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很是惊奇,有人问:“王大虎,你身手这么好,怎么住在喇叭巷子啊?”
喇叭巷子算是凤梁城的贫民窟了。
郑予梅也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她以为王大虎只是商队搬货的苦力,没想到他打架那么厉害。
王大虎不说话,而是走向沈茵他们。
“沈县君,刚刚让你们看笑话了,进来坐吧。”
沈茵点点头,和宋庭渊往屋内走。
赵央婉却抿了抿唇,“师兄,嫂嫂,你们进吧,我在外站着就行了。”
“行。”
围观的群众看沈茵和宋庭渊穿得很是体面,不由得窃窃失语:“王大虎这是发达了啊!”
“不至于,没看到王大虎把祖传的弓都卖了吗?”
“贵人才不管这些烂事呢!”
沈茵跟着王大虎进了屋子,屋子破破烂烂不说,桌子椅子全都七零八落,一看就是被打劫了一遍。
郑予梅看着光鲜亮丽的沈茵和宋庭渊走进她的家,不由得有些愣住了。
她丈夫什么时候结交了两位这么出众的有钱人?
王大虎把椅子扶好,又让郑予梅去泡茶。
郑予梅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沈茵。
沈茵和宋庭渊在椅子上坐下,王大虎的儿子又端来小板凳让王大虎坐。
“小槐乖,去房间里看书去。”
“好的,爹爹。”
沈茵看着王大虎说:“你家里这个样子,你怕是也没心思工作吧!”
谁摊上一个好赌的小舅子,拎不清的妻子,都够糟心的。
王大虎抬起头来,紧张地说:“沈县君,你放心,家里的事,是影响不到我的!”
沈茵叹了口气:“你还想管你小舅子吗?”
王大虎垂头丧气道:“他是我娘子唯一的弟弟……”
沈茵又:“仇安堂给你多少银子一个月?”
王大虎回:“六两一个月。”
沈茵很惊讶:“这么多?”
王大虎对沈茵说:“我值这个价!要不是小舅子好赌,我家里的日子肯定比现在好很多。”
宋庭渊也很惊讶:“你会什么?仇安堂给你这么高的月例。”
王大虎说:“我会追踪,而且我目力和耳力好,多次帮助堂主躲过刺杀。”
沈茵点点头:“你如果能帮我们找到仇安堂堂主,以后我也给你一样的月例,雇你保护我家两个孩子。”
王大虎惊喜道:“谢谢沈县君。”
沈茵又说:“但我还有一个条件,别管你小舅子了。”
王大虎低下了头:“不行。”
沈茵有些遗憾地说:“那我没办法雇你了,你家里有个赌鬼,我给再多银子也没办法作用在你自己身上。”
万一王大虎因为银子耽误了正事,就不好了。
王大虎飞快地抬起头:“沈县君,我……算了。”
是他和宋家没缘分,但他不可能放弃家人。
宋庭渊突然说:“我有一个方法。”
沈茵很是惊讶:“什么办法?”
宋庭渊看了一眼门外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年轻人,“把他交给我吧,在军队里历练几年,他就老实了。”
王大虎很是惊奇,立刻说:“将军,你是认真的?”
宋庭渊点头说:“不然呢?我哄你玩?”
再不老实,天天打他军棍!
王大虎一拍大腿说:“行!我这个小舅子种地种地不行,经商经商不行,啥都不会干,除了靠他姐吃饭,再者就是赌钱!”
“能在将军的军队里历练,是他八辈子修不来的福气!”
郑予梅听到这话连忙出来了:“大虎,你要把我弟弟带到哪里去?”
“军队。”宋庭渊扫了郑予梅一眼。
郑予梅吓了一跳,转头急呼道:“不行,大虎,我家竹儿从没离开过我,打仗会死人的,他不能去!”
王大虎厉声说:“梅娘,你不能再娇惯他了!将军能看上郑予竹这摊烂泥,你应该感恩戴德!”
郑予梅怒气冲冲地看着王大虎:“他不是烂泥!竹儿有本事,只是生不逢时!”
王大虎一拍桌子,大声说:“我才是一家之主,你要不同意,带上你弟弟出去过!”
郑予梅不敢说话了,转头怒视宋庭渊:“你有什么资格要我弟弟去军队?”
“你要什么资格?”宋庭渊不悦地看郑予梅一眼,“明日给你们家发张征兵令可好?”
郑予梅整个人吓到了,要是接到了征兵令,她弟弟不去也得去。
王大虎一拍桌子:“梅娘,你不要太放肆!这位可是咱们安国的战神大将军!”
郑予梅嘴巴张得像o型,再也不敢看宋庭渊了。
宋庭渊懒洋洋打了个呵欠,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沈茵,我们走吧。”
沈茵看了郑予梅一眼,问王大虎:“你娘子和你儿子留在家里不安全吧,刚好我府上差人手,带她一起?”
王大虎惊喜道:“行,我正有此意。”
郑予梅很是难以置信:“去哪儿?”
王大虎冷着脸说:“你说去哪儿!赶紧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