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离开前,就听到了少女那句柔弱的自责的话,他大着胆子稍稍抬了抬头,果然见美丽无比的女子满脸自责,一幅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惶恐模样。
即使自己也是个卑贱的下人,这小太监也依旧觉得这位陛下新封的美人娘娘实在卑微。
门很快就关闭,迟莺看了眼桌上正冒着热气的糕点饭菜,直觉告诉她,沈啸威很快就会来。
她并没有马上起身,只是掀开了搭在身上的被子,将裙子稍稍往下放了放,堪堪搭在了膝盖上,嫩白的小腿和脚踝都露在了外面。
“蕊姬姐姐,你这是…”阿柔忍不住问。
她不明白,方才蕊姬姐姐明明说还不想侍寝,为何又摆出如此妩媚的姿势,她本就美艳,又刻意如此,万一陛下…
迟莺并不解释,她让阿柔拿来了铜镜,对着镜子又拨弄了几下头发,挑了几缕发丝留在脸侧,看着那鸦黑色的长发衬得脸多了些苍白,她这才满意了。
打理完头发之后,她又对着镜子练了练怎样笑的柔弱又凄美。
她可是狠下心来加深了自己的伤口,如果没有让沈啸威看到,岂不是太可惜了?
虽说迟莺确实觉得沈啸威来
的有些频繁,让她心里不适,但是既是有送上门的机会,她当然要抓住。
如迟莺所料,沈啸威来的很快,她才刚听到门外有人行礼的声音,哐啷一声,门就被人推开了,换了身玄色衣袍的沈啸威大步走了进来。
他的身影越过屏风,迟莺很快就和他打了个照面,而沈啸威的视线更是如迟莺所想的那样,略微下移,直接落在她裸露在外的小腿上。
沈啸威的背后还跟着两个婢女,两人模样都很年长,看到屋里的情形后,她们很默契的退了出去,阿柔不放心的看了迟莺一眼,也跟着退了出去。
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沈啸威和迟莺,沈啸威大步朝着迟莺走了过来,迟莺好像如梦初醒一般,慌乱的要收回腿,而沈啸威却眼疾手快,直接攥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陛…陛下!”她惊叫一声,方才降下去的霞红又一次攀上了整张脸。
“别动,给朕看看伤口。”美人又娇又柔,让沈啸威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哑,他不由分说的掀开了她的裙摆,又解开了她腿上简单包扎过的绷带。
真的看到那一大片涂过药膏也依旧狰狞的伤口时,沈啸威
都愣了一下,他问:“怎么会这么严重?”
“奴…奴也不知道,陛…陛下能不能先放开奴?”脚踝还被男人攥在手里,整根腿几乎暴露在男人面前,她羞得无地自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恳求道。
“朕不是已经封你做美人了?怎么还自称奴?”沈啸威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好似为了转移迟莺的注意力一般,他的手难得温柔的帮迟莺重新包扎好了伤口。
“我…奴…”
好像被他问住了一样,迟莺就这么好半天,也没找出一个合适的自称,沈啸威看着她惶恐又懵懂的模样,再一次爽朗的笑了笑,道:“朕的爱妃怎么如此可爱?当真想不到吗?还是不想说?”
迟莺当然听得出来,沈啸威在逗自己,她也知道,装单纯也该有个度,于是她轻轻咬了咬唇,用低的几乎可以在唇齿间淹没的声音道:“妾。”
“真乖,朕带你去用膳。”那几乎听不到的一个字,沈啸威却是满意了,他直接把迟莺从榻上抱了起来,朝着用膳的桌子走去。
迟莺有些惊惧的攥住了沈啸威的衣领,她又用惶恐的语气道:“陛下,奴…妾可以自己走的。”
“别闹。”
沈啸威的语调突然严肃了一些,少女果然慌张的松开了攥着他衣领的手,一幅受惊的样子,沈啸威有些无奈,他又补充道,“朕喜欢抱着蕊儿。”
也不知道老三从哪儿捡来的如此娇弱胆小的婢女,这会儿沈啸威甚至有点好奇,这丫头如此胆小,在王府到底怎么生活的。
他忍不住问道:“蕊儿在文宣王府也是如此吗?”
迟莺轻轻的摇了摇头,对上沈啸威探究的表情,她小声解释道:“妾在王府只是干自己的活,很少同旁人接触的,妾做梦都没想到,可以见到陛下,还可以来到陛下身边。”
迟莺说话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抬高沈啸威,随着她话说完,沈啸威的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陛下,可以放妾下来吗?”直到坐下,沈啸威都没有要放下迟莺的意思,更是直接把迟莺安置在了自己的腿上。
两个人贴的极近。
这让迟莺心里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厌恶感又有些控制不住的上涨。
迟莺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扣住了桌子的边缘,她抿着唇,庆幸幸好以这样的姿势,沈啸威看不到她的眼睛,因为她自己都没办法确定,是不是有丝丝缕
缕的厌恶正透着眼睛流露出来。
“蕊儿总笨手笨脚,朕实在担忧,不如朕来喂蕊儿吧。”沈啸威说,他的一只手放在迟莺的腰间,将人桎梏在自己的腿上,另一只手则拿起筷子,夹了块软糯的糖糕放在迟莺的嘴边。
迟莺本来只想着装作柔弱,吸引沈啸威的怜悯,却怎么也没想到沈啸威会做到