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不由得好奇地问:“祖母,我拆穿二叔,你不难过吗?”
沈老夫人哼了一声:“怎么会难过?这吃里扒外的家伙,要不是他败坏天衣斋的名声,也不会让你这么费心劳神,茵茵,先不说他了,快到中午了,祖母带你去吃饭?”
“好啊。”沈茵一口答应。
至于沈傲方,跟去了县蔚府看府衙如何审理沈凛风。
沈茵陪祖母在酒楼吃饭,中途沈凛风的夫人和女儿找过来求情,求沈傲方网开一面,但被沈老夫人骂了一顿。
“我没家法处置他已经很便宜他了!还想网开一面!”
母女俩见老夫人不为所动,又求沈茵。
沈茵直接摆手:“叔母、妹妹,要不你们直接去府衙求我爹,别求我,我可是受害者!”
母女俩哭哭啼啼地回去了。
吃过饭,老夫人回沈府,沈茵继续去天衣斋帮忙。
路过三岔路口的时候,沈茵看到转角的墙壁贴着一张悬赏令。
沈茵好奇地过去看,小莲最近在学认字,结结巴巴地念道:“悬赏……仇安堂……堂主?五百两银子?我的天,这么多银子!”
小莲倒是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不由得心动起来:“抓住了刺客就有五百两银子呢!小姐,咱们也去抓刺客吧!”
五百两都可以在凤梁买一个大宅子了!
沈茵看着悬赏令上写的是抓逃犯,而不是抓刺杀陛下的刺客,不由得笑了笑。
“官府都没辄了,估计不好抓,咱们铺子的事还没处理完,没那个时间。”沈茵摇摇头。
小莲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想开了,“也是,万一那刺客凶残,伤到咱们就不好了。”
晚上回到将军府,沈茵就把悬赏令和宋庭渊说了,“怎么这个刺客还没被抓到啊?”
宋庭渊摇了摇头,苦思冥想了一下:“散朝后,我听几个大臣讲,刺客说不定和某些世家有勾连,有人包庇的话,可不就难抓。”
沈茵瞪大眼睛:“现在全城都在搜查刺客,居然有家族胆子这么大,敢包庇他?”
宋庭渊点点头:“是啊,这段时间,咱们约束好辰安和阡陌,他们马上要考试了,不能让他们随便外出。”
“好,我会照顾好他们。”
“对了,过两天太子要来家里跟我学剑,知会你一声。”宋庭渊对沈茵说。
沈茵眨眨眼,“太子为什么要来?你不是每天要在东宫给太子以及一众皇子上课吗?”
宋庭渊言简意赅地答:“给他开小灶。”
太子文弱,之前因为被望仙楼的刺客吓到,当晚回东宫就发起了烧。
大臣和皇帝都很不满,纷纷嘱咐宋庭渊好好督促太子练武。
宋庭渊嫌弃东宫属官过于担忧太子身体,叫太子上门来练武。
沈茵啊了一声,“为什么?你和太子走得很近?”
宋庭渊惊讶地看了一眼沈茵:“你很关心这个?”
沈茵点点头:“当然啊,你可是我夫君,可不能参与党争,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后登基的会是三皇子。
沈茵可不想宋庭渊站错了队。
宋庭渊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心情很愉悦,“你别想太多,我教太子练武是职责,不是站队。”
沈茵松了一口气,“那就行。”
宋庭渊又问沈茵:“最近在忙什么?”
沈茵笑着说:“忙天衣斋啊,祖母既然把铺子送给我,我就得好好打理。”
“那也不用太累,反正我的俸禄都给你。”宋庭渊点点头,主动吹灯睡觉。
沈茵见他今晚特别自觉地打地铺,不由得夸道:“不错嘛,晚安。”
她刚夸完,宋庭渊就跳到她床上来。
“我都好久没睡过床了。”宋庭渊拉了下她的衣袖,“都快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沈茵一脚把他踢到了地上,“白天我要抓内鬼,累死了,没心思和你玩,下次再让你睡床。”
宋庭渊揉揉脑袋,“下次是多久?”
沈茵想了想:“等我的铺子盈利了,等你在朝廷站稳脚跟了再说吧。”
白天累了一天,她不习惯有人睡她旁边,省得翻个身都不自由。
宋庭渊叹了口气:“全凤梁娶了妻的男子,只有我这么可怜兮兮。”
沈茵瞟她一眼:“你哪里可怜了,赵贵妃还要我主动离开你,让你娶赵央婉呢!你可是她眼里的香饽饽!”
“我的错?”
“就是你的!”沈茵理直气壮道。
宋庭渊摸摸耳朵,“这么久了,你还在介意赵央婉?”
沈茵心说,之前觉得不介意,今晚她又介意了呢。
“我介意的是赵贵妃!”
“你放心,赵贵妃不敢再惹你了!”
沈茵不解,“为什么?”
宋庭渊说:“赵贵妃是为了三皇子,才想让我娶师妹,上次的事一过,我对三皇子好感尽失,她不敢轻举妄动。”
沈茵摇摇头:“我倒觉得,赵贵妃不会善罢甘休。”
宋庭渊:“没关系,赵贵妃再针对你,我保护你。”
沈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