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月得了君奕保证,说极有可能去三皇子府举办的百花宴,心情便好多了。
往年的百花宴,她都是全场最出彩的。
念诗作对无人能比,一支桃夭舞,更是得到过皇上的亲口夸赞。
她想借着这个机会,卖个好,免去自己的禁足,获取三皇子怜悯。
这样一来,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如此想着,秦妤月回去换了身白色衣裙,仿了嫦娥妆容,在明珠阁跳了起来。
暮色深沉,清冷的月光照在翩翩起舞的身姿上,有一种特别的氛围感。
“啊!鬼啊!”林婉看着,忽然叫了起来。
她远远地看不大清楚,只觉月光下起舞的身体,像极了飘在空中的女鬼。
林婉的喊声引来了侯府的家丁护卫。
练习跳舞的秦妤月听到动静,不小心踉跄了两步,险些跌倒。
动静引来了秦牧阳。
“不是让你在房间里好好呆着吗?跑出来做什么?!”
秦牧阳呵斥着林婉,紧接着让家丁去看看那边的动静。
“是二小姐!”家丁举着灯笼,将秦妤月送到了秦牧阳身边。
“爹爹,女儿只是想练习跳舞,争取能在百花宴上博回面子。”
秦妤月说得娇滴滴,神色惹人心疼。
“难为你了,方才伤到没有?”
秦妤月摇了摇头:“爹爹,女儿伤不伤到不要紧,咱们侯府不能再失了颜面。”
“阿妤……”
林婉看见女儿娇弱的样子,不由得心疼。
她想上前拉女儿的手,却被秦妤月躲开了。
她至今无法接受,自己是私生女的事实,甚至以为,林婉当时是失心疯了,才说出这么一句浑话。
“爹爹。”
“妤儿在这好好地练舞,你跟着过来捣什么乱?还不快回去!”
林婉有些委屈:“我就是想看看女儿,有什么错?”
“这些日子,莫要再说这句浑话,否则,侯府将无你的立足之地。”
殷氏在孙嬷嬷的陪同下,远远地走过来。
“母亲,怎么还惊动您了?”秦牧阳当即上前搀扶。
“老身就知道林婉不安分,若不是看在她与咱们秦家有功的份上,老身岂能容她到现在?”殷氏看到林婉就来气。
“还不回去好好呆着?!”秦牧阳呵斥。
林婉不好再说话了,咬咬牙,回了院子。
“爹爹?”秦妤月拉了拉父亲的袖子。
“好了,回去歇着吧!别太辛苦了。”
人散的差不多的时候,胡管家一路小跑过来,在秦牧阳耳边低语了好一会儿。
昏暗的灯火下,秦牧阳的脸色明显可见地了沉了下来。
“还不抓紧解决了?百花宴上,可不能再出问题了。”
胡管家点点头,很快便换了装束,走出侯府。
此时,秦时月正坐在挽月阁书房中,默默地捣鼓着草药。
“你是觉得王府的房间不够多,非要在书房里摆弄草药?”
君祁烨见书房门没关,就直接走了进来。
还记得上次,秦时月在他书房里弄草药后,味道许久不散。
秦时月稍稍抬起头,手上动作没停:“今天不是解毒的日子吧?”
“怎么,不是解毒的日子,本王就不能来找你?”
【这男人搞什么?】
【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这时候来。】
【待会儿我还有事,喂!】
君祁烨眉头微蹙。
秦时月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王爷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上早朝。”
“本王累了,今天就在你的房间里歇下了。”
呃!
“王爷,咱们说好的,除了合作关系,勿做他想。”
【这男人不对劲,每次都出现的如此巧合……】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王妃,侯府那边有动静了,咱们……”
小满紧急收住脚步。
她得到消息,一心来找王妃说,哪料走得太冲,忽略了书房中还有第二个人。
小满福了福身子:“王爷安好。”
秦时月单手扶额。
【你咋这么虎呢?】
君祁烨似笑非笑。
“小满,你怎生如期莽撞,小心冲撞了王爷。还不退下?!”
秦时月说着,直朝小满递眼神。
示意她叫上沈立,先行过去。
小满会意,转身便要离开。
“叫上章卫,你们一起过去吧,他办事妥当。”君祁烨拿起一撮他叫不出名字的草药把玩。
小满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秦时月。
“再晚去一步,你们好不容易抓到的线索,可就又断了。”
秦时月对上君祁烨笃定的眼神,轻轻地叹了口气:“小满,还不照王爷说的去做?”
看着小满走远,秦时月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我走的每一步,他都跟未卜先知一样?哪里出问题了?】
“王妃别误会,堕胎药的事,已经不能完全算作家事了,本王既然接手了北鹰校场,自然也有护住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