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看到沈嘉鄙夷的眼神后,完全没有被激怒,而是报以一个微笑。
这激起了沈嘉的不满:“沈娘子,你笑什么?”
“人美、花好,心情好,不能笑吗?”沈茵淡定道。
沈嘉咬着后槽牙,愤愤不平地转过头。
湖阳郡主听到这话觉得很对,今天的宴会就是很美啊。
这个沈嘉,惯会找沈娘子的岔。
而且,她为什么要被沈嘉影响!
湖阳郡主想通后,立刻回头:“沈娘子,你上前来坐我旁边,你那药膳方子,也给我一份!”
沈嘉整个人都惊呆了,想不通郡主为什么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小环立刻吩咐下人,在郡主和沈嘉中间,加了一把椅子。
沈茵站起来往前走,坐下之前向湖阳郡主道谢:“多谢郡主赐座。”
湖阳郡主又吩咐小环给沈茵准备纸和笔墨。
沈茵也不矫情,问了湖阳郡主饮食起居,问清楚后,就写了一张药膳。
湖阳郡主搓了搓手,开心地问沈茵:“按照上面的药膳吃一个月,我真的会变苗条?”
沈茵点点头:“除了吃,还得多出来走走,看看漂亮的事物,心情好了自然会瘦!”
其实湖阳郡主并不胖,只是脸有些圆润。
湖阳郡主很赞同地说:“说得对,本宫心情不好时,就喜欢吃零嘴儿,不过,本宫叫你前来也不光是为了吃,下一场彩头的题目我还没想好呢,你来出。”
沈茵有些惊讶,“让我来?”
湖阳郡主点点头:“是啊,本宫懒得想了,对了,多让姐姐妹妹们参与进来,每年都是作诗,本宫的彩头,都便宜那些读书人了。”
沈茵想了想:“那要不然就比刺绣吧。”
安国的女子大多都会刺绣。
湖阳郡主眼睛一亮,随后摇摇头:“刺绣虽好,但多费时间啊,一下午不一定能绣出一朵花。”
沈茵建议:“那就画画?”
湖阳郡主点头:“行!”
没一会儿,男宾们交上来的诗一一呈到了湖阳郡主面前。
湖阳郡主一一认真看了,她突然越过沈茵,问沈嘉:“谢少夫人,你家谢大才子的诗呢?”
沈嘉本来一直磨着牙,竖着耳朵听沈茵如何谄媚郡主的,听到问话后惊了一下,立刻看向男宾第一排。
谢斐然坐在对面中间的位置,往日俊俏的脸此刻黯淡无光,双目忧伤,居然比她还不在状态!
沈嘉惊讶地看着自家夫君,搞不懂他为何这幅样子!
谢斐然可是从小品学兼优,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还被太傅们夸文采过人。
这种宴会,他不是一向最积极吗?
毕竟他的诗一写出来,就会被所有人争相传诵。
沈嘉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于是立刻让大丫鬟珊瑚去问。
珊瑚屈膝行了一礼,往谢斐然的方向走去。
湖阳郡主啧啧称奇:“看来宫廷御赐的菊花酒,根本入不了谢大才子的眼啊!”
沈嘉讪笑两声:“不是的,郡主,我家夫君这几天有些精神不济,他不是故意不作诗的。”
湖阳郡主哼了一声,继续挑选其他人作的诗。
珊瑚很快就回来了,低声在沈嘉耳边说:“少夫人,少爷说他昨晚没睡好,不想作诗。”
沈嘉皱起眉,心想谢斐然骗鬼呢,他昨晚明明就睡得很好,明明就是在宴会上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
都怪沈娘子带来的那个抱着墨菊的那个丫鬟。
她都能看出来那丫鬟酷似沈茵,谢斐然不会看不出来!
母亲大人曾和她说过,男人总是对自己第一次喜欢的女人念念不忘,尤其是没有得到的那一个,更是心底最特别的存在。
沈嘉心想,谢斐然肯定是看到那个丫头,进而想到了姐姐!
本来已经死去的回忆又重新开始攻击沈嘉。
沈嘉想到以前谢斐然对姐姐呵护备至的情形,一下子攥紧了手心。
可恶!谢斐然都和自己成亲近一年了,还忘不了姐姐吗?
沈嘉眼神不善看向旁边的人,都怪这个沈娘子!要不是她带了那样一个丫鬟,斐然哥哥就不会如此失魂落魄。
于是沈嘉开始旁敲侧击:“沈娘子,你丫鬟呢?怎么不和你一起?”
沈茵挑了挑眉:“我让她在后面休息,怎么了?”
“休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主人,你才是下人呢!”沈嘉有些鄙夷地看着沈茵。
沈茵呵呵一笑:“谢少夫人说笑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管理下人的方法。”
沈嘉嗤了一声,又继续挑衅:“沈娘子又会把脉,又会做药膳,怎么还会蜗居在小小的宋家村啊!”
“不为什么,喜欢。”沈茵淡淡地回。
沈嘉心想,你喜欢是吧,待会儿就让你出丑!让你一辈子出不了宋家村!
没一会儿,湖阳郡主就挑选出三篇佳作,让大家传阅,选出最好的一首诗。
女眷们一致认为最后一首最好,湖阳郡主立刻叫下人搬来了一坛菊花酒,酒坛子居然是用白玉做的。
不管立刻的酒好不好喝,就这坛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