寺馆驿”
一个时辰后,清雅茗居中,秦时月大大方方地邀请绮璇喝茶。
“宸王妃觉得私下相交不合规矩,如今却选择在茶楼请我喝茶,真是意想不到。”绮璇装模作样道。
秦时月毫不在意:“日前在镇国将军府确实不便,如今请你喝茶,是为了防止你多想。”
绮璇笑道:“宸王妃说的哪里话,入乡随俗,我又哪里会多想。”
嘴上这么说,实则心底却暗自咬牙:秦时月,等我揭破了你的真实身份,看你还怎么活下去。
你有了依赖家人感觉的时候,却在这个时候被抛弃厌恶,想来,这才是你最难过的时候。
我吃过的苦,定会让你尝一遍!
秦时月似乎察觉到了绮璇的心里:“你说你不多想,我都不太相信,你昨日执意要拜访镇国将军府,想来,是有什么执念吧?”
绮璇微微一怔:莫非她知道了什么?
“宸王妃这话我可就不明白了,我拜访镇国将军府,实则是为了感谢你给我诊病,别无其他。”
秦时月似笑非笑:“如此,是我多想了?”
绮璇把玩着茶盏:“不过宸王妃为了家人,这般想也是正常。”
秦时月点点头:“想来,你也有为了家人拼死拼活的时候,多半是,用尽办法。”
“所以,我今日才理解你方才所说。”
绮璇恨意升腾:好你个秦时月,我还未戳破你,你却先来找我的麻烦了。
秦时月也默默地看着她的反应:秦妤月,有时候装的太久,终会被反噬的。
想及此,秦时月吃了块点心,反讽:“你还是这么善解人意,这样我便放心了。”
绮璇蹙眉:“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你最近怕是要留在北周了。”
绮璇听着秦时月莫名其妙的话,不由得疑惑:她是什么意思?
秦时月却举起茶盏:“喝完了茶,我便带你去街上转转,多看看京城的景象。”
绮璇疑惑,嘴上却应道:“如此甚好,宸王妃不说,我也准备邀请呢!”
秦时月深邃一笑。
喝完茶后,秦时月却带着绮璇去了刑场。
未至晌午,刑场周围便已经站满了围观的百姓。
几个售卖禁药蛊毒的主犯,全身绑缚,跪在刑台之上,等着身后刽子手的大刀落下。
“你怕是还未见到我们北周行刑的场面吧?如今,我便带你来见见。”
绮璇脸色煞白:“宸王妃何意?”
“你不是留下来学习交流的吗?那么北周的方方面面,自然是要了解透彻。”
绮璇忽然觉得,阳光下,秦时月的笑容有些瘆人。
“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些事,就失陪了。”
秦时月揽住她的胳膊:“圣女留步,我今日既带你出来了,自是陪你看完京城的景色。”
绮璇被秦时月拽得不得脱身。
刑台之上,等候行刑的主犯,面色颓废。
有东吴国的客商,也有以姚远为首的朝廷官员。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我就是个卖药的,想多挣些银子,罪不至死啊!”
刑台上跪着的人,忽然开始哭天抢地求饶命。
他们这么一喊,带着其他人也跟着求饶。
刑台上,掀起一阵混乱。
监斩官急得拍了桌子:“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他们的嘴巴堵上?真是聒噪!”
看守官兵拿了布团,将几人的嘴巴牢牢地堵住了,几人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此时,秦时月一直拉着绮璇的手,并未让其离开。
“宸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事,你偏要我留下来?”
秦时月似笑非笑:“若我没记错的话,圣女今日,应该无事可做。”
绮璇恨得咬牙切齿。
“时辰已到,行刑!”
刑台上,监斩官扔下了令牌。
刽子手拔下他们身后的亡命牌,举起大刀,重重地砍了下去。
人头落地,鲜血四溅。
围观的百姓惊呼着往后挪了两步。
此次杀得人太多,刑场上几近血流成河。
绮璇的脸都吓白了。
少刻,刑场周围的人渐渐散开。
“宸王妃,我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