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将军当街大打出手,甚至动了刀子,此事非同小可。
消息如同风一般,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不少民众放下手里的活计,来围观这难得一见的景观。
醉月楼上,孙跃鹏已被人抬到一旁,一名闻讯赶来的医师已为他做好包扎。
因为失血过多,孙跃鹏原本黝黑的脸已是无比苍白,额头更是因为疼痛大汗淋漓。
“大夫,我这胳膊……”
医师摇了摇头。
“将军,这胳膊已经彻底断了,就算是佗老在世,也是束手无策啊。”
孙跃鹏闻言,咬了咬牙,又扭头看向仍旧争斗的李聂二人,目光中充满了仇恨。
此时,孙跃鹏的夫人也闻讯赶来,见到躺在地上失了一臂的孙跃鹏,顿时崩溃大哭。
“诶呦——老孙!”
孙跃鹏没有安慰女人,而是转头厉声呵斥。
“哭什么!想让外人看笑话?还不快扶老子回去?”
孙夫人浑身哆嗦了一下,看得出来,她平时在家就经常被吼。
此时更是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孙跃鹏,哭哭啼啼的指挥着带来的下人将孙跃鹏扶起,朝着孙府走去。
临走,孙跃鹏再次将目光投向李聂二将,目光无比怨毒。
“狗养东西,这事不算完!”
他就这样一路骂骂咧咧地回到家里,孙府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见到孙跃鹏的惨状,管家顿时大惊失色,慌忙上前。
“老爷,你这是……”
孙跃鹏却用独臂拦住了他想要搀扶的手,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去……去把孙猛给老子叫来!告诉他,让他手底下的那些人都给我带好装备,准备出发!”
闻言,管家顿时心底一沉。
作为将军,孙跃鹏是不敢养私兵的,不然被人安个谋反的罪名根本没法解释。
但私下里,孙跃鹏还是培养了一小股自己的势力,约摸着二十来人,个个都是猛一人单挑四五个普通士兵的好手。
平日里,这些人都是作为家仆,在孙府看家护院,但管家知道,若是有什么大事,这些家伙就会变成孙跃鹏手中最为锋利的剑刃。
而孙猛,便是统领这些人的领队。
孙跃鹏的这道命令,也让管家意识到,这京城,怕是要不太平了。
“是,小人这就去。”
…………
是夜,聂云叔坐在自家府邸当中自酌自饮,闷闷不乐。
白日里,在孙跃鹏走了之后,那李怀远见周围人越围越多,居然打起退堂鼓,想要离开。
聂云叔自是不同意,执意要和对方分个高下,却遭到了对方的嘲讽。
“争强好胜,冲动易怒,不识大局,你这样的蠢货,就别惦记什么爵位了。”
回想着白天李怀远的话,聂云叔越想越气,直接将酒杯摔在地上,顿时将其摔得四分五裂。
“来人!”
随着他的怒喝,聂府管家也从门外匆匆赶了进来。
聂云叔恨声下令。
“叫上府中好手,偷偷摸到李怀远那狗贼家里,把那李怀远的狗头给我取来!”
“啊?”
管家瞪大了眼睛,本想说这是不是有些不妥,但他又深知聂云叔的秉性。
此时,聂云叔明显正在气头上,若是劝阻,对方说不定会直接掏刀先把自己砍了。
想了想,管家决定换个说辞。
“老爷,您不怕孙跃鹏带人杀进来么?”
聂云叔转头怒视。
“你在质疑我?一个被我砍了胳膊连个屁都不敢放的废物,我会怕他?滚去做事!”
管家浑身一哆嗦,也不敢再劝,急忙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管家走后,聂云叔继续独酌。不知不觉便有些醉了,脑袋低了下去,打起了鼾。
不多时,一个黑衣人提着刀从门外摸了进来,见聂云叔睡着,顿时大喜。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聂云叔身前,毫不犹豫地一刀刺下。
然而,在他下刀的瞬间,聂云叔鬼使神差地换了个姿势。
这就导致黑衣人原本刺向聂云叔心脏部位的刀刃偏了几寸,刺在了他的胳膊上,顿时将其惊醒了。
“嗯?”
聂云叔先是疑惑地嗯了一声,随后迅速看清了眼前的情况,酒一下子醒了大半。
黑衣人见状,举刀便要再刺,但已经来不及了。
聂云叔虽然狂妄,但作为将军,武力值并不低,临场应变能力更是强的吓人。
在黑衣人举刀的一瞬间,他已是抢先一步,一脚踹到对方的胸口上,同时劈手夺过对方的刀。
“妈的……想还老子?你也配?”
聂云叔盯着挣扎起身的刺客,怒笑出声。
黑衣人也不废话,直接拉下面罩吹了声口哨,顿时,又有数名黑衣人从墙外翻了进来,落在院子里,且个个手持兵器。
聂云叔见状,怒极反笑。
“好……好!想要老子的命?来啊!来取啊!”
黑衣人们顿时不会和他客气,齐齐挥舞着兵刃杀了上去。
…………
类似的场景,在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