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很是惊讶,她眼尖,看到宋庭渊丢给冰凌的令牌上面写了“御赐”二字。
于是她那声不用了就咽进了肚子里。
她辗转布局,又是交好湖阳郡主,又是宴请陈少夫人,结果还比不上宋庭渊一块令牌。
沈茵站起来,认真对宋庭渊行了一礼,“多谢你出手相助,我本想写折子经过陈少夫人的手,递交给刑部,但你叫人围住沈府,显然比刑部更稳妥。”
主要是梁月华不仅深受沈傲方宠爱更是荣国公的养女,谁也不知道荣国公在刑部有没有势力。
宋庭渊淡淡地说:“我们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夫妻。”
沈茵只觉得他把“名义上”三个字咬得很重。
“你身体如何了?”宋庭渊看沈茵一眼。
沈茵摇摇头:“问题不大,已经不痛了。”
宋庭渊点点头,“我去沈府守着他们办案,你要一起吗?”
沈茵眼睛一亮,“好啊。”
她还没到沈府看过呢,正好可以看梁月华和沈嘉会怎样反抗。
两人刚走出房间,院子里,宋家众人都关切地看着两人。
“这么晚了,小叔子,茵茵,你们去哪儿?”黄氏第一个问。
宋庭渊回头说:“出去一趟。”
黄氏瘪瘪嘴,这说了当没说一样!
小叔子越来越不爱说话了。
得了,孩子大了有出息,都这样。
沈茵回头对黄氏笑了笑:“我们去办案呢,二嫂,晚上记得帮我留一扇门。”
黄氏点点头:“好,早点回来。”
沈茵走后,黄氏就和阮氏吐槽,“小叔子就是没三弟妹讨喜啊!主动听他说一句话,比登天还难。”
阮氏笑着说:“三弟妹没来我家之前,也没见你讨厌小叔子啊!”
黄氏回:“这不有了对比吗?当初咱们全家人筹钱送小叔子上山学艺,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战神之名,感觉也就这样吧。”
家里这偌大的这宅子,还不是三弟妹的。
宋杨有些不满:“我三弟从小就这样,有自己的主意,但他对家人还是很关心的,你天天就知道说三弟妹的好话,也不多关心关心下三弟!”
“我关心啊,我这不是尽力帮他撮合三弟妹,免得他孤家寡人。”黄氏回。
凤梁城是安国的首都,是有宵禁的。
冰凌手持御赐的令牌,城门守卫很快就打开大门。
沈府里,梁月华正在卧室里舒舒服服地泡脚,顺便喝着美容养颜的花茶。
沈嘉一回家,就空着肚子闯进梁氏房间里,把今天在县君府受的气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梁月华有些失望,没想到女儿这次又铩羽而归。
有乐遥公主这么趁手的武器,沈嘉都没能把握机会。
但她还是尽力安慰女儿:“你放心吧,就算你没把沈茵赶出宋家,咱们也有的是机会弄死那小蹄子,南疆一有动静,战神就得远赴边疆!”
“到时候,咱们对付一个病弱的沈茵,完全是手到擒来!”
沈嘉烦躁道:“不行!我现在就要沈茵死!”
世界上怎么会有沈茵这么难缠的人!气死她了。
梁月华瞪了女儿一眼,“你急什么急?”
沈嘉哭哭啼啼道:“娘,我想斐然哥哥了,都怪沈茵!”
梁月华见女儿哭了,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她连忙搂住沈嘉:“哎哟哎哟,哭什么哭,好男人多得是,没有谢斐然还有别人!”
沈嘉哭着说:“娘,你是没看到,今天在宋家,那个沈茵有多可恶,她为了对付我,连战神都不要了!就差没把战神送给乐遥公主!”
“我恨她!我恨沈茵!”
梁月华叹了口气,皱眉道:“这个沈茵真是狡诈,她难道不知道战神是她最好的归宿吗?她真会拱手相让乐遥公主?”
沈嘉没好气道:“谁知道呢!”
梁月华笑了:“既然如此,乐遥公主想必有戏!沈茵没了战神做后盾,咱们对付她不就轻而易举?”
到时候,派一队杀手过去,她还不信杀不了沈茵了!
之前就不应该轻敌,只派了两个。
沈嘉跺了跺脚:“乐遥公主又改了主意,不喜欢宋庭渊了!就因为宋庭渊不爱干净!”
梁月华很是吃惊:“什么?”
沈嘉就一五一十地把下午发生的事全都说了。
梁月华扶额,“这个乐遥公主,真是小孩子心性!宋家人也真是可恶,这么败坏战神的名声!”
远在县君府的黄氏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谁在骂我?”
沈嘉一下子哭了:“娘,我不要沈茵活着,我要她死!”
“凭什么沈茵每一次都赢,我不甘心!”
梁月华见女儿哭了,咬了咬牙道,“嘉儿,你等着,我这就去催动母蛊,让那沈茵痛不欲生!”
沈嘉这才收住哭声,使劲点点头:“好的,娘亲。”
梁月华从梳妆台里的暗格拿出来一个漆黑的陶罐,咬咬牙用匕首划破指尖,血珠滴入罐中,顿时,里面暗红色的蛊虫痛苦地扭动起来。
沈嘉好奇地看着里面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