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迟清瑶颤抖着,最后还是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听迟莺说话,她都觉得很是煎熬。
“我看不见呢,劳烦二姐姐抬抬手,把纸捧到我面前来。”迟莺说。
她的语调很是玩味,像在戏耍某个小动物一般。
迟清瑶咬着牙,还是到底双手举起了那张宣纸。
只是她忘记了,她还跪在地上,这个动作就好像是卑微的像迟莺献礼一样,迟莺看也没看纸上写的字,捂着嘴低声笑了起来。
听到迟莺的笑声,迟清瑶这才反应过来,她气急败坏的把那张纸丢到了一边。
迟莺收敛了嘴角的笑,她扭头看向了身边的许微嗔怪道:“你说说你,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二姐姐好歹也算是个美人,你毁了她的嗓子多可惜呀,若是她的嗓子还好好的,也好让她为我歌功颂德呀,毕竟我替姐姐除了那不忠的男人,二姐姐怎么也要感谢我的。”
她还敢邀功!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恼怒,怨恨,无数负面情绪在这一刻一起朝着迟清瑶压过来,压的迟清瑶几乎无法呼吸,
她重新捡起了那张被她扔到一边的纸,很是不耐烦的又写了一句话。
这次不用迟莺说什么,她就自己把纸接到了迟莺面前。
对这个女人无可奈何,迟清瑶现在完全破罐子破摔了,什么尊严面子她全然都丢弃了,只求迟莺别再这样拐弯抹角的说话。
此刻她甚至在想,迟莺干脆给她个痛快好了,就像她对待那些人那样,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阴阳怪气的践踏着她的尊严,还让她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看着迟清瑶纸上写的那句能不能好好说话,迟莺撇了撇嘴,嘲讽道:“怎么,只是听我说两句话二姐姐便受不了了吗?你们苦心坑害许微的时候,可知我这一日日是怎么熬过来的?二姐姐慌什么?我们可是来日方长呢。”
谁想和她来日方长?
迟清瑶感觉听迟莺说话,比吃了狗屎还让她难受,她不禁回想起以往来,以前在迟府的时候,迟莺是很少说话的,只那双眼睛里含着阴郁盯着人看,虽说吓人,却不像现在这样恶心人。
“迟莺,那件事主谋是迟云姣,我也是没办法而为之,你知道迟府的情况的,我没有你的胆量和
狠心,若我不讨好迟云姣,不讨好夫人,我在那府里根本待不下去的。”
迟清瑶又低下了头,她写了很长一大段,她知道迟莺把她弄来是算什么账,可是那件事她又不是主谋,迟莺凭什么只找她?就算要找,也该找迟云姣才对。
便是迟莺要报仇,也应该是迟云姣这个罪魁祸首待在这里,而不是她。
怨气与不公在迟清瑶心里交织着,她毫不犹豫的就把迟云姣供了出来。
在迟府的时候,她和迟云姣也算是形影不离,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她有利可图的刻意讨好罢了,实际上在迟清瑶的心里,她很是看不上迟云姣。
迟云姣愚蠢又自大,无非是投了个好胎,做了正室嫡女罢了,除去这一点以外,她样样不如她。
现在迟莺既是要算账,凭什么只找她自己?
看到迟清瑶现在写下的字,迟莺险些笑出了声,有些人呀,果然是坏到了骨子里,明知道现在死到临头,她非但不想办法自保,竟还想着拉别人下水,还真是有意思呢。
一个想法,突然在迟莺心里油然而生,迟莺半蹲下了身子,她的视线和迟清瑶平齐着,她
说:“事实上我没有想对二姐姐怎么样,相反的我觉得你我合作才是最好的。”
话说到这里,迟莺止住了话头,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迟清瑶,就好像在耐心的等迟清瑶的回应一般。
迟清瑶视线里闪过了疑惑,她抬眼看着迟莺,像是在辩迟莺话里的真假,对上的只有迟莺含笑的眉眼。
她真的转性了?
迟清瑶心里疑惑。
似乎是的,在她的记忆里,迟莺该是一个极没有耐心的人,而现在她来到这宫里这么久了,迟莺还没有对她动手,只是说那些听了让人生厌的话,难道她真的有别的打算?
“什么合作?”迟清瑶试探着在纸上写道。
迟莺直起了腰来,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迟清瑶,柔声道:“二姐姐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其实并不喜欢动脑子,也正是因为这样,平日里我少不得被人算计,而你却不同,你攻于心计,精通算计,若是有你在我身边的话,我在这宫里会更如鱼得水,怎么样二姐姐,跟在我身边同我联手,等我到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自然有你无尽的好处,我可是费了很多功夫才把二姐姐弄到身边来的,二姐
姐可不能辜负我。”
她真的在寻求帮助?不想报仇了?迟清瑶的视线忍不住望向了许微,她总觉得迟莺不可能这么善良。
看着迟清瑶脸上的怀疑,迟莺的表情瞬间变得怨毒起来,她将自己半个身子都靠近了许微怀里,沉声道:“事实上我也知道二姐姐当初迫于无奈才给大姐献计,不管怎么说,你们也差点害死了我的许微,这个账我肯定要算的,不是说这样吧二姐姐,你发挥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